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林等人纷纷反应过来。
肖潇唯恐夏垂文再说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来, 连忙手忙脚乱地关掉了直播。
年轻男人见状, 顿时也就没了顾忌, 他沉着一张脸:“夏先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可是柳市电视台的记者。”
“怎么,”夏垂文不咸不淡地说道:“柳市电视台的记者就可以私闯民宅吗?”
年轻男人咬牙切齿:“你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吗?我老师同学朋友同事全都是记者, 我们一人一口唾沫丁都能把你淹死。”
肖潇都快疯了,可想而知, 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会对她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
她瞪着眼睛,额上青筋直冒,歇斯底里地说道:“夏垂文, 你疯了吗,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这么害我们,大不了我们给你道歉就是了。”
只是看她的模样, 可一点都不像是要道歉的样子。
看见他们一个个的横眉怒目的样子,纪守亮心里一个咯噔, 酒也跟着醒了大半, 他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就要报警。
夏如林见状, 一边手忙脚乱地拦住纪守亮,一边强忍着怒意, 回头对夏垂文说道:“垂文,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就这么点事儿, 有必要搞得这么僵吗……我看就这么算了吧。”
肖潇等人也是死死地盯着夏垂文和纪守亮, 大有纪守亮和夏垂文敢报警,她们就和他们拼了的架势。
也就在这时,屋外传来慧娟婶子的声音:“垂文,听说你家来客人了,还是电视台的记者……嗯?你们这是——”
就这样,慧娟婶子带着一群罗河村村民出现在了肖潇等人身后。
年轻男人脸色变了变,他们哪里还敢轻举妄动。
纪守亮心底一松,一把推开夏如林,打了报警电话。
夏垂文是越来越喜欢慧娟婶子爱看热闹的性子了,他抬头看向夏如林,说道:“是不是我小题大做,等一会儿警察来了就知道了。”
“警察?”慧娟婶子懵了一瞬:“怎么了这是?”
夏垂文只说道:“德林叔,麻烦你带人去把园子里的那些工人都看起来。”
他口中的德林叔是慧娟婶子的丈夫。
“行。”夏德林也不多问,只管答应了下来。
说着,他点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村民,去了后山。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夏如林哪还能不知道夏垂文恐怕是已经猜到了他们的阴谋了。
他面上一慌,很快就又冷静了下来。
大概是觉得就算事情败露了,有幕后指使人撑腰,他肯定能安然无恙。
却不想夏垂文早就看穿了他们的心思,他让纪守亮打开了手机摄像头。
肖潇面色巨变,她的助理也反应过来,怒声说道:“我们不同意你对我们进行肖像摄影,否则就是侵犯我们的肖像权。”
纪守亮瞥了他们一眼:“谢谢你的提醒,你放心,我不会拍到你们的。”
肖潇等人的脸彻底地黑了下来,一旦纪守亮将这些视频放出去,在舆论的压制下,他们可就真的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年轻男人当即掏出手机,给幕后指使人发起短信来。
看见这一幕,跟在年轻男人和肖潇身后的不知情的工作人员隐约是猜到了什么,面面相觑间,纷纷沉默了下来。
半个小时之后,警察终于到了。
说起来其中有一个还是夏垂文的熟人,就是当年为了抓住偷她钱包的扒手,和丈夫一起双双考进镇上的警察局的,慧娟婶子的大女儿夏丽丽。
看见纪守亮正在录像,其中一个中年警察当即说道:“警察办案,不许拍照。”
这话可唬不住纪守亮,他回道:“我想我作为一名公民,一名受害者,在不妨碍你们执法的前提下,是享有监督权的。”
没想到纪守亮竟然敢不配合,中年警察皱紧了眉头。
就在他琢磨着该怎么把夏垂文糊弄过去的时候,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夏丽丽说话了:“可以拍摄,只是过后不得恶意传播和歪曲事实。”
中年警察一惊:“夏丽丽,你……”疯了。
夏丽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出了事,我负责。”
事实上,就在她们来罗河村的路上,接到了局长打来的电话,要求她们务必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很显然,她做不到这一点。
随后,夏垂文在果园的草堆里发现了两个被遗弃的农药瓶子,又在养鸡场的角落里发现了两箱被雨布半遮住的抗生素……
半个小时之后,夏德林找来的电工三两下地就把之前被工人铲断的电线给接上了。
夏垂文打开电脑,调出监控视频,确定电线没被铲断之前,这些东西都还不存在。
事情到这儿基本上已经水落石出了。
夏如林借口铺设水管是假,想要陷害夏垂文是真。
一方面,他很是热情地请夏垂文和纪守亮喝酒,目的就是为了支开他们,更是为了把他们灌醉。
另一方面,他带来的那些所谓的工人,则是趁机铲断园子里的电线,破坏掉农场的监控之后,将这些农药瓶子还有抗生素弄进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