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植物精油在他的背上自己的手上。没错,这些植物精油完全出自花嬷嬷给她留下的方子炼制的,她平时是用来保养那地方的,今天给宫大人用,也是奢侈一回了。
“那至善道长的炼丹术很厉害吗?”林蔚然一边给他捏脖子一边问。
宫大人由她拿捏着自己的致命之处,全身心地信任她。还有,他不会将公务带到她跟前,但是她问的话,他也不会隐瞒。
“文轻和你说了?他炼丹术厉不厉害有待商榷,但他肯定是有那个价值,否则凉王也不会对他势在必得。”
林蔚然点头,这倒是的。
“王曦之《道德经》小楷的真迹,很难找吧?”至善道长是道士,喜欢老子的道德经倒也不意外。可道德经最有价值的部分就是它的经文它的内容,本来是没有书法价值的,但如果是王曦之所写,又不一样了。
宫大人轻叹,“是啊,难找。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为夫已经拿到了王曦之《道德经》小楷的真迹,不日便能将至善道长收入农药团队之中。”
“天下道士那么多,我们的农药团队也不是非他不可,你怎么就和凉王府杠上了?”这就是让林蔚然觉得疑惑的地方。
宫大人沉吟,他能说,进入凉州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对了吗?这段日子以来他几乎都是汗毛直立的。至于和凉王抢人,也是全凭直觉行事,他有预感,一定不能让凉王得到至善道长,否则他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这些话他不好和幕僚家臣说,但林蔚然是他最亲密的人,却是可以说的,而且他还要继续借着为她搜罗道士的名义行事呢。如果,万一,凉王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就好玩了。
宫大人先是将自己的直觉不好的事说了,接着又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想替凉王妃烧制延年益寿丹延长寿数这个原因,凉王府对至善道长是志在必得,我的人无意中发现凉王府在莲花山的山脚下布下了亲兵。”
凉王享有封地食邑和俸禄,还有部分军权,以及他府上可以有一定数量的护卫暗卫民兵等。但他布下的亲兵,数量隐隐不对。
他话一落,林蔚然的动作一顿,宫大人接触凉州公务也有一段时间了,都没看出不对劲的地方,却又有这样的直觉。
要么就是他多想了,要么就是这真有一只他们看不见的大坑。
难道这凉王真有不对劲之处?
“明天就能拿到王曦之《道德经》小楷的真迹了,后天咱们一起走一趟莲花山吧?你到凉州这边久了,也没陪你出去逛一逛。这金秋十月,山上风景正好,你和孩子正好可以散散心。”说到后面,宫令箴的声音略带歉意。
“好啊,妾在此谢谢夫君带我们娘俩出去放风。”
宫大人就喜欢她这性子,总能体谅人和看到男人的不易。正巧此时她重点帮他捏肩,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我感觉好多了,辛苦你了,咱们早点歇了吧。”
林蔚然看了看时辰,按了有两刻钟了,也可以了,“你继续趴着,我拿条热毛巾给你敷一下。”
说着,林蔚然就从床上下来,穿着拖鞋到门外吩咐人打盆热水进来,还叮咛水要比平时洗脸的热一点。
等热毛巾敷在背上时,宫令箴不由得舒服地轻叹一声。
热敷过后,林蔚然让人将水盆和毛巾都端出去,然后上榻。
她一躺下,就被宫大人拥入怀中,爱怜地蹭了蹭她优美的脖子,然后哄睡。
次日,林蔚然在准备去莲花山的事,她将之当成一次郊游来准备。宫大人心里越重视这事,她就越要轻松,正好可以麻痹一些视线。
就在这时,门房来报,有贵客登门。
来人是宫大姑宫暶的一对儿女李晏和李珺熹。
林蔚然算了算,从陇西府李家到凉州的路程,他们兄妹大概要走五六日。也就是说,在还不知道她有没有到凉州的时候,他们就决定从陇西府启程前来凉州了。
有点不对,这不大符合大世家的规矩。
林蔚然看了一眼,两人对她这表嫂还是有些生疏和拘谨,她决定让宫大人去和李晏沟通,可能效果会好一点。
晚上的时候,林蔚然从宫大人口中得知他们是为李珺熹的婚事而来的,凉王派人前去陇西府李家为小儿子文翎榆求取李珺熹,李家虽然暂时没有答应,但李晏说,怕是快了。
文翎榆的嚣张跋扈是出了名的,即使他们李家身在陇西府都有所耳闻。
李珺熹不喜这门亲事,李晏已经有了看好的妹婿。
但他们的意见均不被他们老爹李卫采纳,果然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宫暶去世后,这一对嫡子女在太尉府的境况就和李卫其他的子女无二。
所以对于拒绝凉王的求亲,李晏更多的是寄希望于虞国公府能出面劝服家中长辈。但虞国公府太远了,情况又紧急,他们就来凉州,希望宫大人这个表哥能代表虞国公府出面。
她觉得难,毕竟即使宫家身为他们的外家,也不好过多干涉李家的决定,特别是他们父母的决定。而且情况可能真的是很紧急,不然的话他们不会明知他们在凉州,也硬着头皮前来。恐怕在他们踏入凉州地界的那一刻起,他们的行踪就被上报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