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来万,我就当入个股,我知道你手上有点钱,开家俱乐部没问题,但是重头建肯定不现实,时间不等人,最好是去买一家,马上就能用上的,你给我说个底价,我明天就去找。”
夏凯凯说了个数字,温健吸了口凉气:“这几年没少攒啊,上次就在琢磨着你怎么想通了动那些钱,怎么了?和家里和好了?”
夏凯凯笑道:“没什么和好不和好的,我不想搭理他们,他们也把我当透明的,为了理想,有时候总得放下点什么。比如那最不值钱的自尊心。”
温健盯着夏凯凯看,像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一样,但最终也没看出什么不一样来,人还是那个人,难不成壳子里还能住了个恶鬼不成。
晚上夏凯凯在温健家里睡的,第二天也没回队里,李教练倒是打了电话过来询问,当时夏凯凯正和温健在路上,两人正出发去寻找有意转手的俱乐部。
一天下来,S省就那么大的地方,全是商业的俱乐部,而且还都没有转让的意思,两人无奈,只能将目标扩大。
温健不想耽搁了夏凯凯的训练,便撵他回去先跟队练着,实在不行练体能或者形体也行,总之别跟他瞎转悠,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一天不练等于倒退一周。
夏凯凯也不坚持,便回去。
这边温健打电话找朋友上网翻消息,倒也有几家有意转手的滑冰俱乐部,于是当天晚上买了机票就去了外地。
夏凯凯回到队里,这边消息都已经散了出去,夏凯凯不过去食堂吃顿饭,来自四面八方的同情目光简直要将他淹没。
“李琴退役了……”
“温教被撸了……”
“真倒霉啊……”
“夏凯他才拿了省运会冠军吧?这怎么说呢?就是命?”
“我真的觉得挺惋惜的,花滑那边我也了解过一点,冰舞挺难出好选手的,夏凯还是要好好滑吧,队里应该会为他做好安排。”
但是背地里笑话的也不少。
“看把他牛气的,还请律师,还道歉信,现在搭档没了,教练也没了,我就说人不能太狂,太狂有天收。”
“要我说,他干脆退役吧,以为拿个省冠军就不得了了,也要有那命,以为去世界大赛那么好去的啊?”
“不用说,夏凯这次肯定废掉了,我就不信这种情况下他能翻身。”
“哈哈,必须的啊,他要是能翻身,我把盘子吃了。”
“我吃翔。”
当然,大部分人则立场中立,随意地瞎聊,话题展的很开。
“我就是说,他这人怎么那么倒霉?好像之前还失恋来着?”
“啊啊啊,这个我知道,那女孩叫周悦珊,超级大美人,就是性格不怎么样。”
“你这说的,谁不知道周悦珊啊?性格彪悍到可以和男人挥拳头打架,再漂亮都受不了。不过之前省运会的时候不是受伤了吗?好像都错过了国家集训队,现在还在家里养伤呢吧?”
“昨天我看见人了,已经回来了。”
夏凯凯这边晚饭吃的很不舒坦,早早的就离开了。
从食堂到宿舍有一条小路,是墙壁与运动场的夹道,两边都长着草,中间则是一个下水管道,上面铺着水泥板子。一般省队队员吃完饭都爱走这里,近,就是错人的时候特别麻烦。
夏凯凯走在这条路上,隔着远远的就看见了迎面走过来的女孩。
此时正值傍晚,夕阳西斜,橘红色的光穿过铁丝网,在地上落下斑驳的痕迹。
那女孩穿梭在树荫下,一侧杵着拐杖,踩着那丛生的杂草,缓缓走来。她穿着黑色的短袖短裤,露出一双大长腿,浓眉大眼的,长得是一种很大方的美艳,头发简单的梳在脑后面。只是那么简单的看着人,就有一种迫人的英气逼来。
周悦珊。
原主的记忆里色彩度最饱和的一个存在,那种强烈的存在感甚至侵袭了夏凯凯的感官,让他看见这个女孩也有一种宛若心动般的感觉。
重生到现在并不是没有遇见过,只是像这样单独的见面,确实是第一次。
周悦珊走到他面前,隔了有十米远就缓缓停了下来,微微拧着的眉心带着那么一点打量的神情,目光笔直地瞪着夏凯凯,看起来有点咄咄逼人。
原主一生都在斗气,心里住着满满的负能量,自然活得窝囊,甚至有点阴暗。然而就像飞蛾对光明的天然喜爱,原主简直爱死了周悦珊这种坦荡大方甚至有点凌人气势的女性。
其实在夏凯凯看来,原主就是个长不大的baby,从小就缺母爱,对这种大女人似的女孩根本毫无抵抗力。
不过夏凯凯没有这些遗憾,他的人生里充满了爱,哪怕死后都有那么多人爱他,他并不需要任何来自其他人赋予的安全感。
因此只是一晃眼,他就从那仿似心动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只见夏凯凯缓缓站定了脚,对着周悦珊笑了一下,说:“回来了?脚好了吗?”
周悦珊插着腰,低头去看自己的脚,左脚朝前甩了两下:“伤筋动骨一百天,没那么容易,医生让我最近都不要训练。”说完,周悦珊下巴一抬,直接开口说道,“你的事我听说了,你怎么打算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