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凛忍无可忍,居然跑来威胁宁嫣,这人是疯了吗?折在宁嫣手里的人比她凶残多了。“你有证据吗?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他算是看明白了,闹出这么多事情,不就是想进糖厂吗?
她以为闹这么一出,宁嫣为了自己的名声,再怎么着也得将人收了,还得善待吕三。
但她料错了,宁嫣这种人天生骄傲,最恨被人逼迫。
吕老太这会儿还觉得自己老聪明了,“我儿子就是证人,他亲眼看到的。”
吕三用力点头,“对,她跟我妈要钱了,本来要一百块,我妈苦苦哀求才改成六十,唉,六十啊,我妈从早忙到晚辛辛苦苦几年都未必赚到,只能靠卖血了,有些人的心真黑。”
还没有进厂,就开始拉踩宁嫣,鲁团长已经无语了。
傻成这样,也是没谁了,吕家母子让他大开眼界。
还舞到他面前,感觉病的不轻。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进了糖厂,宁嫣也是他的顶头上司,想收拾他轻而易举的事。
别看宁嫣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其实,手段心计都不缺。
哎,人蠢而不自知。
宁嫣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的说道,“我见过女白莲,但还是第一次见到男白莲,真是稀奇,这也算是家学渊源了。”
她看了宁四一眼,宁四会意的点了点头,默默的退到一边,趁人不注意开门跑出去了。
吕老太又是撒泼,又是装可怜,花样百出,但宁嫣就懒洋洋的看戏,还一副很有意思的样子,连反驳解释声都没有。
就默默的看她抽疯。
看她这么淡定,严凛的心彻底落到实处,看来她已经有了应对办法。
吕老太见没人配合,深感无趣,“宁厂长,你到底是答不答应?”
宁嫣总算是来了一点兴致,“吕副连长,苏凤,你们是怎么想的?相信谁的话?”
一直杵在一边发呆的吕副连长被点了名,整个人紧绷,“我……”
他跟宁嫣没有什么接触,但,妻子在糖厂工作,四周的人经常提起宁嫣这个名字。
给他的感觉就一个词,厉害人物,他并不想轻易这样的人。
更何况,她是严凛的女朋友。
哎,他妈真是的,为什么不事先跟他商量一下?
吕老太眼睛一瞪,“别牵扯我的儿子,有什么怨恨冲我来,我听说你和严副团长关系不一般,严副团长又是我儿子的领导,你这不是坑我儿子吗?”
说她傻吧,她有时挺灵光的,脑子转的挺快,还知道吕副连长才是吕家最大的依靠。
说她不傻吧,用这么低级的手段陷害宁嫣。
宁嫣摸出一颗奶糖剥了纸刚想往嘴里扔,一只大手伸过来,宁嫣默了默,将奶糖放上去。
严凛冲她微微一笑,将奶糖一口吞了。
宁嫣又摸出一颗,吧唧吧唧,右脸鼓鼓的,一双乌黑的眼睛亮闪闪的。
鲁团长见他们这个时候还眉来眼去,也是无语了,这得多心大啊。
他清咳一声,宁嫣才看过来,“吕副连长,你怎么还没有开口?你连自己的想法都没有吗?是你妈的牵线木偶?”
这话说的哟,吕家的人脸色都变了,不约而同的瞪了宁嫣一眼。
“你怎么说话的?我儿子有本事有能力,靠的是自己的实力,你别想害他。”
鲁团长淡淡的道,“我也想知道吕副连长的想法。”
吕副连长的脸色发白,迟疑了一下,“我跟宁厂长没接触过,对她这个人一无所知,但我觉得,无风不起浪……”
得,他的意思很明确了,他是相信吕老太。
人家母子情深,又有厚厚的滤镜,当然是相信自己家人,没毛病。
鲁团长眼神淡了几分,本来还挺看好,有意培养他更进一步,如今看来……他的家庭是个大麻烦。
一道女声忽然响起,“我相信宁厂长的为人,她光明磊落,大智大勇,人品没得说。”
是苏凤,她脸色涨的通知,不知是害怕的,还是激动的。
她公然站队,把鲁老太气坏了,都顾不得维护自己平时的形象,“闭嘴,你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偏帮外人,害自己的婆婆和男人,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儿子,休了她。”
胳膊往外拐的女人不配当吕家的媳妇。
吕副连长不禁急了,“妈,你别乱说。”
一来,离婚对他个人的前途有影响,再往上一步就难了。
二来,苏凤如今有工作,能补贴家用,又贤惠,将家里照顾的很好。
鲁老太像是受惊了般身体一抖,眼泪刷的下来了,“二儿,全是妈的错,你别生气,妈只是想维护你和小三儿,一时气不过,只要你们好好的,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给苏凤磕头道歉,我给她洗衣做饭,给她当牛做马,只要你开心就好。”
宁嫣:……这老太太居然还卖人设?
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