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乐和景旭阳在甜品店消磨了大半天时光, 等太阳落山,游乐场里人少了好多。
苏时乐元气复活, 拽着景旭阳去坐国内最陡峭的过山车, 晚上已经不需要排队了,两人顺利坐在前排。
启动前,景旭阳耐心的给苏时乐检查安全设施,苏时乐抓着把手, 既紧张又兴奋, “我还没做过过山车。”
景旭阳在基地参加过跳伞训练, 如果不是和苏时乐一起, 对这些过家家的游戏项目一点兴致都没有,“我也是第一次和恋人玩。”
苏时乐正咧嘴傻笑, 凑过去想跟景旭阳说悄悄话时,过山车启动了。
第一次玩刺激项目的苏时乐在加速时还好, 过山车转弯后向下冲, 人骤然失重时, 他死死抓住扶手, 失控的发出尖叫。
十几分钟的过山车, 苏时乐全程闭着眼睛尖叫, 本来很淡定的景旭阳在声波攻击后, 下去时脚步有些漂浮。
在空中瑟瑟发抖,比女人叫得还高几十分贝的苏时乐, 落地下后笑脸灿烂, 二话不说, 拉着景旭阳又去排一下个刺激项目。
就这样,一直玩到游乐场营业时间结束。
苏时乐还意犹未尽,上车去吃晚饭的路上还在叽叽喳喳讲个不停,可景旭阳没开出去多久,苏时乐就困得在座位上睡了。
在饭店门口等了半个小时,苏时乐还没苏醒的迹象,景旭阳干脆打包一些饭菜,掉头回家了。
抵达小区车库,苏时乐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还留了一滩口水。
景旭阳认命的背起睡得香甜的苏时乐,一路不时摇头,想把耳畔还回荡着魔音甩出去,怕是晚上睡觉都要回荡着尖叫声了。
背上的苏时乐早累得睡成了小猪,一动不动。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景旭阳犹豫好一会儿,试探着给苏总发了消息。
很快,大门敞开,一脸倦容的苏总出现在门口,难得大方的让景旭阳直接把人抱到楼上。
景旭阳不敢多耽搁,动作轻柔地把苏时乐放在床上了,脱了鞋,盖上被子就匆匆下楼。
客厅里,苏总以一个很诡异的姿势坐在沙发上,瞪着茶几上早已放凉的一杯黑乎乎的药。
周身都散发着不悦的低气压。
景旭阳到嘴边的话又憋回去了,他怕撞在苏总的枪口上。
不想,苏总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有话赶紧说,大男人墨迹啥。”
“苏时乐是您亲生的吗?”
话音刚落,苏总的扶着腰怒目而视,“你听谁说的?”
苏总这反应?
本来只是怀疑的景旭阳基本确定了,他求生欲极强的解释,“时乐跟我说他是双性,我猜的,跟谁也没说。”
看到苏总的脸色缓和下来,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景旭阳再次卖乖,“我绝不会告诉虞总的。”
这话,又戳了马蜂窝,苏总怒极反笑,“这是要挟我同意你和乐乐交往吗?”
景旭阳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我跟虞总早撕破脸了。”
苏钰将信将疑,低头看见手上的戒指,反问,“见多识广的景教授,知道怎么摘掉戒指吗?”
景旭阳凑近看时,盯着瞧了好一会热,努力忽视闪瞎眼的碎钻,观察仿佛加了闪粉的黑色戒圈,这种材质他一时叫不出口,但应该是见过,他闭眼回想看过的资料。
“我想起了,应该是一种火星上的矿物质,最近新发现的,还没有命名,前一阵国外黑市里有拍出天价……”
景旭阳知道的也不多,反而是看着苏总肿了要求的手指,劝阻,“这个材质很特殊,在真空环境中像橡皮泥一样柔韧顶,暴露在空气后,会牢牢吸附在人体皮肤上,时间越长,结合越紧密,超过24小时候,基本无希望取下,当时国外几家航天局和武器研发中心差点抢破头。”
苏钰气得浑身发抖,不死心的问,“电锯也弄不开?”
景旭阳笃定的摇头,“按宣传资料的说法是没有办法取下的,虽然可能有夸大成分,可材料太稀少珍贵,也没有科研机构舍得拿来做测试。”
景旭阳看苏总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乌云遍布的天空,难得为虞致说了一句,“这个戒指,虞总应该很是花费了心思,天价不说,把稀有金属做成戒指,寓意应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大概是理工男的浪漫吧。”
苏钰冷笑,“呵呵,谁稀罕这骗人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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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景旭阳看虞致的目光带上了一种怜悯——无知也是种幸福。
隔壁苏家父子提起虞致一致排外,景旭阳自然也迫不及待的跟虞致划清了界限,不再理会虞致隔三差五的挑衅和嘚瑟。
得到苏总的默许后,已经可以光明正大出入苏家的景旭阳,高价买了小区的一幢闲置别墅,只等简单的重新装修后,就可以搬出去了。
虞致虽然感觉最近景旭阳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可也没放在心上。
他急着哄苏总,最近的苏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公司的事情都是休假回来的顾安平在处理,他犯了相思病。
在焦灼难安的等待中,虞致终于等到苏总去公司了,可还没容他凑上前,媒体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