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下都是现在流行的名牌,正满头大汗地拿手电筒到处乱照,慌慌张张的,看着还真是几个富二代。
阮椒扫过那些名牌,有些无语。
往这边来路可不好走,穿这样的衣服,没少受罪吧?
不过这些他可不会表现出来,只是松了口气似的说:“原来是一位道长,您怎么称呼?”
道士的态度很和气,说:“我是正一教的余道士。小兄弟,天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还没等阮椒说话,一个年轻人先对余道士的袖子扯了一把,自以为低声地问:“余大师,他是不是鬼啊?”
余道士不疾不徐地回答:“这位小兄弟不是鬼,是人。”
几个年轻人吃了定心丸,语气就很随便了。
“不是鬼……他这么晚在这鬼鬼祟祟的搞什么。”
阮椒没理他们,只是对中年道士说:“清明节过去还没多久,我抽时间过来祭水鬼,这也是我们那的老传统了。余道长怎么也这么晚过来?”他瞬间警惕地往左右看了看,“难道是过来抓鬼的?”
余道士连忙安抚道:“小兄弟不要怕,我不是来抓鬼,只是陪几位小善人山里探险而已。”
阮椒笑了笑:“原来是这样,道长真是好兴致啊。我这也祭完了,这样吧,我先走一步,就不打扰各位了。”
然而旁边有个穿着最潮的富二代不爽插话了。
“等等,你真是来祭水鬼的?”
阮椒真不太想理他,这几个人什么德性啊?他再想想自己认识的宗家兄弟,撇撇嘴——算了,个人家教不一样,就算同为富二代,良莠不齐的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也不想惹麻烦,指了指河边正烧着的香,还有一些线香的残骸,说:“看,你们过来之前我都已经烧完一堆了。”
那富二代伸长脖子往那边看了一圈,发现是阮椒说的那么回事儿,但还是没放过他,又逼问道:“你祭水鬼的时候看见什么没?”
阮椒心里犯嘀咕,表情还是很自然,说:“没看见。”他又想了想,补充道,“不过听见有狼嚎了。这大半夜的实在没什么意思,你们玩够了还是早点回去吧。”
富二代还想再问,余道士把他打断了,对阮椒露出一抹歉意,说:“多谢小兄弟提醒,你先下山吧,路上小心。”
阮椒朝他点头致意,抬脚就走。
等他身影渐渐远了,就有人不高兴地说:“那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来,说他一点儿都不知道,你们信?”
另几个小年轻也这么觉得。
“我们昨晚看见了白光,好不容易推测出是在这一块儿,刚到这就见到他,确实很奇怪啊。”
“余大师,您让他就这么走了,不太好吧,怎么也要多问上几句吧?”
余道士表情严肃起来,沉声说:“刚才那个小兄弟不是普通人,他肩上搭着的一串小罐子里有鬼气。”
几个年轻人一愣,急促地说:“那您不是更该把人给扣下来吗?还有那可是鬼啊,您怎么不抓鬼,还连人带鬼都给放了?”
余道士微微摇头,说道:“罐子里的鬼没什么戾气,刚刚的小道友带着他,应该是在想办法送对方到阴间投胎,是在做功德。这样的人往往本事不差,能不冲突就不冲突。”
“那万一他把东西拿走了……”
余道士说:“夜晚山谷里的光也有可能是自然天象,未必是有什么宝贝出世。不然这附近一定危险重重,多得是争夺宝贝的野兽,哪里会像现在这么安静?”
这话把几个年轻人都噎住了。
也是,谁不想要宝贝啊,可他们过来的时候除了累点,也没见什么危险阻拦的。
霎时间,他们都失望透了。
“那您怎么不早说?早说我们就不费这个事儿了。”有个年轻人抱怨。
他几个朋友拉他的拉他,捂嘴的捂嘴——闹什么呢,这余大师可是真材实料的,陪他们来就不错了,还敢怪人家?再说了,要是没亲眼见一见,人家说了他们也不能信啊,抱怨个屁。
昨晚这里的白光照亮了两边山壁,刚好被大半夜出来爬山观星的几个年轻富二代看见了,他们还以为是跟里那样出了什么宝贝,满心想着过来寻宝。不过他们看不准地方,也不敢自己过来,白天回去好一阵研究后才圈了个大概位置。不过圈定的地方比较深,也危险,他们想着是不是跟家里说说,又想独享这份刺激,恰好正一教的余道士在某家做客,碰见他们商量,他们想着这位道士本事大又不慕名利,把事情说了,一番请求后,才得到对方的陪同。
余道士没管几个小年轻的想法,正在皱眉苦思。
那光芒很像神光……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个怀疑,他也不会亲自陪几个小年轻过来。
只是来了以后,却什么都没有。
到底是不是又有神灵出现了?如果真有,对现在的玄门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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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椒拎着剩下的香,轻快地朝山外走。
覃愫从小罐子里冒出头,声音温柔里带着担忧,说:“小阮,那个道士身上的气很厉害,会不会发现我们?”
阮椒坦然道:“你们身上有神性遮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