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我留的啊?”
“几个甜瓜而已,这又不值当什么,看你上次挺喜欢吃的,便多留几天。”秋韵薇不在意地这样道,手里边摘瓜边又说道:“这里还有西瓜,小脆瓜,沙酥瓜,就是甜瓜都有好几种,又不缺吃的。”
“不过看你还是最喜欢吃这一种,羽儿偏也是,都觊觎这几个瓜好几天了,要是再晚个几天,就真进他肚里去了。”
玄衍帝眼里的笑意就没有淡下,而是越来越浓,这甜瓜还没有吃嘴里面去,他便已经先觉到甜了。
玄衍帝也不在意甜瓜上面沾上的泥,一个手里拎了两个,美滋滋的。不过一个好好的帝王,这样左手右手都拎着丰收甜瓜的模样,有点傻就是了,可他自己却没有察觉到。
而且还很积极主动地,自己把甜瓜放盆里,蹲井水边,要自己来洗。
切开了便要吃,还是被秋韵薇给拦了,“凉,要吃坏肚子的。”又切成小块放进热水里,才被允许开吃,秋韵薇还道:“小口咬,吃慢点,凉。”
一个成熟的大皇帝,虽然眼中亮晶晶很期盼的样子,但却很乖很听话,秋韵薇说可以吃了,才开吃,秋韵薇说让慢点吃,他也乖乖点头。
恍惚又有错觉,玄衍帝仿佛又变成了那个被照顾着的三头身小矮子。
而当玄衍帝终于将甜瓜吃进嘴里,果然很甜很好吃,比去年第一次吃到的时候还要好吃。
等碗里的甜瓜被吃不见了,玄衍帝还没吃够,“再切一个吧?”
“不行,再吃会肚子凉。”
好吧,玄衍帝遗憾地看了一眼另外那几个白白净净的大甜瓜,不让吃那便不吃了。
“那,那几个我能带走吗?”
“能。”秋韵薇笑着道:“怎么这么喜欢吃的,不然下次再多种点,一熟就让羽儿告诉你,你到时候让人过来取。”
玄衍帝笑眯眯答应,“好。”
而说曹操,曹操到,聂哲羽进来便道:“在说我什么?”然后也没听人回答,视线便落在了一旁的甜瓜上。
“我口渴了。”
然后伸出去的爪子被人拍落,“口渴喝水。”
聂哲羽不敢置信,他娘亲手里可还捏着一小块甜瓜的,刚才那货嘴里也在吃,他可是一进院子就看见了,他们背着他偷吃,没他的份!
他还是不是他娘的亲儿子了?捡来的!
在羽儿这样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秋韵薇没有心虚地道:“水才最解渴。这些是给陛下留的,等会儿给他带走,你之前都吃多少了,要不然你吃西瓜?”
“娘?!”聂哲羽捂着心口道:“我心痛了。”
秋韵薇被逗的忍俊不禁,“作怪。”又将手中还拿着的最后那一小块甜瓜递过去:“给。”
可聂哲羽对此还是不满的,睨了一眼得意笑的玄衍帝:“陛下,您怎么出来了?”若是他不出来,那些剩下的甜瓜都是他的。
好吧,他也没那么馋,但就是秋韵薇说要给这货留几个,他就总想给偷摸弄走。
玄衍帝对郁闷的聂哲羽笑的大气又稳定成熟:“我又不是坐牢,想出来自然就出来了。”
然后却又道:“倒是你,这个点,还应该在户部的吧?嗯又旷工早退?”
聂哲羽不说话了,当作没听到玄衍帝在说什么,秋韵薇也心虚地没有搭腔,她儿子办公效率高嘛,就早回来了那么,一点点?
见聂哲羽说不出话了,玄衍帝嘴角微翘,又问道:“昨天送你的弓喜欢吗?”
聂哲羽有点蔫儿地道:“喜欢。”
说着说着,几人又去拿了弓射靶子玩儿,昨天玄衍帝送的弓没有在庄子里,而是另寻了弓箭来玩,三人玩的还挺尽兴。最终,玄衍帝坐于回宫的马车中时,眼里的笑意依然没有落下去,嘴角也在无意识中往上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刘福就发现他们陛下又从宫外带东西回来了,那盆花也就算了,给陛下摆在书房里,也挺好看。可这从怎么还带回了好几个甜瓜回来?
虽然这个季节瓜果是挺稀罕的,但有了暖棚之后,富贵人家也偶而能吃一点,至于陛下就更是不会缺着陛下了。
不过陛下挺郑重其事地交代他要好好放好。
玄衍帝出宫这一趟,心情愉悦了好些天,特别是每当开个甜瓜来吃的时候,他的心情就更不错了。
那个梦很好,而他现在发现现实好像也挺不错,也有人惦记着他,也有人记得给他留份他爱吃的东西。
其实又何止是这几个甜瓜呢?
他从聂府带出来的那些花茶香囊,又何尝不也是一份惦记?
玄衍帝这阵子都心情不错,直到,聂哲羽向他申请去江淮视察堤坝,这下玄衍帝的心情又晴转阴了。
此后的一年又一年,玄衍帝每年都会有那么些日子心情不好,唉,谁让他是皇帝呢,不能像那小子一般借着公务这里看山,那里看水。
以前经常卖惨的人,每次当听说那一家子又去了某个地方避暑,又去了某个地方看五彩霞光,又去了某个地方吃某样美食……,倒真觉得他这个做皇帝的有些惨了。
玄衍帝摇了摇头,又开始批奏折,今天还有很多没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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