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合咧嘴一笑,道:“其实不管最后的结局如何,我都没有输,这世上,也再找不出第二个陈六合了。”
对此,安培邪影轻轻点了点头,发自心底的认同。
“你是不会输,但你会没命!你想过没有,你死了,炎夏的人怎么办?”安培邪影问了句。
陈六合一怔,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不打算回去了吗?”安培邪影又问。
陈六合还是没有说话,内心却有一阵莫名的刺痛。
炎夏,让他日思夜想的地方,那里有他最爱的人,有他最在乎的人,有他最想念的人,有他最割舍不下的人,有他魂牵梦绕的人。
他做梦都想回去,但他现在不能回去。
国外的事情没有处理得干干净净,他无法回到那片土地,否则会带来无尽的麻烦,会害了他最亲最爱的人。
“说实话,你在炎夏的布局很高明,让人眼前一亮!你早就为自己铺好了后路对吗?”
安培邪影看着陈六合:“黄百万就是你手中最关键的棋子,你溃败之后生死不明,他帮你扛起了炎夏的一切,他帮你撑起了那杆大旗,他在炎夏支撑着,对抗着太上家族的余孽。” 首发
“也正是因为有他,所以在你溃败后,损失降到了最低,你在乎的那些人都能好好的活着,你才能安心的待在国外。”安培邪影说着。
听到安培邪影的这些话,陈六合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笑容多了几分温暖与柔和。
“谈不上什么布局吧,有些事情是我刻意做的,有些事情,也是老黄自己做的。”
陈六合轻声说道:“我这辈子看走眼过不少人和事,但黄百万,我没看走眼。”
“不得不承认,你们之间的反骨双簧戏码唱的很好,在最敏感的时刻骗过了太上家族,这才让黄百万能度过那个最危机重重的阶段,从而积累出了足够的资本,到最后打了太上家族一个措手不及。”
安培邪影说着:“不过,就目前的局势来看,炎夏的情况并不是很好,黄百万的手腕很强硬,实力也不俗,可面对太上家族的一次次冲击,还是显得极为吃力。”
“一旦他倒下了,炎夏的形势又会变得糟糕起来,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安培邪影问。
“不要把老黄看得太轻了,他能扛起一切,就能扛到最后!”
陈六合舔了舔干巴的嘴唇,笑吟吟道:“论布局,他的能力恐怕不在我之下。论凶狠,他也绝不比差了多少。论阴险,他跟我也能在伯仲之间。论卑鄙,他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种人,适应能力是很强的,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会让自己走在一条死路上!哪怕,有一天他真的死了,我相信他也一定会铺好一条能让他死的瞑目的后路。”
“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那种人,会把一些事情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陈六合歪头看着安培邪影,道:“你相信吗?如果有一天,炎夏真的要死人的话,那死的第一个,一定会是他黄百万,至少在他还能喘气的时候,他不允许那些已经丧心病狂的家伙触碰到我留下的任何一根红线!”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对一个人的评价有这么高。”安培邪影美眸中闪过了一抹异彩。
“我对他的评价一直都很高,只是以前没人知道罢了。”
陈六合笑容温和:“这个世上,能被我打心眼里瞧得上的人,不多,但那个家伙绝对算得上是一个。”
“他能走到今天这个高度,能够真正意义上的扛起大旗独当一面,能够成为一个执子的棋手,是在情理之外,但也在意料之中!”陈六合说着:“我很欣慰。”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亲眼看看能被你如此评价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安培邪影道。
陈六合咧嘴一笑:“放心吧,会有那么一天的,等我回去的时候,带上你。”
忽然想起什么,陈六合的笑容变得极致灿烂与开心了起来,喃喃一声:“我都能想象到那个家伙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会说出什么样的虎狼之词。”
“嗯?”安培邪影扬了扬眉头。
六哥,这娘们如果丢到勾栏,那绝对是五位数都打不住的极品货,光是那张脸,我老黄玩一辈子都腻不了。
当然,这话陈六合是不可能说给安培邪影听的,不然他怕他今晚至少要断几根肋骨才能安息。
见陈六合不说话,安培邪影也没继续追问,厅内忽然就陷入了沉默当中。
坐了没多久,陈六合就站起身道:“今晚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也累了,早点休息吧,养足精神,接下来的每一天,恐怕都不会安静无趣了。”
“我期待你被赶出北美的那一天。”安培邪影说了句。
陈六合咧嘴一笑,道:“那你恐怕永远都看不到那一天了。”
“我来这里,只有两种结果,要么,达到我要达到的目的,要么我死在北美。”
陈六合一边朝卧室走去一边道:“还有谁再想让我落荒而逃?不可能了!”
“即便上帝那老头来了,也不可能。”陈六合关上了卧室的房门。
安培邪影望着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