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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个冰场有两个教练带训,一个是双人滑运动员和他们的教练张妮,张妮也是国家队的总教练。另外一个就是沙衡带着冰舞二队的队员。
还没进去。
夏凯凯他们就已经从热情的工作人员嘴里听见了很多的讯息,等着真进到二号馆里的时候,果然都是男男女女成双成对的。
双人滑已经在场上训练,运动员们都在自由发挥,不经意间就可以看见一个过肩的托举,或者一个后外点冰的三周同步跳跃,这些技术动作正是双人滑与冰舞最大不同的地方。
冰舞这边的队员则在做上冰前的最后准备工作,有些人已经穿上了冰刀鞋。
“沙教练!”温健进了门,敞亮的一声喊。
沙衡就坐在训练场最前排的位置上写写画画,转头看去,三十多岁的年纪,但偏瘦,看起来很精干,站起来的时候个子也不算高,但气质不错。
“温教练。”
“沙教练。”
两边打着招呼,沙衡笑道:“最近队里资源太紧张,卢教练就带着一线的那两对出去训练了,他们下个月就要去澳大利亚参加世锦赛,所以就只有我留在这里了。”
成年人的世界,表面上还是很客气的。
温健自然呵呵地笑着,配合着谈起了世锦赛的话题。
夏凯凯和周悦珊站在他身后,都在抬头观察国家队的环境。
要说训练环境,其实还是金鑫俱乐部更好,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在装修上下了点功夫,因而在里面滑着会身心愉悦很多。国家队这里主要就是训练,训练相关的设施设备齐全也不惜本钱,但是其他的在装修等等方面几乎可以忽略个彻底,就连教练带训练都只能在护栏外边坐着简单的凳子。
但国家队毕竟是运动员心里的圣地,周悦珊过来前,甚至有种朝圣般的心情。
她站在这里,心情变化起伏,最后笑了一下,然后低声说道:“要是我还在女单,估计再过几个月就能过来了,说不定还能留在国家队里。国家队啊……原来是这样的。”
即便一点也不奢华,可是周悦珊依旧尊敬着这片神圣的冰面。
夏凯凯却缺少了周悦珊那种根深蒂固体制内出来的运动员那般的感慨。他只有好奇,对眼前的国家队教练,还有在冰上滑着的那些国家队员,以及那个冰面好奇。
或许是目光太过轻,与身边眼睛都有些微微湿润的周悦珊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因而便凸显出夏凯凯神态轻慢的好似有点傲然了。
原本正在与温健交谈的沙衡余光扫到了夏凯凯,眉心一蹙,笑容都淡了一点,收回目光与温健又聊了几句,然后便不再多说,一挥手,“行了,时间挺紧张的,我们就不谈了,我这边就开始训练。训练之前我想要问一下,是你们进入我的训练课程里一起练,还是单纯滑一下节目?”
沙衡这样说着,并没有给俱乐部来的三个人更多的选择,作为国家队的教练,又在自己的训练场上,他实在没有迁就俱乐部来人的必要。
况且,向来交流学习的队伍,都会欣然地同意融入他的教学课程里,亲自感受一下国家队的训练强度,自然也就知道差距在哪里了。
算不上针对,仅仅是向来如此。
温健对国家队这两名冰舞教练还是很敬重的,毕竟他也在国家队里学习了很久,中途也得到了两名教练的指点,否则他一个男单的教练带冰舞,确实有很多关键点是自己领悟不了的。
这样想着,温健看向自己的两个队员说:“要不跟着训练?”
周悦珊点头,没有意义。
夏凯凯也不知道怎样更好,便也只能同意。
于是,夏凯凯和周悦珊就进了国家队伍里。
别看华国的冰舞不行,但是运动员的储备还在坚持,除了卢正奇带走的两对分别在青年组和成年组排名第一的队员以外,国家队里还有九组选手,也就是十八名运动员。
如果看身形的话,成年组应该只有两组,青年组是最多的,有五组,少年组则是两组,四个孩子,两男两女,不足十五岁,最小的那一对大约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这个年纪如果练到成年组,也是牵手八九年了,默契度怎么都练起来了。
沙衡让队员都准备上冰,一组组的并排站好,然后按照从大到小的年纪开始排队,让夏凯凯他们站在最后。
说:“今天上午主要是分解动作的训练,从图案舞开始,一组组的来。”
短节目的图案舞。
世界滑联每年定下的图案。
成年组和青少年组是不一样的。
除了难度上有所降低以外,国际滑联也不会让可爱的孩子没去滑探戈这种需要年纪和阅历的舞蹈。
因而,前两组成年组的选手滑的和夏凯凯他们一样的图案,之后青少组的孩子们滑的则是恰恰的图案舞。
夏凯凯还是第一次在冰舞上接触恰恰。
作为“黑池”拉丁舞恰恰的常胜将军,夏凯凯在恰恰舞上的造诣可以堪称为宗师的级别,眼睛一扫,哪怕是在冰面上滑出的恰恰他都能够看出好坏来。
这些运动员都是有点舞蹈功底的,跳起来也像模像样的,但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