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指的是谁,但首先一点,他从来不是穆渊的爱人,他们的关系仅限于亲情,再多的他从未退让过。因而约书亚的说法让他觉得不太痛快。但或许“去世”这个词本身就太沉重,哪怕去世的就是夏凯凯本人,他依旧能够感受到活着的人对他的牵挂。
穆渊对他的牵挂,持续了这么多年,他是感动的。
同时,又觉得肩膀很沉。
再接下来的话就不适合说了,即便夏凯凯很想说,这么多年该放下就放下吧,去发现更多的美景不好吗?何必惦记着一个死人没完没了,你这样简直让人死不瞑目啊。
但是又觉得这种过于长情的感情太不现实,穆渊对雨果的难忘,或许只是因为他没有遇见一个让他再次心动的人,又或者只是事业上太过忙碌,暂时还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复杂的想法纷沓而至,连带着沉下去的情绪久久无法恢复,直到餐前才好转了一点。
在温健和徐嘉忆泡过温泉搓完澡,晚餐也就摆上了桌,这个时候约书亚接过电话匆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就带来了穆渊。
……
穆渊之前在R国的京都住了五天,努力在圣诞节前解决了工作上的问题,就匆匆地飞来了华国。
他身上还穿着开会时候的西服,裁剪合体的衣服包裹着修长的身材,但是在飞机上揉搓了几个小时后,再没有了精英干练的形象,反而透露出十足的疲惫。
“晚上好,先生,您需要换衣服吗?”房间里的服务员在门口接待着。
穆渊没有理会她,进屋的第一时间就将目光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所有人都在门口接他,在人群里他看见了盈盈笑着的夏凯凯。
青年的脸色很好,面色白净,眼眸漆黑,脸上像是有光一样,眯着那狭长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依然很独特的一眼就能够看见。
穆渊的脸色稍缓,伸手接过了服务员递来的衣服,走进了隔壁的小房间。
再换上宽松衣裤的穆渊总算舒服了一点,唐装的款式穿在他身上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只要能够放松下来就好。
“吃饭吧。”
看着在等着他的众人,穆渊淡淡地说着。
穆渊用的华语,短短三个字的发音非常标准,服务员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看了过来,徐嘉忆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华语这么好?”徐嘉忆用赞美的语气问温健。
温健看见穆渊的目光转过来,顿时大拍马屁:“这到哪儿啊,雷蒙德先生用日常沟通一点问题都没有,还经常饮用一些成语呢,要是考试,华语最起码八级!对不对,雷蒙德先生,之前一直没聊过,您是怎么学的华语,讲得真是太好了,是特意学过,还是长期接触过环境,或者是身边有什么人,华人……”
这马屁拍的有点歪,正好戳在了穆渊痛处上,周身的气势瞬间一降,带来了强烈的负压,他冷漠地看了温健一眼,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
拿起筷子,吃饭,溜溜儿的。
和身边同样用筷子的约书亚比较,一个是成年人水准,一个就是儿童水准。
但是这次,温健不敢拍马屁了,总觉得这个金主爸爸浑身都特么是涨气的啊,随便戳一下就能把人戳爆了。
得嘞!
多吃饭!
少说话!
但是温健的大脑思路还停留在之前的话题上,要说起维克多雷蒙德身边的华人,总不会是他们,更早远一点的话……
“夏凯凯?”
温健突然惊讶地开口,那个华星的创始人不是个华裔吗?还和夏凯凯同名!
夏凯凯看他,扬眉。
温健说:“我想起来了,华星的创始人是……”本来想说夏凯凯的,但是温健脑袋里转了一个弯,也不知道怎么的记忆突然就那么好了,准确地说出了两个字,“雨果先生?”
穆渊嘴里正嚼着一片青菜叶子,顿时被这个名字哽了一下。
他缓缓抬头,看向了温健。
温健却开心地说道:“所以雷蒙德先生的华国启蒙是雨果先生吗?”
穆渊的睫毛抖了抖,然后点头。
温健并不是看不懂形势的傻瓜,但他确实没有看透人心的本领,穆渊的脸色太平静了,而且周身的气压已经成负,负九十九度和负一百度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聚会的气氛实在太糟糕,习惯了华国热闹的餐桌文化,这种几乎要让人窒息的进餐方式不是庆祝,反而让人食不下咽。温健作为桌面上唯一身份和年龄都到足以担当“润滑油”重任的人,他即便不愿意,也得找些话题来聊一聊。
哄哄金主爸爸。
炒热餐桌气氛。
还有什么比“雨果”这个人更好的突破口?
温健搜肠刮肚,回忆着雨果的资料,笑道:“说起雨果先生还是厉害啊,我了解过,他绝对是亚裔里在国标舞的领域成就至今为止最好的一个人,甚至可以说,是历史以来成就最高的。要说到华国的舞蹈,我们通常形容为手舞,从古至今,舞者姿态婀娜,但多以手部动作带动腰身扭动,而欧美国家的舞蹈,则完全不同,步伐为主,腾挪扭转,就是足蹈。”
徐嘉忆一听点头:“对哦,手舞足蹈,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