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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起糖果色的小摇铃往嘴里塞,顾泽兰给她夺走;她抓起玩具手机啃,顾泽兰再次无情拿走;她拿起手抓球,刚送到嘴边,又被顾泽兰强制剥夺……
槐米:QAQ
哥哥怎么可以这样欺负米米啊!
没有可以啃的东西,槐米神情恹恹。
顾泽兰很快发现小家伙不对劲,她平时在自己面前生龙活虎,还总笑得没心没肺,现在却显得很焦躁,也不爱搭理人。
顾泽兰伸手摸了摸槐米的额头,确实有些烫。他不敢大意,找出电子体温仪给小槐米测体温,38度,刚好在低烧和中烧的界线上。
顾泽兰收拾好尿不湿和水杯,把小槐米放进婴儿车,前往医院。
医生帮小槐米做了检查,掰开她的小嘴巴看了看,笑道:“没事,妹妹是长牙了,可能有些不舒服,所以近期情绪烦躁、发低烧这类现象都是正常的。你多加观察就行,不需要用药,可以买点磨牙棒和磨牙小玩具给她,多磨一磨,小牙牙就冒出来了。”
顾泽兰这才放下心来。
既然都来了医院,顾泽兰犹豫了一番,还是推着小槐米踏上了前往住院部大楼的路。
去看了顾爸爸后,顾泽兰才慢慢回家,路上又到孕婴店给小槐米买了磨牙棒和乳胶棒。
大概是不舒服,小槐米晚上依旧没什么精神。顾泽兰陪她玩了会儿,看小家伙少见的没精打采,便早早给她洗了澡,放她到床上喝瓶瓶奶。
瓶瓶奶真催眠神器,小槐米喝着喝着就闭上了眼。
顾泽兰小心翼翼地把奶瓶拿走,没了奶瓶的小嘴巴还一吸一吸的,持续着吸奶的动作。她唇角有两个浅浅的小梨涡,吸起奶时,小梨涡也跟着嘴巴的嚅动若隐若现,很是可爱。
“真像只吃不饱的小猪。”顾泽兰低声轻笑,去洗奶瓶。
小槐米睡得很不安稳,半夜就醒了。
周围漆黑一片,牙龈又开始发痒发疼,她咿呀叫了声。
妈妈~
房间没人回应,也没有妈妈的气息。她想起来了,妈妈这两天不在家,她出差去了还没回来。
这是哥哥的房间,小槐米翻了个身,哥哥T^T
米米好痛痛,好想抱抱。
可是哥哥睡着了,她想放声哭,又怕吵醒哥哥。
槐米只能忍着难受,默默地伤心落泪。
顾泽兰其实也没睡安稳,妈妈不在,小家伙今天的状态也不好,他无法安心入眠。小家伙翻身时,他就醒了。
他看小槐米没继续动,就没理她,以为她只是睡觉翻了个身。
接着,他听到了轻轻的抽噎声,顾泽兰愣了下,借着地上的小夜灯,他看到了睡在里侧的小家伙。
小槐米正趴着,小脑袋埋在小枕头里,发出闷闷的抽泣声,委屈极了。
他打开床头灯,把小槐米从床上抱起。小家伙鼻子哭得红红的,长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那小模样甭提多可怜。
“哎呀,娇气包怎么睡着睡着就哭了?”顾泽兰笑侃道。
槐米原本还克制得住,现在被哥哥抱在怀里,又听他叫自己娇气包,没来由就觉得万分委屈,嘴巴一瘪,眼泪就像决堤的河水,怎么也止不住。
晶莹的泪珠吧嗒吧嗒掉在顾泽兰手背上,像落进了他的心湖。
他收起玩笑之色,赶紧抽纸巾帮小家伙擦眼泪。
“妈妈过两天就回来,别哭了。”
小槐米把脸埋在顾泽兰胸前,眼泪打湿了顾泽兰的睡衣。
其实小家伙不是个爱哭的孩子,平时总是笑得眉眼弯弯,除了刚出生时,顾泽兰还是第一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
他把手扣在小槐米的后脑勺上,掌心的发丝又细又软,他的语调也跟着柔和了几分,“米米不哭,哥哥在这里陪你。”
隔了好一会儿,小槐米才止住哭声。
顾泽兰见她缓过神了,便给她换干净的尿不湿,又拿小玩具逗她。
“米米看这个!”顾泽兰按下红色音乐键,小老虎的肚子上彩灯闪烁,响起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儿歌。
槐米看哥哥这么费力地讨好自己,不想让他担心,又眉眼弯弯地笑起来。
小家伙的眼睛里还装着泪水,转眼却对他笑起来,那泪花在床头灯的映照下像闪闪的星光。
顾泽兰不禁莞尔,“又哭又笑,小狗尿尿!”
槐米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又把头埋在了顾泽兰胸前。
“现在知道害羞了?”顾泽兰啼笑皆非道,“小人精!”
随后,顾泽兰又给槐米测了体温,小家伙还在低烧中。
难怪今晚这么折腾人。
顾泽兰陪小槐米玩了半个小时,见她确实提不起神,便抱着她在房间里转了几圈,轻轻给她哼歌。
他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朗,如山泉淙淙流过,能给人宁静。
槐米仿佛回到了云梦仙境,哥哥总是轻拍着她的背,哼着小调哄她入眠,萤火虫和满天星光点亮了她的梦。
她在梦中开心地笑了。
顾泽兰低头看向怀里安静睡去的小幼崽,眼神藏着不自知的温柔。
三日后,叶蓁回来,槐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