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客往最多的铺子,这三个店的生意做的好,谢氏收的租子便也水涨船高,甚至年底还要额外分巨额银子,这三家被谢氏的霸王条约压制着,却敢怒不敢言,他们若是不按谢氏的要求来,谢氏便不将铺子租给他们了,这对他们来说是要命的事儿。”
“他们早就想将这店铺买下来了,但是魏国公府自然不会卖给他们,眼下,这铺子到了我的手里,谢氏便威胁他们,若是不压着我的租子,她便做主将铺子租给别人,现在这铺子虽然在我名下,可是她是魏国公府主母,还是能做主把铺子租给谁的。”
“所以,眼下那李庄头和那三个东家虽然都一样要压着我的租子和收成,却有着本质的区别。”
王氏以前便知道外甥女聪慧,但是断没有想到这孩子居然能够这么快就把这些弯弯绕绕捋的清清楚楚。王氏不禁赞叹道:“琳琅,你这孩子,简直是长了七窍玲珑心了。”
徐琳琅朝舅母灿然一笑:“舅母,从小到大,你总是这样夸我。”
张五四却不急着夸赞徐琳琅,又道:“那你说说,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才能瞒着谢氏将田地和铺子卖了。”
徐琳琅的目光沉着,将自己的计划一一向张五四说了。
徐琳琅话音一落,张五四不禁叫绝:“不错,原以为你看什么《三十六计》和《孙子兵法》无甚用,眼下倒是派上用场了,好,就按你说的办,舅舅去对付那李庄头,你和你舅母去找那三个店家,我们分头行动,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事情办妥当。”
徐琳琅的舅舅张五四用了徐琳琅说的法子,花银子将那李庄头做的打死佃农、强占民女,贪污银子和帮着谢氏做假账、贪污各个庄子的收成的黑料挖了个底朝天。
李庄头被几个彪形大汉压着,瞧着张五四拿出的铁证,抖若筛糠。
这些事情,若是告到国公爷面前,夫人自然是会受牵连被叱责,但是夫人却不用担心性命,国公爷再怎么动怒,也不会因为夫人贪污了些银子就把国公府中的当家主母就地正法。
但是他就不一样了,他不过是个庄头,他自己犯了那么多事儿,又帮着夫人犯了那么多事儿,十有八成,国公爷会把夫人的过错一并算到他的头上。
到这个时候,按照夫人的秉性,只会把脏水都往他身上泼,哪里还会保他。
李庄头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可天无绝人之路,眼前这身形肥壮的汉子,竟然愿意放他一条生路。
张五四瞧着裤子都湿了的李庄头,徐徐道:“眼下,你只需要向谢氏报告你将我外甥女的收成扣下了,我便不将这些证据交给官府和国公爷。”
李庄头点如小鸡啄米:“大爷,只要你不报官不告诉国公爷,你让小的做什么都行。”
李庄头心里明白的很,现在证据在眼前这黑脸大汉手里,自己若是向谢氏求助,指不准还没等这大汉动手,谢氏就率先了结了他来个死无对证,他可不敢把希望压在谢氏身上。
张五四又开了口:“那么,若是谢氏向你要今年的收入,你该如何答。”
李庄头满脸谄媚:“大爷,这个小的最在行,若是谢氏问我要收成,我便告诉谢氏,因为雨水太足,庄稼根都沤烂了,没收成。”
张五四满意地点了点头。
张五四将田地卖给了别的州府的巨商大贾。
商人骨子里都对土地有一种特殊的情节,一旦赚了银子率先便想着卖房子置地。
那商人做生意直爽,张五四做买卖敞亮,一来二去,二人成了兄弟,那商人便帮着张五四,让李庄头继续在庄子里做事,不过却是做些繁重的农活了。
那商人有些手段,把李庄头管的死死的,李庄头害怕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被捅出去后的后果,只得咬牙按着张五四要求的做了。
徐琳琅和舅母王氏将铺子卖给了玉器行、绸缎庄和茶叶店的东家。
三家生意做得好,早已想将这铺面买下来,奈何国公府养着鸡下蛋,就是不卖。
眼见国公府突然愿意卖了,三家忙不迭的买了下来,生怕国公府后悔。
三家都得了徐琳琅的吩咐,不许和谢氏说将铺子买了下来一事,若是谢氏要租子,他们只以压徐琳琅租子时候的回法回便是了。
三家是诚心想买这铺子,便也愿意帮着徐琳琅瞒着谢氏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既然大小姐能给他们他们需要的东西,那么他们自然是会帮着这位大小姐了。
苏嬷嬷哪里知道在她喝茶唠嗑的时候,徐琳琅做出了如此惊天动地的举动。
将铺子和庄子都卖了之后,徐琳琅得了两万两银子。徐琳琅和张五四和王氏提出,她想和她们一同在应天府开酒楼。
“在应天府开酒楼?”徐琳琅的舅舅呆住了。
徐琳琅的舅舅张五四原本是一家农户,日子过得紧巴,缺少吃穿,只得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侍弄庄稼。
后来姐夫徐达封官拜相,给了张氏诸多银钱,李张家的日子才宽裕起来。
张五四和他的妻子王氏的脑子都灵活,二人不愿白花用张氏的银钱,总是想着让钱生钱,好把张氏给她们的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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