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恢复的快,因为家里没人照顾,秋韵薇还又多在医院里住了几天才走的,这个时候小崽崽都已经能睁眼了。
简斐眼前的视野并不是很清楚,只模糊有那么个影子,但他通过这模糊的影子却总能准确一下就分辨出哪个是秋韵薇,哪个是那位女护工。
两个人身上的气息便不一样。
反正就很不一样。
秋韵薇只要碰着他动作总是小心翼翼,秋韵薇看着他的时候还总爱笑,还总爱把她的脸和他的脸凑的极尽,还总爱用手指轻戳他的胳膊,……
秋韵薇小心把简斐抱起,这小家伙这么小,整个人软趴趴的,总怕不小心会折了他的腰,所以秋韵薇从最初的抱姿僵硬,到现在抱的时候依然小心翼翼。
“宝宝我们回家喽。”
简斐是不用给回应的。
他就在人的怀抱里当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婴儿。
抱着孩子出来,碰到一对抱着孩子的夫妻,目光相撞了一下,因着又不认识,秋韵薇也就这么又转开了目光。
只是却没走几步,便听到后面的说话声。
“那个女的好可怜哦,住医院这么多天,都没见孩子爸爸来过,看着年龄也不大,未婚生子被人骗了吧,以后有的苦受,小姑娘不自爱,就跟我姨家那个侄女……”
声音并不是太小,反正秋韵薇是能听到,皱眉回头。
秋韵薇在医院是花的钱多住了单间的,只去厕所的时候会出门,所以并没有受到其他人的异样目光,至于那个护工,人家还要拿钱,有职业素养,也不会说不该说的话,虽然偶尔也会眼露同情,也不知道都是脑补了些什么。
现在听到这八卦女不怀好意地在后面口无遮拦,便不虞看去。
那女的居然还好还意思厚脸皮地道:“你看我做什么?”
都遇到的是什么人,明明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秋韵薇怕自己一声不吭,回去回再憋屈个三天把自己气死。
“看你怎么这么嘴碎!你和我认识吗?什么都不知道就瞎猜,说人闲话都不会躲人远点的?”
秋韵薇说完这些并不打算与这女的再多纠缠,可人家却不是这么想的,那人有丈夫在边上站着,秋韵薇这么一个单身母亲可不就是好欺负的对象么?
那女人得意挽着他丈夫的胳膊,刻薄道:“我又没有说错,年纪轻轻的一个人来医院生孩子,都不见孩子他爸的面,还能是有什么好事的吗?
你们这样的小年轻仗着有两分姿色就胡搞乱搞,不要不听劝,被人抛弃了,娘家人也不认,看你带着一个孩子怎么办?造孽,孩子一出生就是个没爸的小可怜。”
说着这些的时候,这女人看着她自己的孩子,一脸的优越感。
这女人这话说的可就过分了,压根就不能忍。
“这位女士,说别人小年轻要听你瞎咧,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年轻漂亮吧?你的想象力是不是太丰富了点,管的是不是太宽了点?仗着年长几岁就这么大脸说三道四,不为你自己也得为你孩子积点德吧。
至于我自己的事,可用不着您操心,我有手有脚,又不是要靠别人养的,以后日子好着呢。
还有,我孩子爸爸跟您有什么关系啊?用得着你搁这里叨叨的?您要想见他啊,他可是长眠地下了,您要想去地下跟他聊聊,我可不会拦着,请随意。”
简斐听到秋韵薇说他那个明明还活的好好的生物学父亲死了,说的越来越顺嘴,好像真的就是那么一回事似的。
不过简斐现在一点也没有关注这个,他现在心情不好,虽然他自己也觉得一个年轻女孩子未婚先育是愚不可及。但他可以这么想,可听到这泼妇这样说,听到这妇人恶意满满地欺负抱着他的秋韵薇,却让他眼里迅速布上阴霾。
秋韵薇又对那位男子道:“你太太这嘴巴刻薄的模样,唉,你都不觉得丢人的吗?也不知道因为你太太的这张管不住的嘴,你们又得罪过多少人,真是替你可惜,家门不幸。可别哪一日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那时候这位女士你自己也就知道什么是不听人劝吃苦头了。”
秋韵薇又警惕看向那眼珠子要瞪脱框,嘴唇一抖一抖的女士:“你不是说不过还想动手的吧?这可是医院人来人往的,安保的人就在那边站着,我可一点都不想和你一起丢人,看你也是养尊处优的女士,就别拉着你丈夫一起丢人了,管不住自己的嘴,别连手都管不住了。”
那男的按住被秋韵薇这么嘴不打顿儿的一长串给气的呼哧呼哧的妇人,眼睛扫过围上来的许多人,一圈看热闹的,这男的颇觉面上挂不住。
“咳咳,秋小姐,好久不见。”
秋韵薇扭头,然后就看到了好几个熟人,跟他说话的是邵涵钰的狐朋狗友俞薄霖,秋韵薇眼瞳一缩,她在俞薄霖的旁边看到了邵涵钰。
秋韵薇下意识便将怀里的崽崽抱的更紧了些,用胳膊将崽崽的头护住。
邵涵钰摸了摸鼻子道:“嘴巴可是越来越厉害了。”以前见的都是小美人娇滴滴,声音里都是甜分,特别是撒娇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又软又甜。
今日听到这妞与人撕的厉害,都没有认出来。
又泼,又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