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大姐去看李队长了。”晏缈将做好的土豆炖肉端上桌,又去拿碗和筷子。
晏宝和晏桢趴在凳子上写作业,闻到香味都跑进了屋里,作业也不想写了。
马秋英知道晏芬因为李队长有了工作,和他关系好,也就没有多想。晏奶奶却皱了眉,对提着礼物准备离开的晏时说:“晏时啊,你过去看到芬,把她叫回来。”
晏时点点头,说知道了。
晏缈瞧了奶奶一眼,猜测她可能是看出大姐对李队长另眼相看,怕她会感情用事,毕竟李队长的情况并不明朗。
晏时去了一趟李家,本来说去去就赶回来吃饭的,结果这一去一个多小时还没回来。
晏缈让长辈们先吃,“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行,快去快回吧。”
这个时节白天的时长还比较长,晏缈出了家门后还能看见路。
不过她刚出院子就看到符正青站在隔壁院子,对方瞧见她双眼一亮,都来不及走大门似的,直接从院墙上翻了出来。
“缈,你来找我吗?”符正青看她的眼神亮得很。
晏缈刚和他定情,心里有点不好意思,男人热情的眼神实在太明亮了,就像太阳一样,要将人烤化了似的。
“正青哥,我去李队长家里,我大哥大姐都过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我去叫叫他们。”
符正青可能有点失望,她不是来找他的,哦了一声,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行,”晏缈也想和他多呆一会儿,两人一前一后往李家走去,“正青哥,你知道李队长的情况怎么样了吗?”
“情况不太好。”符正青皱着眉,说,“我当时将他背了回来,急着去找你,只知道他可能摔伤了腰。”
急着去找她,是因为怕她担心吧?晏缈心里甜滋滋的,两人没再说什么,眼见天色很晚了,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李队长家住在村里的大路旁,说是大路,也就是一路黄土夯实的泥路,但能住在大路旁边,总是要方便一些。
他们刚到李家院子门口,就听到里面压抑的哭声,两人对视一眼,赶紧进了院子。
哭的是李秉贵的母亲孙翠花,晏缈进屋看到大哥大姐都在,小声询问了他们才知道,原来李队长的情况很不容乐观,可能就此瘫痪了。而且孙翠花前几天给李队长说了一门亲事,女方在得知他可能就此瘫痪以后,竟然忙不跌地与他们撇清了关系,这简直就是在他们的伤口上撒盐,孙翠花就有点承受不住了。
晏时皱着眉,虽然能理解女方的顾虑,可是这么急着撇清关系确实有点太过分了。晏缈注意到大姐的神色有点不对,大姐目光灼灼地望着床上的李秉贵,似乎内心在燃烧着某种坚定的决心。
晏缈心里咯噔一声,站在外人的立场,她当然也觉得女方有点太过份,但是这件事一旦换到自家人身上,晏缈也冷静不了了。如果李秉贵真的瘫痪了,她是一万个不希望大姐和他扯上关系的,因为如果那样,大姐这辈子就太辛苦了。
她又将目光换到李秉贵身上,这人虽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有可能这辈子就瘫痪在床了,他本人倒是没因此颓废,反而在安慰哭泣的母亲。只是他表现得越平静,孙翠花就越难受,哪一个母亲受得了自己的宝贝儿子遭遇这样的打击。
晏缈扯了扯大哥的袖子,说道:“大哥,咱们先回去吧。”李家遇到这样的事,肯定也不想更多人知道,白白给了别人说闲话的料。
晏时点点头,晏缈又赶紧拉了拉大姐,“大姐,走了。”
晏芬不太想走,她有点想留下来陪李队长。晏时在晏缈的示意下,也注意到妹妹的眼神,他心中一沉,说道:“芬,咱们先回去吧,让李队长好好休息。”说完便不由分说拉着她往外走。
晏芬并不是没主见的人,但是她在家里听话惯了,尽管很想留下来,还是在大哥的强势干涉下,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他们走了。
晏时他们送了礼物过来,符正青也送了,孙翠花现在没心情招待他们,他们也能理解,离开的时候还体贴地帮他们关上了大门。
晏缈心中藏了事儿,也没和符正青独处,和他在院子外说了几句话就回家了。
长辈们给他们三个留了菜,三兄妹吃完饭,晏时想说些什么打消晏芬的念头,被晏缈制止了。
晚上在房里躺下后,晏缈注意到大姐没有睡觉,睁着眼睛望着房梁,内心斟酌了一番,才问道:“大姐,你是怎么想的?”
晏芬顿了一会儿,才小声说:“缈,我、我想去陪他。”
晏缈同样也想打消她的念头,她觉得大姐的想法一点都不理智,太冲动了,可是转念一想,大姐是个成年人,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对未来的期望,做为她最亲的亲人,她不能武断地否定她。
晏缈想到自己和符正青的爱情,如果把李队长换成符正青,她怕是不会比大姐理智多少。
她犹豫了许久,内心渐渐有了一个决定,她对大姐说道:“大姐,咱们说服李队长去市医院治疗吧,钱的问题我来解决。”从小到大,大姐极少因为家里人比较偏心她而生她的气,反而同样极为宠她,以前的晏缈总偷懒不爱洗衣服,把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