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垣办理好各种入学事宜, 拿到新学期的课程表, 然后真的去把学生会的工作给辞了。本来他作为学生会副主席, 上一任主席乔峻已经毕业辞任, 应该由沈垣做开学迎接大一新生的工作。
老师问他是怎么回事。谁辞职都比沈垣辞职来得有可能,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 上学期也没有听沈垣说他下学期不想干了, 沈垣从不叫苦叫累,什么工作交给他都能办得妥妥当当。
沈垣半真半假, 但是非常认真坚决地说:“我叔叔生病了, 我这几个月都得照顾他, 下学期课又多,我实在无暇兼顾学生会的工作。”
家里人生病那就没办法了,老师并没有怀疑沈垣撒谎, 只觉得可惜, 说:“我给你留着职位,你等你照顾好你叔叔以后再回来, 好吧?”
沈垣摇摇头,拒绝了:“既然我不干活,就不应该白占着一个位置。”
接着沈垣马不停蹄地去向专业课老师交了参加天工奖比赛的珠宝设计稿,他是全班第一个交的, 班上其他同学都还没画好,暑假光顾着玩了, 谁能真的好好写作业啊?反正就算开学了,到截止报名时间也还有半个多月时间, 到时候再赶就好了。
天工奖是Z国珠宝协会设立的珠宝设计奖,意在发觉新星珠宝设计师,每年举办一次,到目前为止举办了十五届,是国内最权威的珠宝设计奖之一,金奖获得者可以拿到10万元奖金。在这场比赛崭露头角的珠宝设计师能收到各大珠宝公司投来的橄榄枝,或是能为自己出国留学的简历镀镀金,作敲门砖考取国际珠宝设计学校。顺便一提,沈垣的妈妈叶雪瑶,就是第三届的金奖获得者,她凭借着自己优秀的成绩拿到了E国皇家珠宝设计学院研究生的录取通知书。
办完学校的事,沈垣没歇口气,直接回医院去了。
医院离他们公司当时办活动的地点近,但离沈垣的学校挺远,路上不堵车也得开半个小时才能到。
该来给乔海楼探病的亲戚朋友都已经来过了,今天病房清静了下来。
晚上,乔海楼躺在病床上瞎叫唤:“阿笨,你闻闻看叔叔是不是臭起来了?”
沈垣真凑过去,闻了闻,说:“没什么味道吧,还好吧。”
乔海楼可怜巴巴地说说:“这都多少天了,我觉得我臭起来了,我给我弄点热水擦擦身体吧。”
沈垣脸红了红,但想想乔海楼不能洗澡是挺可怜的,只好答应下来。
沈垣兑了一盆子稍微有点烫的热水,关上门,拉上帘子,给乔海楼擦身体,越擦越不好意思。他是和乔海楼有过很多次肌肤之亲,可是没有这样细致地触摸过,他也向来不准乔海楼细致地碰他。沈垣耐心地给乔海楼先擦了脸、脖子,再擦手臂、胸膛、手背,然后换了条毛巾,给他擦没受伤的那条腿。
沈垣擦完,收拾东西。
乔海楼直着脖子望着他,理所当然地发问:“这就擦完了啊?还有地方没擦呢。小沈同学你这个服务不到位啊,得改进改进。”
沈垣就知道这个老流氓是想耍流氓,所以一直不搭腔,乔海楼挑明,沈垣非常无语地骂他:“这时候你能不能不要耍流氓了?”
乔海楼一点都不害臊地说:“不能。”
沈垣把毛巾摔脸盆里,有点凶巴巴地问:“你说给你擦澡,那我给你擦了。有人服侍你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你觉得我擦得不好,那你找别人给你擦吧!我不伺候了!臭流氓!”
乔海楼伸手拉他,赶紧哄:“不找别人,我不想找别人,我就想找我们阿笨,我只让阿笨摸我。”
沈垣:“谁要摸你啦?”
乔海楼:“每次不都是你摸我吗?你摸得还少吗?”
沈垣想反驳,话还没说出口,仔细想想,确实每次都是他推倒乔海楼、摸乔海楼,这话好像没说错,乔海楼便理直气壮地说:“我摸你怎么了?你是被我摸得不舒服还是怎么样?不想被我摸拉倒。”
乔海楼顺着他的话耍流氓:“不怎么,摸得舒服啊,你平时就没少摸,现在害羞什么啊?那地方你都不止摸过。”
沈垣看到乔海楼这幅要拿捏他的模样,怪气人的。
这人啊,忘性就是大。
乔海楼受伤的头两天,沈垣还很感动,觉得乔叔叔又老又残好可怜,万一落下后遗症,真的瘸了,那他一辈子都要过意不去。后来发现乔海楼伤势确实没他想的那么严重,恢复得很好,而且乔海楼这人嘴巴又贱,动不动要和他绊几句嘴,好像每天不被他骂几句就浑身不舒服一样。
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垣想自己只是说要照顾乔海楼到他伤好为止,又不是真的就低声下气了。
这老东西,找到机会就抖起来!不敲打敲打他,真的要不得了了。
耍流氓是吧?
沈垣压下一口气,对乔海楼假笑:“好,我给你擦,我给你擦得干干净净。”
乔海楼莫名地觉得有点不妙,沈垣要干什么?
很快乔海楼就知道沈垣要干什么了。
这小东西不爽被耍流氓,所以先下手为强对他耍流氓了。
呜呜呜,这流氓耍得好,耍得真好,值得表扬,希望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