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命可真好!”
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撇着嘴, 觑着几人离开的方向,不屑道。
“你说什么呢!”身侧的女人捅了她一把,红唇女人红乔昂了下昂下巴,“我就说,怎么啦!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说罢,她瞪了绿香一眼,扭着腰走了。
“她都行我为什么不行!我比她差在哪儿啦!”
绿香看着自己的好友, 无奈的摇头,红乔就是心气儿太高, 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一点儿都没变呢这样下去, 总要吃亏的。
唉。
她瞅了眼宁温纶离开的方向, 又看了一眼背影挺直的红乔,更难受了。
“张嘉佳!你这个贱·人”
那天被萧克派人扔出去以后, 很快就有人来接手他手底下的产业, 他的房子, 他的财产, 包括他旗下的几家铺面, 还有他最引以为傲的那家赌场, 都没了!
他哭天抢地的不让人动,结果人家也只是冷哼一声, 再次像是清理垃圾似的将他扔出去。
而昔日那些在他眼前摇着尾巴乞怜的小混混,如今也都自觉高他一等,趾高气昂起来!
“小钱子, 给爷把鞋擦干净!”一个剔着牙,朝他伸出一只脚,剩下的几个怪笑着,将他围住。
钱通目眦欲裂,好不容易才逃脱,他找上了张嘉佳,这个女人,就是祸根!
都怪她,都怪她!
“你干什么!我们小姐不见你!赶紧滚开!”
侍女采芑的小身板被钱通一巴掌挥到地上,她哎呦了几声,还是没拦住暴怒的钱通。
“贱·人,给我出来!”
屋里,张嘉佳躲在柜子里,手上赫然是把锋利的剪刀,她额头冒汗,就连脚指头都跟着发抖。
那声刺耳的“贱·人”她听在耳里,怕在心里,这个钱通是个莽汉,脑满肠肥,这一次要是处理不好,这个钱通还真能成□□烦。
所以,采芑,争气点儿啊!
“滚出来!爷今天不把你大卸八块,也就不用在这地界上混了!”
钱通浑浊的眼四下扫射着,终于,他笑了,咧开的嘴里,一口恶心的牙齿暴露在空气中,还散发着阵阵意味。
“我告诉你,今儿个你别想跑,我把话撂这儿了!”
他狞笑着凑近张嘉佳藏身的大衣柜,“滚出来!”
听到这声爆呵,张嘉佳手一抖,差点儿把剪刀甩了出去!
“你—你别过来!我可—喊人了啊!”
钱通笑容更是可怖了几分,他肥硕的身体,宛如一头黝黑的野猪,撒开蹄子就朝张嘉佳冲了过去。
“过来吧你! ”
钱通一招得手,拽着张嘉佳的头发就把她薅了出来,张嘉佳手里的简单被打掉,头发又被拽住,登时就是一声惨叫。
“滚开!”
钱通拖着女人将她甩在地上,“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告诉你,我钱通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张嘉佳,我钱通完蛋,你也得跟着我下地狱!”
钱通像是从魔窟里爬出来的罗刹,张牙舞爪的压到张嘉佳身上,两手宛若鹰爪,狠狠掐住张嘉佳的脖子。
“去死吧!”
张嘉佳蹬着腿两手努力抓挠,肺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砰!”
满脸狰狞的钱通倒下,眼珠子瞪得滚圆。
*
“爷,咱们去—”
“去老宅。”
车子平缓的行驶在路上,萧克大气而不敢出,努力装鹌鹑。
司机更是战战兢兢,一眼都不敢往后面扫,车前座的后视镜在俩人眼里都成了摆设。
司机眼神示意萧克,“萧哥,后面的那真是宁爷?”
萧克回,“那也不是宁爷,你是?”
司机连连摇头,又回,“不不步不,我只是觉得,我好想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我不会被灭口吧!”萧克淡淡扫了他一眼,“你说呢?”
司机:?!
惊恐万分.jpg
后座,宁温纶拢紧了裹着小姑娘的外衣,刚才那件快要散开的衣服太小了,他索性脱下自己穿的,给小姑娘裹了上去。
小姑娘感觉到他的动作,使劲儿往里钻了钻,唇里不时的发出几声呓语。
宁温纶凑近,模模糊糊的好像听见,“妹妹”“妈”“对不起”几个字。
他本来还算柔和的脸孔瞬间绷紧。
搂着庄夭夭的那只手也把小丫头往自己怀里按,像是要生生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庄夭夭的嘴巴红红的,脸蛋儿红红的,鼻尖也是红红的。
宁温纶忍不住身后,在她鼻尖点了点,“小坏蛋,就会跟我闹别扭!”
恨不得立马变身聋子、瞎子的司机和萧克:!!
宁温纶许是注意到了前面俩人的异状,但是顾及到怀里的珍宝,到底只是眼神警告了一番。
从死神手里抢回一命的萧克and司机:谢宁爷不杀之恩!谢夫人再造之恩!
无端被扣上夫人帽子的庄夭夭:我今天这夫人是当到底了不成!明明人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