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惨白,瞳孔放大,失声尖叫,“不,这不可能,你父母是普通工人。”
“低调做人是严家家训。”严薇冷声道,“我很庆幸遵守了家训,让我看清了你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
这才是致命一击。
齐正男汲汲营营于权势,为此出卖良心和道义,却在不知不觉中错失了最好的机会。
最后,他是被警察拖出去的,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巨大的打击催毁了他的信念。
出了这样的事,大家也没有心情谈工作了,纷纷离开。
韩厂长受了极大的刺激,气色很不好。
宁嫣起身告辞,韩厂长强打起精神。“我送你们出去。”
快到门口时,宁嫣想起一事,“韩厂长,齐正男是孤儿,一直住在你家吗?”
韩厂长微微点头,“对,怎么了?”
宁嫣提醒了一句 ,“严薇,比较私人的信件或者信物落在他手里?”
“有。”严薇脸色变了几变,“我们经常通信。”
情书嘛,肯定挺肉麻的,落在有心之人手里,那将是一个隐患。
韩上游是女孩子,更加敏感些,她扯了扯韩厂长的衣服,韩厂长也反应过来了,“我带你们回去找找。”
韩家是一幢二层的小洋房,一楼朝南的房间就是齐正男的卧室。
房间里的家具很精致,大床衣柜书架都体体面面,可见小日子过的很滋润。
韩厂长眼中闪过一丝伤感,不是不难过。
韩上游第一个冲进去,“一起找吧,毁掉所有的隐患。”
翻遍了房间,只找到韩上游写给他的信,都整齐的摆放在书桌里。
但严薇的书信没有找到,她有些着急。
宁嫣撩起衣袖一阵敲敲打打,在书架前驻足,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
她的手伸向后面摸索,不一会儿就摸出一个大信封,藏的还挺隐蔽。
宁嫣没有看,而是直接递给了严薇。
严薇打开一看,几张照片飞了出来。
众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既有严薇的单人照,又有各种亲密合影。
严薇捡起照片,数了数书信,一共23封,都在这里了。
她跑进厨房,将所有的信和照片往灶下一扔,亲眼看着烧成灰。
烟雾缭绕中,一直束缚她的那一份感情彻底消散,整个人都轻松了。
从此以后,她为自己而活。
让男人滚蛋吧!
一个男人推门而入,“爸,小妹,你们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韩厂长见儿子进来,微微皱眉,“你还没有到下班时间吧?”
韩力争跟韩上游有几分相似,是个俊朗的美男子,剑眉星目。
“我是回来拿东西,咦,家里来客人了?”
韩厂长不知怎么的,一股怒气直往上冲,狠狠戳了戳儿子的脑门,“让你不争气,让你不务正业。”
但凡儿子争气些,他也不会如此培养齐正男,还亲自撮合他和上游的婚事。
韩力争赶紧躲闪,“爸,你又发什么疯?宣传队的工作特别重要,怎么是不务正业?让别人听到了要挨批评的,唉,你这样的老古董根本不懂我们年轻人,还是妹夫了解我……”
“闭嘴,齐正男被抓了,他跟上游的婚事取消了。”
“被抓?怎么回事?”韩力争大惊失色,都忘了逃跑,挨了两下。“爸,你站在这里干吗?快去捞人呀……”
他慢三拍的反应过来,“取消婚约?”
韩厂长在厂里还要维持形象,在家里就比较放飞,“老子恨不得打断他的双腿,韩力争,你给我记住,以后永远不要再提起这个人。”
韩力争见老头子气成这样,暗暗担心,“小妹,怎么了?”
“他做了很多坏事,被揭发了。”韩上游也很烦心,婚约是解决了,但流言蜚语是避免不了的。“哥,别提那个卑鄙小人了。”
韩力争一头雾水中,茫然四顾,“怎么就成卑鄙小人了?他对我们那么好,无论何时都支持我们追求自己的梦想……”
韩厂长脸色一变,“你说什么?你不好好读书,非要去宣传队,是他支持你?”
“对,是他一直鼓励我……”
韩厂长眼前一黑,身体摇晃,往地上栽去。
“爸。”
“韩厂长。”
大家匆匆将韩厂长送去医院,幸好,只是急怒攻心,没有大碍。
折腾到傍晚,宁嫣终于回到招待所,一眼就看到等在门口的冯浩,”宁嫣同志,你今天有空吗?“
”有。“宁嫣虽然很累,但人家都找上门了。
冯浩这些天都在忙,好不容易抽出一点时间立马找来了,答应她的事还没有兑现。“那就跟我去谈合同。”
“好勒。”宁嫣精神一震,“等我一会儿,我去拿点东西。”
她回房间洗了把脸,将扯坏的白衬衫换下,随手拿起一件黑色的衬衫换上,“严薇,你累了,先休息吧。”
严薇浑身疲惫,心力交瘁,手指都抬不起来了,躺在床上不想动弹。“你也累了,要不改期?”
宁嫣拿出面霜涂脸,轻拍脸颊,努力让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