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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朵毛毛凭空在树下消失时,腓腓伤心。之后再次来到即将建成的山海乐园,在山海乐园挖宝探险的隧道矿洞内,楚骁寒给腓腓讲了一个关于会偷小朋友东西的拇指小人的故事,也因此让腓腓放弃了继续寻找毛毛的想法。
腓腓这一放弃,就相当于是把毛毛给送了出去。原本深埋在乐园地下迟迟不愿意与土地融合的毛毛在腓腓表现出送出意愿的那一刻,这才彻底融于土地。
和上次隔了许久腓腓才表达出送出的意愿不同,这次小家伙是亲眼看着毛毛随着海水飘走的。大海这么大,毛毛这么小,被海水冲走的毛毛腓腓心里知道是肯定是找不到了,于是为了安慰自己,小朋友当场就产生了‘上一朵送给小人,这一朵送给大海’的想法。
上一刻,那朵白色的小毛毛随着海底的暗涌飘阿飘啊。可能是因为毛毛表面太过光滑不沾水的缘故,远远看去依旧是一小团白绒绒的毛毛。
下一刻,这朵白绒绒的毛毛不再随波逐流。这朵原本看着连海水也奈何不得的毛毛似乎变得遇水即化,很快便四散在海中没了踪影。
距离离海边有些远的近海海面上,一艘船身印着特别标记的船正在缓慢航行。
这船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说它是潜艇吧,形状又不像。说它是打捞船,又没有打捞船那么大的体积。如果说是侦.察舰,偏偏船后面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拖网,时不时的会有海洋中的鱼类被拖网给拖上来。
船体内:
打捞上来的鱼类捡能吃的很快被送到船上的厨房,被厨师用最简洁,效率最快的方式烹饪出来,出餐,然后统一用餐车运送到船上的另一间房间里。
整个过程参与的人员几乎不用过多的交谈,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接下来一步要做什么,堪称是熟能生巧的典范。
看着面前一盘盘清蒸鱼、鱼汤、或者干脆直接用料理机做熟打成的海鲜糊糊,大大的餐桌前坐着的几个身穿研究员服饰的人全都是一脸菜色。
其中有一个人痛苦道:“我不想吃鱼了,我就想喝个番茄鸡蛋汤。求求你们,谁去跟实验室领导打个报告?就说我后悔了,我想去和我的同事站在一起,让我去检测变异植物吧,我不怕苦也不怕麻烦,更不怕天天睡帐篷当野人!”
同样坐在座位上埋头苦吃的另一个人冷呵一声,她还想给领导打报告呢。原本以为海上检测在实验室里是个美差,以前吃一顿要花上半个月工资的海鲜大餐现在顿顿都能吃。
结果还是她太天真了。第一天的人工测试的时候,她对着自己面前上来的每一条鱼、每一盘海鲜都能细嚼慢咽,甚至点评一下船上厨师的手艺。
第五天的时候,她面对着自己面前那红彤彤张牙舞爪的大龙虾内心毫无波动。
第九天的时候,她左手大龙虾钳、右手帝王蟹,撕扯之间深深反省了自己的错误,感觉自己现在受的罪,都是当时报名时脑子里进的水。
现在是第十五天,如果不是在内心催眠自己这是为了工作!为了研究进展!我这是在为全世界而吃苦受罪!她现在隔着五十米闻到那熟悉的海鲜味道都要神经反射性呕吐。
旁边有男生发扬风格,抽空给她喂了一片小药片,还说:“吃个健胃消食片吧。”
女人吞下健胃消食片,奄奄一息,连声音都是如此的弱小、可怜、且无助:“实验室那边到底还要多久才能派人过来接我们的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原来以为做检测员只要会摆弄实验室里的那些仪器就行了。后来土地复苏后,变异植物仪器检测不出来,我天天被扔到植物园里去睡,弄得鼻炎都犯了,这也不算什么。
估计我当时上大学报志愿的时候打死也想不到,我当个检测员还要吃海鲜。我现在看到海鲜就想吐!呕~”
这不说还好,一说起来这几天的辛酸泪根本就打不住。再加上又有同事推着一餐车的刚做好的海鲜过来了,热腾腾的海鲜扑鼻而来的气味直接让说话的女人捂嘴呕出了声。
旁边男同事宽慰她:“快了、快了。我听说明天就有人要过来接替我们了。唉,其实还是我们实验室人手不足,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自从变异花出现后,他们这些大大小小的实验室,不论是杂牌军还是正规军,人手从来就没有说有够用的时候。
作为检测员,这些海鲜他们不吃谁来吃?这些罪他们不受谁来受?总不能让船上六七十岁了的老专家们和他们一起吃吧。
“而且想想,我们也不算最惨的,最惨的是刘哥他们,做完菜就地往厨房里一坐同样在吃。还有在另一片海域的小周他们,他们检测侧重的是海洋动植物的观赏性,整天泡在一堆鱼虾蟹海草里,小周和我说他都快馊了。”
听到说明天就有人来顶他们的班了,饭桌前的这些人这才稍微又有了些精神。其中一个挣扎着拿起一只足有五六斤重的大澳龙,以一种为民捐躯的壮烈心态将之大卸八块,塞进嘴里。
“等等,都先别动,让我先拍个照。”几人中,一位坐在进门靠东面位置的年轻男人掏出手机,对着面前的海鲜大餐咔嚓咔嚓就拍了几张照。拍完之后嫌色泽不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