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赶到时孙书记正在开会, 忙团团转。
秘书请他们在休息室坐一会,叶厂长还不肯死心,屡次想逃跑, 但, 有严凛和他手下在,他怎么跑?
他越发焦灼,吐芬芳时,朱书记进来了, 看到这一幕眉头紧皱,“怎么回事?”
又打架了?他们怎么就不消停?那去派出所解决呗。
叶厂长飞扑过去, 声泪俱下, “朱书记, 他们联合起来欺负我……”他巴拉巴拉告状, 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可怜受害者。
其他人就默默看着他表演。
朱书记忙碌了一天, 已经够累了,还要听这魔音穿耳,有些不耐烦轻斥,“好好说话。”
叶厂长把自己洗跟老白菜似, 努力让自己干净些, “朱书记,你要替我作主啊。”
朱书记对他性格有所了解,并不偏信, “陆所长,你来说。”
陆所长是实话实说,“具体不清楚,等我赶到时,双方已经发生冲突, 还来不及仔细询问。”
朱书记微微点头,“宁嫣,你来。”
叶厂长心里一紧,宁嫣这张嘴太可怕了,白能说成黑。
“朱书记,她话不可信,你也知道我们不对付。”
宁嫣淡淡瞥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很简单,叶厂长强迫别人买他坏了货物,不买就不许走,还出声威胁,我还是一次知道这么做生意。”
叶厂长迫不及待站出来反驳,“假,这女是宁嫣找来骗子,故意上门戏耍我们,明明都谈好价格了,临到签约时撕毁合同,说是我们货物有问题,我们能不生气吗?”
“朱书记,你也知道厂子业绩不好,我是背负着全厂希望,最近一直绞尽脑汁想将厂子搞好,没想到宁嫣来这么一出,太让我失望了。”
他声斥责宁嫣,“我们都是横山县企业,不说互帮互助,背后捅刀子就太过份了。”
朱书记微微摇头,看向另一个陌生当事人,“这位同志,你是哪里人?什么单位?”
严薇从袋里掏出一份证件,“我叫严薇,首都人,在沪市化工厂上班,这是我工作证,您看看。”
“严薇?”朱书记接过证件,神色有些异样。
严薇敏感看过去,“怎么了?”
朱书记将证件还给她,“没什么,继续说。”
“我今天算是开眼界,一次知道还有强卖。”严薇简单明了将今天事情说了一遍,没有过多感情修饰词,但事件脉络清清楚楚。
叶厂长屡次出打断,但严薇都不受其影响。
朱书记无意识敲击桌面,“货物受潮了?不能用了?你确定?”
“确定。”
叶厂长声怒斥,“她胡说,有什么证据?”
他是笃定一般人不懂,好吧,连他都不懂,反正技术员说,这东西不能用了。
他就不明白了,不就在水里泡了两天吗?晒干不一样吗?
严薇已经过了最震惊阶段,此时很平静,“普通人是看不出来,但找一个懂化学人就知道了。”
“化学?”朱书记微微蹙眉,“陆所长,有什么推荐人选吗?”
陆所长一时想不起来,“我要回去查一下,高中老师应该懂吧。”
宁嫣举起右手,轻飘飘说道,“其实,不用那么麻烦。”
这话一出,众人神色各异,叶厂长更是激动万分。
“你怕了?那马上向我道歉,看在勉强是同事份上,说不定会原谅你。”
宁嫣都懒搭理他,手一伸,老罗将随身携带袋子递过去,宁嫣拆开袋子,将收录机取了出来。
她轻轻按下按钮,里面声音就传了出来。
“你们做生意太不厚道,我深表遗憾,走吧。”是严薇生气声音。
“严同志,签了合同再走。”这是叶厂长声音。
叶厂长如见了鬼般瞪眼睛,万万没想到对方手里有证据!
他气极败坏冲向收录机,想销毁证据,但那么多人拦在前面,他根本靠近不了。
听着录音,家脸色越来越复杂,叶厂长一伙人蛮横霸道,强迫别人签合同行径全暴露了。
“宁总,你今晚是不想离开化工厂了?你一个年轻姑娘家在外面过夜……”
听到这里,严凛忍无可忍,一拳挥向叶厂长,正中鼻端,顿时出血了,但没有人阻止。
叶厂长捂着鼻子,整个人都不好了,“宁嫣打我,你也打我,你们都是疯子!”
陆所长都听不下去了,特别鄙夷,“该打。”
欺负两个年轻姑娘算什么本事?做生意靠威逼,靠拘禁?真是神经病。
录音还没有完,一步步揭开叶厂长真面目,行事肆无忌惮,卑鄙无耻。
朱书记都替他羞愧,捂着额头无声叹息。
这玩意是怎么坐上领导岗位?对了,他来之前,人家已经是厂长,老油条了。
“既然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陆所长,这件案子你来办。“
“好。”陆所长表示,这案子已经板上定钉,简单很。
宁嫣摸出袋里收据,“我还要告叶厂长公款吃喝,造成了巨浪费,是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