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到他头上撒野好几次了,他有说什么吗?沈垣要什么他给什么,连明知道沈垣喜欢他叔叔、把他当替身,他都捏着鼻子忍了。这事他不好意思说出去,感觉头顶绿油油的,假如被岑川知道,说不定会被一脸震痛地问“小乔你原来有这种NTR爱好?”。
那也太他妈丢人了。
如此想来,他这辈子就没这么纵容过谁,真是邪了门了。
乔海楼哼哼说:“我觉得你不要太心慈手软,这些小孩儿最会得寸进尺了,该拿捏他还是要拿捏他,不然惯得无法无天。本来年纪查得就大,你不捏住他,他觉得你付出是理所应当的,予取予求,到时候转头就跑了。”
岑川非常没尊严地说:“我爱他嘛,我就想把他宠得开开心心的。”
乔海楼心里有点瞧不上岑川这样,真没出息,御夫无术,他就不一样了!
打完球,乔海楼没去公司,吃过饭直接回家,到家门口时发现灯亮着,他愣了下,然后意识到大概是沈垣来了。
乔海楼好生惊喜,昨天才睡过,说还想再来,今天果然又来了?
一进门,沈垣臭着脸,嗒嗒嗒跑他面前把他骂一顿:“我在那害怕,你自己跑去玩!你怎么这样!王子钦的事你处理了吗?我想了一整天,你是不是压根就不怕被人发现,你还觉得被发现更好,我的名声就被你搞臭了。”
乔海楼被骂得懵了下,他就知道世上没有这么美的事。他赶紧把人抱住按下,顺毛:“哎呀,我的小祖宗……我才忙完工作回来连一口水都没喝上,就挨你骂。我没有故意想让人发现,那天你那么难过,我要是不抱抱你才是不心疼你,我顾不上那么多。王子钦的事情我肯定会给你弄好的。”
“这么害怕的吗?”
乔海楼酸溜溜地说:“与其说宽泛的说是怕被别人发现,其实你是怕被你叔叔发现吧?”
沈垣愣了愣,说:“……被谁发现都不好。”
“我平时就不是那样的人。”
沈垣想了想,说:“以前,我外公还在世的时候,他教育我做人要脚踏实地、正大光明。我从小就很乖的,做什么都规规矩矩。”
沈垣特别苦恼惭愧又带点自暴自弃地说:“我怎么就跟你混在一起了呢?”
乔海楼把他搂进屋里去:“好了,别生自己气了。怪我奸诈狡猾好吧,都是我哄骗你。不怪你,怪我。”
沈垣觉得也不能都怪乔海楼,他们这情况是真·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也是自己图痛快,主动找乔海楼一错再错,搞到现在纠缠不清,只说:“你答应我要解决王子钦的事的。”
乔海楼觉得把王子钦放着不管就没事了,过去当面找他反而太欲盖弥彰,不属于他一贯布置设计不着痕迹的风格,可沈垣都这样说了,瞧把孩子吓成这样,不去敲打王子钦一下,沈垣还得担惊受怕。
不过,这小东西明明怕得要死,反而装得更假凶的样子,也挺可爱的。乔海楼想。真萌。
乔海楼亲了他一下,把人把床-上骗:“好,叔叔明天就去找他,好吧?一定让他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真是越来越娇了。”
乔海楼既明明白白给了沈垣这句话,他没有耽搁,第二天就找了王子钦。
当然不是他过去,而是直接让人把王子钦叫到他办公室来。
王子钦战战兢兢,他不傻,被经理通知的时候,他心里就咯噔一下,想:看来乔海楼已经知道我知道他和沈垣的事了。
毕竟乔海楼是长辈,且有权有势,是跟他爸同等级的大佬。虽然他心下不齿乔海楼为老不尊,可还是有点发怵,乔海楼怕是要收拾他,他现在没他老爸罩着,怎么对付啊?
王子钦一脸凝重、视死如归地在秘书的引路下到了乔海楼的办公室门口。
真到了兵临城下这个时刻,王子钦反倒豁然了,大不了就是丢了这份工作嘛,他觉得凭借现在的自己绝对还能再找到一份能糊口的工作。
正好乔海楼这老家伙送到他面前,他一定要好好问问,乔海楼对沈垣究竟是玩玩的,还是认真的。
如果只是玩玩的,那他绝不轻饶乔海楼!
他这些年做了挺多伤害沈垣的事,假如能帮到沈垣,弥补一些曾经犯下的过错,不说沈垣原不原谅他,起码他自己心里能好受一些,晚上可以安稳地睡个觉。
如此想着,王子钦便昂首挺胸地敲门进了房间,俨然一副正义凛然的勇士模样。
乔海楼正在看文件,正眼都没看他一眼,说:“来了啊,来得有点早了,我这还有事没弄完,先别吵我。坐下等等吧。我处理完再和你说。”
王子钦:“……”
王子钦坐下来,一动不敢动,一等就是二十几分钟,被熬得什么气儿都等没了。
这时,乔海楼才收起东西,抬起头,看到他,像是才发现他:“啊,你还在这啊,差点把你忘了。”
王子钦被乔海楼的轻视激得涨红脸,可他又摸不清乔海楼这个轻飘飘的态度是怎么回事?他以为乔海楼找他来是要谈关于沈垣的事情的,难道不是?
他最烦大人们说话喜欢弯弯道道,乔海楼会不会也这样,绕半天说些有的没的让他自己猜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