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头风雪依旧很大,因为他们吃饭餐厅就在酒店旁边,沈金台和阎秋池没有坐车。
风雪成了很好掩护,路人全都行色匆匆,沈金台戴着口罩,和阎秋池从酒店里出来。
一出来就是扑面而来寒风,夹杂着雪花,空气格外冷冽,风雪太大了,以至于沈金台一直很担心阎氏夫妇安全。
到了餐厅以后,他就立马给阎太太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阎太太说:“你们已经到了?我们估计还得十几分钟,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堵车了,堵还挺严重。”
“您让司机慢点,不着急。”沈金台说。
挂了电话以后,沈金台就走到了落地窗前,这家餐厅视野特别好,三十多层观景餐厅,两边都是落地玻璃窗,视野一眼望不到头,雪花纷纷扬扬落下来,整个城市都被这一场风雪给笼罩了,有一种很凄冷壮美。
阎秋池自从到了餐厅以后,已经连续接了两个电话了,在外头打了好一会才进来。沈金台就说:“这么忙。”
“年关都是最忙时候。”阎秋池说。
“耀轩是不是该回国了?”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
“还得几天,估摸着得春节前了。”
阎秋池话音刚落,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阎秋池回头说:“进来。”
进来是服务员,送了两捧花进来,一捧粉色玫瑰,一捧粉色康乃馨。
看到玫瑰花时候,沈金台还以为是送给自己,等看到康乃馨,他就察觉应该是送给阎太太。
“今天是我爸妈结婚二十七周年纪念日。”阎秋池说。
沈金台“啊”了一声,说:“你怎么不早说,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我什么礼物都没准备。”
“礼物我已经替你送了,今天早晨就着人送到家里去了,以我们俩名义。”阎秋池说:“他们俩觉得不是什么整十纪念日,都没告诉别人,就打算跟我们一起吃个饭就算庆祝了。”
“我就说,今天天气那么差,其实可以取消,方阿姨非坚持要今天一起吃饭,原来是因为这个。”
坐下来以后,沈金台说:“二十七年,真让人羡慕啊。”
“以后我们也会有这一天,不光二十七年,三十七,四十七,五十七,说不定六十七都没问题。”
沈金台就笑了起来:“那估计就是两个白发苍苍老头子了。”
沈金台把今天日子记到了手机上,然后又给阎太太打了个电话,阎太太说:“我们这就进电梯了,马上就到。”
沈金台立马起身,自己抱了一捧花,然后塞给阎秋池一捧,指挥说:“你抱着花站另一边。”
阎秋池在他面前没羞没臊,情话一堆接一堆,但是当着阎氏夫妇面,他却一向正经很,听了这话有些不大配合。沈金台就说:“拿着站好。”
他就站定了,笑了笑。
外头传来了脚步声,阎铁峰和阎太太在服务员引导下推门进来,一进门,就看见阎秋池和沈金台,一人捧着一束花,站在房门两侧。
阎太太愣了一下,随即就喜笑颜开地抱了上去,先去抱了一下沈金台,接过了沈金台手里花:“谢谢。”
“叔叔阿姨,结婚纪念日快乐!”沈金台叫很甜。
阎太太笑了笑,又去抱了一下阎秋池,阎秋池要把手里花给他,阎太太就说:“拿不完,给你爸去!”
阎铁峰笑着说:“给我给我。”
他接过来,对阎太太说:“都是你最爱粉色。”
阎太太有一颗少女心,最爱粉红色花。
她今天特别高兴,自从沈金台和阎秋池确定交往以后,她就急着要见他们两个,上次来酒店,等到深夜也没有等到沈金台,这两天别提她等有多着急了。
沈金台和阎秋池都还是老样子,在她面前并没有变得更亲密,可她感觉确定了关系就是不一样,她只是看一眼,就觉得这俩人之间弥漫着一种
“我也没给叔叔阿姨准备什么礼物。”沈金台说。
“你们今天早晨送礼物已经够多了,心意我们明白就行,本来就没打算大办,再说了,你就是送给我和你阎叔叔最好礼物呀。”阎太太喜笑颜开。
“你是不知道你方阿姨这几天有多高兴,在家躺着躺着就能哼起歌来。”阎铁峰说。
阎家这对父母,实在太开明了,不光开明,性格也都很好,大概怕他尴尬,阎铁峰说:“那咱们吃饭吧,边吃边聊。”
吃饭过程中,话题却没有再聊他和阎秋池事,沈金台心头那点尴尬和局促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四个人如同往常一样吃了这顿晚饭,聊最多还是工作,他工作,阎秋池工作。
因为到了年末总结时候,阎铁峰问最多还是阳光传媒年度报表问题,说都是一些很专业问题,阎太太和沈金台都有些插不上话。
“他们父子俩就这样,一见面都是聊工作。”阎太太说:“清泉最近怎么样了,他那新闻,我也看了,这孩子,也是可怜。”
“他还在调节,上次事,对他影响还是很大。”
“过两天就是元旦了,你们剧组元旦是不是也不休息?”
“我们剧组拍摄进程比预想要慢很多,最近都在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