第五十四章
事情的真相总是容易让人感到无力。,我帮你。
渝安支起上半身,伸手去抱着席辞墨,还拍了拍他的后背,道:“没关系
席辞墨却反问道:“你不恨孤?”
渝安:“那你希望我恨你吗。
可是他不等席辞墨回答,就又道,“如果一点都不恨,那肯定是假的,若不是今上多疑,我又何必小小年纪就离开双亲,后来又遇到了那场刺杀,被迫收敛锋芒,郁郁不得志....好好想想,我这些年来也确实是受尽委屈。
“可你且看这世上,又有谁活的顺风顺水,半点挫折都没有呢。”
渝安收了手,坐在榻上,目光坦然而清澈,“君子当如竹,虚怀若谷。味沉浸在怨恨当中,岂不有失气度。
席辞墨静静看他,“若你非孤的太子妃,孤定要招你为孤的谋士。
有些人,生来就是张扬耀眼。
渝安开玩笑:“要真是这样,就你整天凶巴巴的臭着一张脸,我才不给你干活。
“......”
席辞墨转移话题,“明日朝中怕是不得安稳了。
渝安想了想,“是因为樊倍已死?
。
这时,钱宝端着刚前好的药冲过来,风风火火的,一看到席辞墨也在,立即就像是被人点住了穴道似的,整个人都僵住了。
“太,太子妃,药已经前好了。
渝安蹙眉,“先放着,我待会再喝。
钱宝哦了一声,还没放好药,又听到席辞墨冷声道:“端过来。”
钱宝胆战心惊的端着药过去,刚一走近,药碗就被席辞墨给接过去了,然后就看到席辞墨似乎要亲手喂渝安喝药,吓了一跳,然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连忙退到一边。
完了完了,这汤药是保胎的,太子殿下不会看出来吧?
渝安也想到了这一层,他不敢让席辞墨喂自己,伸手去抢药碗,皱着眉,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咕咚咕咚就喝了。
这药送来之前就稍微凉了一会,不怎么烫嘴,可渝安这么一口气喝完,还是出了一脑门的汗。
席辞墨目光复杂,“喝这么急,孤也不跟你抢。
说着,他拿过了药碗,随手放在一边,又递给渝安一个干净的帕子,“擦了汗,再躺一会。
渝安抿了抿唇,“苦。
席辞墨把一边的蜜饯拿过来,喂了渝安一颗,“躺着吧。
渝安不情不愿的躺下,自己盖好被子,然后不满的说,“你管的好多啊席辞墨,你以前没这么嗦的。
席辞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渝安讨好的朝他一笑,然后闭上眼,许是刚喝了药,闭了眼还没一会就睡着了。
席辞墨坐在榻边看了他好久,目光淡淡的,但深邃的眼眸深处又有一丝微不可见的暖意,片刻之后,他用指腹擦了擦渝安唇角,那里沾上了汤药,但经干了,轻易擦不了。
席辞墨只得收手,他起身要去处理还放在案上没动的公务,可眼角的余光却在扫到一边的时候,忽的一漂。
刚刚放在那里的汤碗已经没了。
而刚刚过来送汤药的那个小太监的态度又有些奇怪。
席辞墨环视一圈,没看到刚刚那个小太监,他坐在案桌边,拿起折子的时候,又放下。
“去把太子妃的药拿过来,让章公公亲自去一趟太医院。
“具”
生在帝王家,倘若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的话,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次日
果然不出席辞墨所料。樊倍身死流放途中的事情在朝中掀起了一股惊涛骇浪,文官们纷纷上奏要求景帝重审考题泄露一案。
甚至有一些文官还明里暗里的把樊倍身死的原因归咎到了太子党与三皇子党的党派之争。
可早就有所准备的太子党羽的文官们立即跳出来,言之凿凿的反驳这事明明只是考题泄露,却偏偏杜什么党派之争,最后还讥嘲道,“怕是某些人是想模糊重点,将自己从这事摘出来吧。
三皇子党气得跳脚。
理寺卿正要说话,可岳侍读却义正言辞,“启禀陛下,臣觉得此事该由三法司一同介入,现在樊倍身死,事情要是再交给大理寺,怕是不能服众。
景帝沉着脸没说话,似乎有些犹豫。
席辞墨站出来,“儿臣觉得,应当彻查大理寺。
此话一出,百官俱惊。
席辞墨淡定自若的递上刑部狱今天一早就交给他的折子,“刑部的仵作已经查清,樊倍是被毒死的,而非是病死在流放途中。既然是下毒致死,那就意味着樊倍在大理寺狱还有事情没有交代清楚,以至于被杀人灭口。
“大理寺还有一桩七年都没有结案的刺杀案,现在又出了樊倍一事,实属大理寺办事不力,有愧朝廷信任。故而,儿臣恳请父皇下旨彻查大理寺,
太子殿下声音冷淡,却掷地有声。
大理寺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景帝心生不悦,七年前的旧案?那不就是渝安之前被刺杀一案?
都过去这么多年,席辞墨现在又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而就在这时,顾启容的父亲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