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好歹是带过一回宝宝的, 虽说不如乔海楼, 沈垣带崽带得也还算顺利, 不至于手忙脚乱。
小花生出生的时候和一般婴儿比,已经体型偏小了,小年糕还要更小一些,她比预产期提前一个月来到世上,在保温箱里住了一周。
沈垣格外心疼小年糕, 带回家以后寸步不离地亲手照顾。
这个小宝宝特别黏人!
沈垣把她放在婴儿摇篮床里离开几分钟去拿点东西,她就要哭;她一睡醒就必须要看到沈垣, 看不到也要哭;只要没睡着, 就必须要黏在沈垣身上, 不给黏就哭。她刚会使劲儿,就会用两只小爪子, 扒在沈垣身上, 像是只小树袋熊一样。
沈垣在家时就只好经常穿着婴儿绑带,像是袋鼠爸爸一样, 把宝宝装在背兜里,工作室里也放了张婴儿床,就放在他的椅子旁边,把小年糕哄睡着了, 放在这个小床里, 小年糕能看见爸爸,才会乖乖睡觉。
而且她还会认人, 别人抱她离开可不行,连乔海楼都不行,除非只是被抱着待在沈垣的旁边,那勉强还能忍了,假如是带她离开视线能看到沈垣的地方,她是一定要哭着要爸爸的。
沈垣发愁地去问乔海楼育儿建议:“小花生小时候我记得没这么黏人啊,小年糕怎么会这么黏人呢?”
乔海楼琢磨了一会儿,说:“一窝小猫生下来每只猫的脾气还不一样呢,每个小宝宝当然也都不一样。唔,大概是因为你给取名字叫‘小年糕’吧,年糕当然黏啊。”
沈垣:“那不是因为我那阵子特别爱吃年糕吗?”
乔海楼:“可能就是年糕吃多了吧。”
沈垣:“不要讲冷笑话了……她这么黏人,我怎么回去上班啊,我也不可能丢下她啊。”
乔海楼:“应该不会一直这么黏人吧,等她再大一些,就好了。你看,她都不黏我,只黏你,她更喜欢你。”
沈垣有那么一点点点虚荣地觉得满足,以前他还嫉妒过乔海楼和小花生,说不上是嫉妒乔海楼的关爱分了一些到小花生身上,还是小花生明明是他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却同乔海楼更要好,想想也怪不了乔海楼,谁让他那时候学业太忙,没空带孩子呢?
现在好了,小年糕就更喜欢他。
这小家伙,除了黏人一点,没有别的毛病,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就会安静下来,不爱动弹。不像小花生,小花生这么大的时候就是个小话痨了,那时候他一个词都不会说,也能自己用宝宝星语,“吧吥”“咿呀”地胡乱跟自己聊天。
小花生的头发又黑又直,眉毛也浓浓黑黑的。小年糕则不一样,她的头发细软发黄,还有点带卷,眉毛淡得好似没有,眼珠子的颜色也浅。
小花生见沈垣整天带着妹妹,也不吃醋,他每天放学回来,就喜欢扒在妹妹的摇篮床的栏杆边上,bb地和妹妹说话,小年糕不知道听不听得懂。
沈垣一边在画设计稿,一边听着他们俩讲话。
小花生说:“妹妹,老师今天教我唱歌了,我也教你唱。”
然后小花生扯着嗓子,乱唱一气,调跑得太厉害,以至于沈垣都没听出来是什么歌,大概是首儿歌吧。
沈垣在心底默默地记了一笔,这绝对是随乔海楼的,看来小花生在音乐方面是没有什么天分的。
小花生唱完,哄妹妹说:“好听吗?”
小年糕对他笑了笑,吐了个口水泡泡。
小花生得到了认可,转过头,对沈垣说:“爸爸爸爸,小年糕觉得我唱得好呢。”
沈垣:“……”你觉得是就是吧。
小花生继续和妹妹单方面聊天:“我来教你说话吧……”
“学会了吗?你来试一试?”
“你不要只会笑呀。”
“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好笨哦,这都学不会吗?我都教了你三遍了。”
“啊,当小老师好累啊。我口渴啦。”
小花生自己说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说累了,像小狗一样吐舌头哈气,小年糕看到了咯咯笑,挥舞了下小胳膊,衣服袖子有点太长了。
他抹了抹额头上莫须有的汗,从踩脚用的大概十五厘米高的小板凳上“嘿咻”一声蹦下来,嗒嗒嗒跑到沈垣身边:“爸爸,我要喝水。”
沈垣把自己的杯子递给他,他用两只手捧着马克杯咕噜咕噜地喝水。
沈垣说:“慢慢喝,小心呛到,没人和你抢。”
他一气儿把沈垣杯子的水喝完了,把杯子还给爸爸:“好啦,我喝完啦。谢谢爸爸。”
说完,他就跑回去继续和妹妹唠嗑,沈垣随他们玩,过了不知多久,听见小花生说:“……你这么没有礼貌。我在和你说话,你居然睡觉了。不跟你玩了。”
沈垣扭头,小花生气鼓鼓的,还伸手想推妹妹。
沈垣笑了,压低声音说:“你别吵你妹妹了,小宝宝就是需要很多睡眠的,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想睡觉就你让她多睡觉,她才能快快长大,跟你玩。”
小花生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好吧。”
沈垣索性在工作室房间里放上了一块软软的圆形爬爬毯,周围一圈垫高,放满了这种小布偶小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