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才是亲儿子,韩梅梅只是儿媳,因为老人并没有对儿媳有养育之恩,所以在法律上儿媳对老人也并无要求的赡养义务,只有助养的要求。
而所谓的扶助赡养,只要丈夫尽到了自己的义务,那么妻子便也已经做到了自身的义务。换句话说,只要妻子不阻拦丈夫尽孝,那就已经做到了法律规定的要求。
赡养是相对于抚养而言,只特指自己的子女。
但事实就是这么可笑,这个社会的舆论在评价对老人孝不孝顺上,往往会把儿媳拿来说事儿,仿佛儿子是隐形的,消失的,不需要体现存在感的。
一旦双方的关系有了什么矛盾,在中间起到连接纽带的重要作用,一切的始作俑者,儿子/丈夫便好像披上了隐身衣,只剩下一老一小两个女人在厮杀争斗。
多么可笑,但却是最多的现实。
原主以为在家里装聋作哑,一味地以老人的不容易和子女的孝顺来要求家人,看不到妻子的忍让和付出,便能换来一时的家庭和谐,他觉得是值得的。
反正不需要他来付出,也不需要他来维护,他只需要每个月按时给一份家用,便已经是对家庭最大的贡献和恩赐。
对于这种男人,谢知言只想说一句,我去年买了个表。
等他回到家,便看到两个老人坐在沙发上,正在吃水果。茶几上乱糟糟的,冰箱里韩梅梅给女儿准备的新鲜水果都已经在上面摆着,看到他进门,刘兰香一把扔下手里的车厘子,嘴巴里嚼了两下咽下去。
张口边哭,那个变脸速度看的谢知言一愣一愣的。
“儿啊,我的儿子啊……妈不活了呀,妈知道拖累了你们,这把岁数还活着干什么,招人嫌弃……”
她一下子堆在地板上,拍着腿抹着泪,一旁的谢建国仿佛没看见一样,依然做他的安静的布景板。
谢知言看着他,“爸?”
“哎,哎。”似乎没有在这种场合被点过名,谢建国有些慌张,“怎么了?”
“你没看见我妈在干嘛?”
“看见了啊。”谢建国回答完,才意识到儿子是让他出面制止一下,可他……一脸为难的看向儿子,“儿子啊,你妈的脾气你知道,这回儿媳妇确实是做的过分了点,你就让她出来给你妈赔个礼道个歉,你妈面子上下的来她就不找事儿啦。”
他起身站在谢知言身旁,小声的说着。
之前很多次,事情都是这么解决的,谢建国可怕麻烦呢,从来不去招惹老婆,也从来不干涉。
谢知言早就看明白了,原主这个爹,表面上是个通情达理脾气好的,实际上心眼跟刘兰香一样,歪的。
就这种人,在外人眼里算是很不错的了,尤其是有刘兰香作对比,等到闹大了他出来当和事佬,两边说和,其实他那次不是和刘兰香站在一起的。
“真的?韩梅梅哪做错了,爸,你说出来!”
谢知言听了这话,突然严厉的出声,仿佛只要谢建国说出一点,他立马就挽起袖子去找韩梅梅干仗。
刘兰香心中窃喜,但是谢建国却有些尴尬。
主要这不是他的工作,大多数时候,他说完给你妈个台阶,她就是这样的人,之类的话后,基本上就可以退场了,这让他冷不丁突然说出儿媳妇的坏话……
“也……也没有什么,就是我们来家里,她也不招呼,还不开门。”
“不开门?”谢知言疑惑的皱眉,“爸,你再想想,肯定是她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错事儿,她做错的地方!”
谢建国张口结舌,实在说不出来。
刘兰香可奶不住了,拍着大腿,“她不敬公婆难道不是天大的错?我们都大老远的来了,一口水没有喝上,她倒好,背着男人穿着那丢人的衣服出去浪,难道还有理了?”
说到这,她突然有了精神,一把从地上起来,抓着谢知言,“儿子你不知道吧,韩梅梅趁你不在家,她穿那是正经女人穿的吗,那大腿那胸,呸,也不嫌丢人!”
韩梅梅在房间里听得心头火气,推开门就要出来,却听到谢知言一声大喊。
“爸!”
刘兰香蒙了,谢建国打了个激灵。
“爸,你媳妇都这样了,你还能装马虎站在旁边装聋作哑?你能管管不能?这可是你媳妇!”
他根本不接刘兰香的茬,径直把火力对准谢建国。
果然谢建国顶不住,一下子怂了,伸手推了刘兰香一下,“你这老婆子嘴臭的很,什么胡话张口就来,儿媳妇又不是那种人……”
“我哪说错了?老天爷啊,这是不让我活了!”刘兰香可不吃亏,更何况谢建国还下了她的面子,当即也伸手抓了谢建国一把,“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这种人,我看她就是这种人!还装什么不好,连个孙子都生不出来,也能舔着脸花我儿子的钱!”
韩梅梅脚往前走一步,她又很多内心的愤慨想要说,但是场面一时很混乱,让她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爸,你可是个男人,从小你就告诉我男人应该顶天立地,应该负起责任!我妈那里做的不好,你首先要负责任!”
“儿子说得对,我平时让着你,没想到你要上天,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