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知言在紧挨着外院的客房呆了几天,一切风平浪静。
就这么冷落这他,倒也没有限制他的出入自由,他便带人拿了银子满大街闲逛。
买礼物下馆子,一点也不着急,表现出来的完全就是一个没什么复杂城府的商人。
“小五子,爷让你打听的最馋人的馆子就是这儿啊?”看着眼前不大起眼的门脸,虽说是二层楼,但是比起那些豪华酒楼差远了,谢知言有些不满。
小五子连忙上前。
“回爷的话,奴才真的打听过了,这家别看不起眼,牛羊肉做的一绝,有几样招牌菜据说就连那些个皇亲贵族都爱呢。”
“嘿,您二位可算是来对了,咱们店里的羊肉泡可是老王爷的心头好,一天吃不着心里空落落,看您二位眼生,打外省来的吧,老王爷的名号听过吗……来里边请里边请……”
不远的墙根处,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见谢知言真的进了馆子,知道一时半会儿出不来,揉揉肚子暂时离开。
这个谢爷自打入府,主子便派他跟着,每日里不是闲逛就是下馆子,乏味至极,尤其是下馆子,吃的那叫一个全乎,还细细品味,他也是个好吃的,每天都在忍受这种折磨。
“人走了吗?”二楼雅间还有位置,谢知言直接带着小五子上了二楼,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低声问小五子。
“走了。”小五子瞥了一眼街角,那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不见。
这王府还真是邪乎,不是召主子来办差事的么,怎么不交代事情,反而日日跟踪他们啊。
热气腾腾的羊肉泡和酥脆的肉夹馍上来了,谢知言又点了几样特色小菜,他和小五子相对而坐,也没有什么主仆讲究。
隔壁桌有一个刚及弱冠的年轻人,看着他们吃得香,也招呼着店小二同样的来一份。
年轻人面容苍白,身材纤瘦,衣着素淡,看着病恹恹的有些不大起眼,但是谢知言是做什么的,一眼便能看出这是自家卖的最贵的云锦,百两银子一匹,这是刚开始的时候,后面便被州府列为贡品,不准私自售卖了。
能把贡品随意的穿在身上来这种小店吃饭,身份地位可想而知。
故而在年轻人投来善意的目光时,谢知言也以最真诚的善意回报。谢知言和小五子很快便将一桌子吃食给吃了个七七八八,还顺手打包了剩下的让小五子送给门口的乞丐。
年轻人也出来了,随从手上拎着一个大食盒,装着半成品的羊肉泡,回去加工一下就和店里的味道差不齐了。
他桌子上用了一点,可见胃口并不大好,看到谢知言的做派,便也有样学样,吩咐另一个随从去打包也送给乞丐,乞丐连连磕头,跪谢大恩。
这家馆子在一个小巷子里,车马进不来,故而要步行穿过街角转弯到大路。
谢知言在前面走着,快要走到街角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物品倒地的声音,然后便是年轻人的随从惊吓的低喊。
“爷,爷您坚持住,奴才这就去喊人!”
谢知言回身,食盒已经跌落在地,羊肉汤洒落一地,那个年轻人手捂着脖子,急促的喘息,痛苦的脸上已经雪白一片。一个随从已经冲出巷子,另外一个只会撑着他的身子想要把人扶起来。
谢知言在上一世学过临床医学,立刻便从病症分析,类似于急性哮喘之类的症状。
大步走过去,一把把随从挥开,将年轻人平摊在地上,伸手解开他脖颈处的盘扣,“散开,都散开!”
盘扣是镶了银边的,还带着精致古朴的纹路,果然身份不凡。
那随从还以为谢知言要对自家主子不力,连忙要上前护住,被小五子拦住。
“我家爷是为了救人呢,你家爷明明喘不上气了,你还那么拉拔他,我这个外行都知道这不行!”
小五子一席话把随从说的面目通红,看着躺在地上的主子好像真的好了一些,这才眼不错的盯着,就在这时,一队人马赶来,行动有素的把地上的年轻人迅速的抬起。
没有热闹可看,人群很快散去。
“什么人啊都,爷大小也是出了力的,连声道谢都没有,”小五子有些不忿,“还天子脚下呢,还不如我们江州城……”
“这位爷,刚才托赖您出手相助,我们主子邀您过府一趟,还望赏光。”
谢知言看着面前低调奢华的马车,眼前人不容拒绝的说话方式,丝毫没意见的上了车。
一路无话,很快就到达了府邸,马车直接从角门入,还没等谢知言看清楚府门前的匾额,便被人招呼着下车。
如果他没看过,刚才那牌匾上是什么郡王府来着?
小五子按捺住心头的忐忑,跟在自家爷后面,向着一处名叫“春熙堂”的院子走去。
“禀主子,人带回来了。”一个面白无须的管事轻言细语的回话,转头看着直愣愣站着的主仆二人,不满的皱眉,“无知小民,还不快快拜见郡王爷!”
那个年轻人坐在上首,脸色还是不好,但比起刚才的雪白来说精神了一些,他连忙制止二人要跪下的动作。
“免礼,他们是本王的客人,不必多礼,王兴,你去送送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