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到了老侯夫人的萱北堂,已是人声鼎沸,从外面听,那是笑声不断。
“四姑娘来了。”见到林蔚然,老侯夫人院子里的沈嬷嬷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是的沈嬷嬷,我来给老夫人请安,烦请嬷嬷通禀一声。”
“四姑娘在此稍等片刻。”
和雪在一旁咬着唇,脸色胀红,以前哪用那么麻烦,以往她们人刚进萱北堂呢,这些人就急冲冲地前去通禀了,她们人一到门口就被人笑着迎进去了。她就说不想跟她出门嘛,今天偏要点她跟随,她脸都跟着丢光了!
林蔚然倒是自在得很,也全然不在意沈嬷嬷进去后里面突然降了调的动静。
“四小姐,老夫人请你进去。”
林蔚然一进去,场面果然不复之前的笑闹。
也是,人家一家子骨肉,她的到来就如同落入水中的一粒石子泛起阵阵涟漪。
林蔚然对着老夫人行了一个请安礼,“蔚然请老夫人安。”
她这样的请安,场面为之一静,不少人都讶异了。他们发现这是自打林昭然回来侯府之后,林蔚然第一次没有自称孙女,也没有称老夫人为祖母,像是总算知道了避嫌一样。
场面上的动静林蔚然自然是注意到了,也不知道以前原主是怎么称呼的,今天会有这样的动静,估计她是一直没改口,现在想来一定很尴尬。
老夫人示意她起来,“这孩子越来越生分了。”
林蔚然笑,心想她这样的称呼才是正常的呢,先前原主紧巴巴地抓着不愿意改口,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笑话她。
“是啊四姐,祖母说得对,你虽然不是爹娘的亲生孩子,好歹也是在侯府长大的,可不要和我们生分了。”
林昭然的态度让老夫人满意极了,觉得这孩子大气,果然是他们侯府的血脉,虽然没有在侯府长大,但她的优秀却是泥堆瓦掩也埋没不了的。
林昭然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功夫让林蔚然叹为观止,林昭然连容都容不下她留在侯府,岂会不介意她的称呼?
“不会。”林蔚然摇头。
从林蔚然一出现,林昭然就一直在打量她,特别是双股之间,企图看出她想要的异样来,但却未果。
正如林昭然不经意地打量她一样,林蔚然眼角一直在留意她,林昭然的疑惑和烦恼的表情都被她收入眼底。她昨晚有好好休息,并且自已给自已做了一些必要的按摩,她睡醒之后就舒服很多了。
与林昭然露了痕迹的打量不同,林二夫人只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这才叫高明呢。
林蔚然说完这一句后,她找了个边缘的角落呆着,在场的众人很快便将话题从她身上移开,聊起别的事儿去了。她打定主意在侯府在老夫人跟前如没必要都秉持着少说多听的原则,她表现得再好,也只是增加自身的价值,成为老夫人眼中待价而沽的物件,侯府哪会真心替她考虑。
如果可以,她倒是想回到亲生父母那去,在原著中,林家人还算不错的。在此之前,如果能见一见就好了,林蔚然心想,见上一面,多少能看出一点人之品性来。
都说三个女从一台戏,老夫人屋里大大小小十几个女人了,虽然个个都轻声细语,但也热闹极了。
她们的话题不知不觉地从慧珍县主的大婚说到太原府的青年才俊,侯府的姑娘们都笑着,含羞带怯地听着,手中的手帕扭啊扭,眼中不时地闪过期待与憧憬。
林蔚然百无聊赖地听着,她发现不知道是不是与原主的记忆有缺失有关,她们口中的才俊有很多她都对不上号。
若此时有人细心留意的话,会发现林蔚然和林昭然是场中唯二的两个镇定自若的姑娘。林昭然那是有大志向的,当然看不起这区区太原府的青年才俊。而林蔚然的淡定呢,则是因为压根不知道她们说的谁是谁。
两人的神态落入老夫人的眼中,深深觉得她俩是有大将之风的孩子,可惜老四这孩子不是侯府的血脉,老夫人暗自摇头。
“老夫人,我想跟你打听个事。”很突然的,林桓嵘的姨娘周氏插了一句话进来。
老夫人心情正不好,闻言只撩了撩眼皮,“何事?”
周氏心中打鼓,她也发现了老夫人的心情似乎不好,可刚刚还很不错的。可她都已经开口了,再者机会难得,叫她缩回头她也不甘心啊。
“老夫人,是这样的,这两日咱们府中不是来了客人吗?妾有幸见了一回,就想打听一下其中的两位。说起来也是三姑娘命苦,也怪我这做娘的没用,十六了还没定下一门亲事,她在上头没出门子,也耽搁底下的妹妹不是?”
闻言,原坐在小墩子上的林蔚然打算伸伸脚的动作顿了一顿。
老夫人还没发话,侯夫人李氏便不高兴了,“你想打听谁?”
周氏瑟缩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回了话,“就是那位廖公子。”
“廖公子已经成亲了,看你打听的是什么人,难不成你想让你膝下的三姑娘做妾不成?”李氏不冷不热地刺了一句。
“不是啊,妾不知那廖公子已成亲了,那那另一位呢?”
李氏嘲讽她,“什么另一位,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