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潜为自己和夏瑞泽各倒了一杯白水,饶有兴致地问吴围。
吴围立刻解释道:
“青阳宗不限制外门弟子的亲属前来探望,但是限制外门弟子未经允许离开青阳山,于是在青阳山下设立一处长亭,若有亲属来探望
,可以在长亭中与亲人相聚。
师兄若是想见的话,可以给山下传递消息安排见面时间。”
“我想去看看,你觉得呢?”
程怀潜手指转动着茶杯,在心网中问夏瑞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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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瑞泽点头表示同意,上次那个被打发走的仆从竟然还有后续,有意思。
程怀潜表示择日不如撞日,见面的时间就安排在今天下午吧,吴围急急忙忙
去传递消息了。
夏瑞泽和程怀潜则将房门一关继续专心修炼,仙长单独授课的结果就是他们需要掌握的内容更多了,两人只会觉得时间不够用,才不会为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
两人一直修炼到预定的见面时间酉时前一刻钟才走出房门,给自己加上轻身诀,直接顺着山路快速跑下去。
“问心路”的阵法没有开启,山路就显得短了许多,因为跑得快,两人还提前了几分钟跑到山下。
山下有一处小小的凉亭,凉亭中已经有一大群人在等候。
不等夏瑞泽和程怀潜靠近,凉亭中就走出一个中年男子,神情激动地快步走向程怀潜,口中大喊:“吾儿,你受苦了!”
程怀潜一挑眉,侧移一大步避开了对方的热情,让对方想要拥抱他的手落空,只能尴尬地收回了手。
这下中年男人才有空仔细打量程怀潜,原本想说的什么“受苦了”、“瘦了”等话立刻就说不出口了,因为他发现他口中的“吾儿”与他印象中的有很大的差别。
印象中总是佝偻着背、唯唯诺诺、胆小畏缩的庶五子,此时却是身姿挺拔、气势盎然、神情自若,与先前判若两人,若非从那张脸上还能看出与自己年轻时几分相似,中年男人都要怀疑自己认错人了。
沉浸在震惊中的中年男人一时无言,都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这时中年男人身后的人陆续走了过来,一位强装温柔和善的妇人主动招呼道:“小五这是与父亲母亲生疏了吗?怎么还不叫人?”
程怀潜的表情似笑非笑,抬头看了看天色回:“夕阳落山之前我得赶回宗派,有何事尽快说吧。”
妇人心中暗恨这小兔崽子得势就翅膀硬了,态度都敢如此嚣张了,完全不是先前在她手下战战兢兢讨生活的样子了。
可就算心中再恨,手中的手帕都快被自己扯烂,想起这次来的目的,妇人还是得尽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甚至略带讨好道:
“小五真是出息了,竟然成了青阳宗外门弟子,家中的亲人都非常挂念你,这不,你大哥三哥都跟着父亲母亲一起来看望你了。”
程怀潜和夏瑞泽顺着妇人的话向后看去,后方确实站着两位锦衣公子,只是那两人满眼都是嫉恨、死死盯着程怀潜恨不得取而代之,可不像是“非常挂念”的样子。
“哦,然后呢。”程怀潜不感兴趣地收回目光,随意问道。
妇人被噎了一下,脸色又差了一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旁边
的当家男人身上。
任务世界“程怀潜”的父亲程龙海轻咳一声,被多年来挑拨他与庶子之间关系的夫人养成了习惯,一接受到夫人的目光就直接教育起来:
“你这孩子如何能对当家主母不敬呢?万万不可因为进入青阳宗便行事放荡嚣张,对长辈不敬、对同辈不友爱。果真如此,青阳宗定也不会愿意继续培养你的。”
这就威胁上了?程怀潜心中冷笑,直接回应了一个“哦”表示他有在听。</他的表情平淡无波,却把来人气得不行。
程龙海的脾气一下子就起来了,当下就准备训斥这不孝之子一顿,旁边的妇人见状不对,连忙拉了拉程龙海的袖子,指指后方一起跟来的两位儿子,示意正事要紧。
程龙海这才勉强压下脾气,不过说话时语气更硬了,用命令的语气道:
“你一个人在青阳宗我们不放心,将你大哥三哥都带入青阳宗,你们兄弟三人互相有个照应,家里也能更放心。”
程怀潜这次是好奇了,“如何带人入青阳宗?”
这话又让程龙海感觉心中的火气直往上冒,一旁的妇人想着自己儿子的前程重要,连忙伸手按住男人,笑着解释道:
“小五啊,母亲打听到青阳宗的外门弟子是可以带自己的仆从,还听说青阳宗的仆从也是可以上课修炼的,你只是一个人出息了,孤木难支,不如带着你大哥三哥,你们兄弟三人可以相互扶持!”
程怀潜扭头和夏瑞泽对视一眼,他们还真没听说过这条规矩,似乎也没看到过有人多带两个仆从啊?
“哦,我想起来了。”夏瑞泽翻了翻记忆突然道,“有一次我似乎听到有外门弟子提过,说他从小到大有一位用惯的仆从,离了那人生活处处不便,便跟外门管事申请将仆从带入青阳宗。
人确实是带进来了,只不过那仆从与青阳宗自己收入的仆从待遇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