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只见文皓往曾老爹手里塞入了一只荷包,荷包鼓鼓囊囊的,她似乎听见了荷包内银子与银子之间的摩擦的声音。她真恨不得抢过来打开看一看数一数,那看荷包的样子,怕不止两百两吧?
文皓给他们带来了一个消息,因为西山那片含有温泉的山地已由国公府买下了,山脚下的这一片地将重新纳入国公府名下,由国公府派人直接管理。原先的佃农还愿意为国公府效劳的,他们国公府欢迎,今年所交租子依旧是四六分,主家六成,佃户四成。
只不过耕种方式将会有所变化,而他们这些佃农则全部都要听主家的安排,不得擅作主张。
“这——”曾老爹迟疑,新的耕种方式?怕是很多人都不会乐意吧?因为他们担心那地不由自己做主,万一主家乱来,造成收成不好怎么办?国公府家大业大,租子少了就少了,影响不大,但佃户不行啊,一年到头就指着那点粮食了。
不过曾老爹很快就想到,国公府前后费了那么大的劲来整治这一片地,怎么可能会不在乎收成呢?
“当然,如果不愿意的,我们国公府愿意按照去年的收成,补偿佃户一成租子,作为毁约赔偿。”文皓笑着说道。
曾老爹心一跳,主子们这样子做,用意颇深啊。
曾老爹的预感没错,林蔚然要用这种方式,先洗掉一部分摇摆,且对国公府信任不够的佃农。这部分人容易听风就是雨,并不算好员工。
别怪她设置障碍,每一次选择都是机遇,自己把握不住自己眼皮子浅怪得了谁?
当然她大可以给他们保证,今年的收成不会低于去年,如果低了由他们国公府补足。但她为什么要?反正这世道不会缺人使唤,她何不用一些趁手称心的呢?
“文管事,你还没说这事与我们家什么相干呢。”曾老二媳妇大着胆子将话题扯回来。
“是了,差点忘了说了。”文皓拍拍自己的脑袋,“曾老爹,是这样的,等这一片地重新纳入管理之后,主子希望你能帮忙协助国公府这边的负责人管理好咱们这一片地。主子们的意思就是,每个月给予你十两银子的薪酬,如果这一片地收成好,年终可能还会有福利发放下来。不知您意下如何?”
这是要抬举他们啊,一时间,曾家这边的人都喜出望外,都看向曾老爹。
曾老爹自然不会拒绝,“老叟愿意为主子效力!”
对于他的爽快,文皓满意地点点头,如果不出意外,派来这边的负责人应该就是他文皓了。曾老爹作为下属,当然是越识时务越好了。
等国公府的人都走了之后,曾老爹看着底下的儿子儿媳孙子辈们,突然说道,“我知道你们之前一定都在心里觉得我傻,觉得我为了西山山上有温泉的事跑了国公府几趟,只得了十两银子的好处,比不上别处给的。”
除了曾老太之外,所有人都低下了头,特别是曾老二媳妇,更是脸色讪讪。
“现在你们看,是谁傻?”说完这句话之后,曾老爹径直回屋。
曾老二媳妇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子,是她傻,国公府就是大方,那陈员外李员外的,以为给个两百两就鼻孔上天了?
不提国公府刚才给的那些好处,她公爹这工作,一年就是一百二十两,两年就有两百四十两了,只要她公爹一直干下去就能一直拿银子,不比你那花光了就没的二百两强多了?
不出林蔚然所料,消息一放出去,就有不少佃农摇摆了,在听到不再受佃于国公府后还能有赔偿,走了七八户人家。
不过这次的决定让这些人日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因为当初没走的佃农,一两季的地种下来,在百花山这一片地的丰收声势之下,在国公府的挟裹下俨然成为了种地大师,被各地各世家的人请去教种地,薪资还不菲。
不过这些人并不值得同情。大部分在没选择的时候,成天怨天尤人,有选择了也选择不好,都是命。
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林蔚然一行人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未时三刻左右了。
林蔚然他们刚回到山脚下,恰好文皓从曾家归来复命。
听了文皓讲述去曾家的经过,宫衡就好奇了。两百两给曾家,赏了就赏了,于他而言,真不算什么。但对于大嫂,就不一样了。
他也是有暗卫的人,暗卫与暗卫之间,也是有交流的嘛。
他从暗一那里得知,他大嫂当初回到枣林林家时,身上没多少钱。身上的钱还是离府时她与人比赛投壶时所得的彩头变卖所得,以及侯府给的一些个不值钱的东西。
当时她穷得连个三十两的铁锅都舍不得买。
可是他却不知道后面还有一段,暗一想替主子送个买锅银子,却三番两次怎么也送不出去。
因为不知道有这么一段,他以为这么抠门的大嫂,即使进了国公府,乍然暴富,恐怕也难以改变抠搜的性子,却没想到她在可给可不给曾家好处的事上,能那么大方。
一时间,他惭愧了,他不该将他大嫂想得那么抠门的。
宫衡好奇地问出这问题,“大嫂啊,听文皓说,你上次送那曾老爹出府时不是给了十两银子了吗?怎么今天还来这么一出啊?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