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衣人平生作恶多端,手底下逼迫过不少良民妇女,但也不能这么风轻云淡的说出“杀人”二字,身体抖得不由更狠。
两分钟到了,后面有一辆车缓缓停下。
赵繁忙不迭的从副驾驶座下来。
看到孟拂安然无恙的回来,她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
“没事,他们出车祸了。”孟拂挡住了赵繁的视线,搂着她的肩膀把她塞回车内。
后座,苏承从后座下来,接过了苏地的驾驶座。
“苏地要干嘛?”车子缓缓开走,赵繁见苏地没上来,不由朝后面看了一眼。
苏承声音又轻又缓,“处理交通事故。”
机场。
于老爷子跟童尔毓三人已经到了,他们在路边等了一下,却没看到跟在后面来的车。
一开始以为是红灯的原因,两辆车分开了。
可等了五分钟也没等到,于老爷子着急了,现在多等一分钟,对他都是煎熬。
他刚想说话,却听到了一阵警笛,没等到孟拂来,他们却等到了警察。
为首的警察拿着自己的警官证,看了三人一眼,“三位涉及一桩绑架案,还请配合一下,随我们走一趟。”
说着,他一抬手,也不给三人解释,让同伴将三人逮捕。
“什么绑架?”于老爷子立马想起来孟拂,他拧了下眉,怒气冲冲道:“那是我外孙女!”
警察摇头,“这些事,等我们回到警局,你再慢慢争辩。”
三人被抓到警车中,谁也没想到,孟拂竟然绝到这种程度。
“外公,没想到妹妹她做的这么绝,看来真是恨极了我们……”江歆然扶着于老爷子:“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她也不愿意,是在怨恨舅舅当时没教她画画?”
“她有什么可怨的?”说到这里,于老爷子眉眼更加冷戾,“她有基础吗?读过基础宝典吗?”
江歆然低头,然后看了童尔毓一眼,“童大哥,你跟京城那位风神医有些交情?能不能请你帮忙看看我舅舅……”
“我会尽力。”童尔毓颔首。
于老爷子连忙对童尔毓表示感谢,听到江歆然又提起孟拂,他眉眼极冷:“眼高手低,好高骛远!我们于家没她这样的子孙!”
江歆然劝了于老爷子几句,于老爷子没听。
她叹了一声,然后低头,拿着纸巾掩着嘴角,却是微不可见的笑了下。
与此同时,江老爷子也知晓了江北发生的事。
“这于家人,真是混账!”房间内,江老爷子气得胸口生疼,“于家出事了,需要阿拂帮忙了,阿拂就是于家的子孙了,之前怎么不提让阿拂认祖归宗?”
别说认祖归宗,于老爷子怕是没正眼见过孟拂。
电话里,苏承安慰江老爷子,“江爷爷,别跟他们置气。”
“我知道,人哪能跟狗生气,”江老爷子在房间转了一圈,然后走到窗边,开了窗户,才深呼出一口气,“你休息吧,最近两天盯紧点,别让他们找到机会恶心阿拂。”
手机这边,苏承也挂断电话。
身边,苏地向他汇报警局的情况。
那两个抓孟拂的人,已经被翻出了其他作恶的证据,正在手审讯,反正这个大牢他是蹲定了。
“于家那几个人,”苏地冷笑一声,“于永的病情我让人给我说了一下,不太像是普通中风,不过就他那样的,中医基地罗老也治不好,他们去求求孟小姐说不定还有治愈的可能。”
孟拂一手出神入化的针法,至今无人能挡。
只是于家人太过自负。
求人也没个求人的样子。
不过这种事,他们自然不会去跟孟拂说,免得碍孟拂的耳朵。
翌日。
万民村。
杨管家坐在杨花的院子里,接过杨花递过来的茶杯,他也没喝,很有礼貌,只是声音冷淡:“宝珠小姐。”
杨花不在意他的冷淡,只坐到杨管家对面,问:“我想问问他的腿怎么了。”
“那年,他一个人打车去火车站的途中,被货车撞了,”杨管家说起旧事的时候,也平静起来,“整个人昏迷不醒,抢救了三天才抢救过来,醒来后,双腿再也站不起来了,那年先生正好考到了高中,因为这件事他没去上学。”
“啪——”
杨花手里的玻璃杯一个不稳,掉在了桌子上,又从桌子滚到了地上。
前天刚下了一场雨,地上还有些湿。
她坐在石凳上,呆呆的,什么也不说。
杨管家对她这个表情也不意外,只是淡淡抬头看着她:“先生有腿疾,因为血液不循环,常年腿痛,本来上个星期有个专家会诊,因为找到了您的消息,耽搁了。这边不适合他修养,他最近腿疾又犯了,医生在给他打止痛药水,你如果还认你这个哥哥,就跟我去看看他吧,他在镇子上的旅馆。”
杨管家说到这里,就放下杯子,起身往门外走。
杨花起身,送他出门。
门外,村长一手拿着旱烟,一手拿了个快递盒回来,看到杨花跟杨管家,他热情的打招呼,“阿拂给我捎了东西回来。”
杨花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