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知言一身皮衣牛仔裤,戴着墨镜,身后跟着俩拎包的,同样是黑衣墨镜,个头比他矮了些,但身手还挺利索。
一行三人看着就不好惹,浑身散发着冷意,往哪儿走都有人自动让行。
自然也轻而易举的拦到了车,“师傅去这儿。”
谢知言亮出手机上的定位,师傅是本地人,一看是个长途,顿时开心的搜导航,一脚油门就熟练的开了出去。
“多久能到?”谢知言开口问。
“大概要四个小时,哥们,咱长途可是不打表的啊?一共这个数。”
师傅比划了四个手指,意识是四百块钱。
“两个小时,我出八百。”谢知言拉开钱夹,先给了四百块,“剩下的到了再给。”
“好嘞!”师傅一激动,轰了一脚油门。
他是老司机,哪有测速哪没有摄像头一清二楚,跑完这一趟,回来再随便拉两个回程客,他今天可赚大发了!
谢知言还好,那俩小弟差不多都要吐了,不约而同的拉着上面的手环,打开窗户吹风。
阮家的出租屋里,阮父只觉得晦气。偏偏他有没有人可以商量,平时这些姐妹间的大小事都是阮母和三妹合计着来办,他是只要给家里有好处,基本上不反对。
这会儿已经快夜里十一点了,他不得已只好给三女儿打电话。
阮玉洁无法,只好借口父母有姐姐的婚事找她商量,丢下快捷酒店里的未婚夫赶回来。
“爸你别担心,我听妈说了之前那家不是提过嘛,人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二姐这样的也找不到更好的了。不,郑老板能看上她,可你看她一点不识抬举,白白浪费了你跟妈的一番苦心,还差点害了家里,人家郑老板要追究起来你说可怎么办。”
“就是,二丫头这些年在外边学的可真坏!白生养她一场……那就直接把她送去那家?”阮父也是心慌,他重重的吸了一口烟。
呛得阮玉洁只想咳嗽,她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又按捺下来。
“那不能,今天我妈不是连夜把她送回家了吗,明天我妈回来,爸你回去,正经的谈婚事呢。正好也给我二姐养几天,最好她能想通。”
“你说的是。”一向迂腐木纳的阮父突然明白了三女儿的意思,现在送去不是白白送了个女儿出去啥也没落着么,还给人家留个把柄,以为他家苛待了闺女,按照正经婚事谈的话……彩礼钱可不能少。
至于成了婚以后会怎么样,那闺女都嫁出去了,就不归他们管了。
到手的钱还能吐出来?
“还是你妈说得对,三丫头就是脑子机灵,你大姐窝囊,二姐自甘下贱,咱们家以后可就靠你了。”
有了主意,阮父心下大定,脸色也好起来。
就在这时,家门被敲响。
阮玉洁准备走,刚好起身开门,“你们……你们找谁啊,走错了吧?”
她说着感觉不对想要关房门,却被一把推开,跌在地上。
谢知言大咧咧的跨进来,身后的俩小弟反手关门,并且站在两边负责把门。
阮玉洁被吓着了,阮父更是手脚发软,还以为是郑老板怀恨在心找人来报复。
“阮家人?”他冷冷的问,浑身散发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是,是,老板是我们不好,我们也不知道二闺女她这么不识抬举啊……钱,我们退钱……”
“爸!”阮玉洁瞧出蹊跷,连忙想阻止,奈何他爸都说出来了。她想拿手机打电话被门口的小弟飞起一脚踹飞。
“哦?你二闺女是阮珍珍?”
谢知言人高马大,冲着阮父继续问。
“是,是啊,你们不是知道吗……”
他话音未落,只见那不好惹的老板伸脚一踹,茶几轰然倒地,玻璃哗啦啦碎了一地。
“我说珍珍怎么回一趟老家还没音信了,合着是进了龙潭虎穴了啊?敢动我的人,是不是想死,啊?!”
他加重语气,嗓音粗哑带着滔天的怒火,吓得阮父差点摊在地上,他跟三女儿对视一眼,顿时明白这回栽了。
“人呢,我问你人呢?”
他一把拉过阮父的衣领,逼问着。
一个小弟看着阮玉洁,另外一个哐哐踹开两个卧室的房门,“谢哥,嫂子不在。”
这信息量太大了,阮玉洁都忍不住恨得咬牙,一个卖身的小姐还能找得到大哥来不远千里的找来?她二姐可真能耐!
阮福满被吓醒了,他还没搞清楚状况,揉着眼睛发脾气的吼着,“妈!妈!怎么回事儿还让不让我睡了——”
然后他就被人猛地扯下床拽了出来。
谢知言松开阮父,一把掐住阮福满的脖子,根本不管他的挣扎和惊恐,对着阮父也没有一句废话。
“阮珍珍人呢,我数三声,一、二、三——”
“在老家在老家!”阮父吓得尿裤子,生怕他的命根折在这儿。“我都说了,老板你快放了我儿子,求求你了……”
“那行,老家在哪,让你儿子陪我走一趟。”
谢知言像是拎小鸡仔一般,单手拎起阮福满就要往外走。
阮福满吓得几哇哇乱叫,“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