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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筹办婚礼, 谢庭玉当天检查完身体便出院了。

医院里的医生见了谢庭玉能走能说话,无论是思维还是条理都很清晰, 无不感叹奇迹。

“你真的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吗?”医生问。

毕竟受过重伤,谢庭玉仍能感受得到脑部眩晕,但这点疼痛对于获得新生的他来说, 不值一提。

须知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他的心都痛得麻木,行将木就。

他微笑道:“没有。”

谢庭玉回到家后, 家里的两个宝宝肉眼可见地胖了一圈。小孩子跟见风长似的, 一天一个模样。原来,这是他们曾经失去过的孩子。

他把辰辰和光光抱在怀里的时候, 唇角不觉地上扬。当年目睹媳妇流产的时候有多无助, 此刻抱着孩子就有多满足。

这是他和媳妇失而复得的珍宝,是老天爷弥补他们的礼物。

谢庭玉一手揽起一个宝宝, 仔细端详着他们。

他刚离开宝宝们的时候, 辰辰和光光轻得跟羽毛似的,还没有褪去双胞胎的娇弱。现在再一抱, 沉实了许多。

与谢庭玉阔别了数月, 认生的宝宝们没有哭闹,反而含着拇指, 吐着泡泡咧开嘴笑。

谢庭玉深知宝宝们不随便让人抱的脾气,这会儿心房暖暖地涨了起来。

“辰辰和光光还记得我。”他笑着说, 感到非常满足。

毕竟他只照顾过儿子们短短四个月。

谢庭玉以为孩子记得他,殊不知却是叶青水时常把孩子抱到他的床头, 每天教他们认爸爸。否则俩宝宝哪里肯给他随便抱?

昏迷的爸爸虽然不能陪孩子们玩了,但是却能陪他们一块睡觉。

齐光冷不丁地被人抱起,他愣了愣,看清了来人之后,小孩儿口齿含糊地叫:“叭……”

他憋红了脸,流了一嘴的口水,吃力又兴奋地叫了起来:“叭、叭!”

幼子稚嫩又清亮的声音,仿佛划破天际的拂晓。

这声含糊的爸爸,彻底让谢庭玉惊呆了,当场愣住。他手肘的肌肉僵了僵,心房仿佛被电流直击穿。这一刻,谢庭玉感受到了不可思议的错愕和美妙。

他机械式地转过头,问媳妇:“他们会说话了?”

叶青水嗔了他一眼,“是呀。”

说到这里,叶青水心情颇为郁闷,她说:“他们现在还不会叫妈妈。”

谢庭玉只不过照顾了宝宝三个多月,她可是照顾了他们九个月,教他们叫“爸爸”的同时,也教了他们叫“妈妈”。

然而九个月过去了……俩宝宝还是只会叫爸爸。

谢庭玉忍俊不禁,他点了点齐光的鼻子,“妈妈伤心了,光光快哄哄妈妈们。”

叶青水瞪了男人一眼,手脚麻利地给孩子冲好辅食,“他那么小,哪里懂得你说什么?”

谢庭玉低头亲了一口齐光,目似含光,温柔如同深海。

“来,叫妈——妈——ma、ma……”

齐光啵啵地吐了一嘴儿的泡泡,攥起肉乎乎的拳头。

谢庭玉不禁哑然失笑,低头给幼子擦了擦口水,不再强求。

然而这时,活泼闹腾的大儿子忽然张了张嘴。

“嘛、嘛。”

正在泡辅食的叶青水手一抖,她惊讶地看着男人,“辰阳刚刚叫了什么?”

谢庭玉也亲了一口长子,清隽的眉眼染上笑意:“辰阳聪明。爸爸一教就会。”

叶青水泡好了辅食,把长子接了过来抱在怀里耐心地喂食,喂完了一个又喂另外一个,动作温柔而细致,眼里含着沉甸甸的爱意。

时光静静地流淌,头顶的扇叶嘎吱地转着,夏天热得发闷,窗外的蝉声愈噪,空气中浮动着浓烈的花香。

谢庭玉此刻却是从未有过的宁静,如同清风徐徐吹来。

这样简简单单的画面,都足以触动他,让他看得微微发怔,已经麻木的心为之一软。

化成一滩水。

谢庭玉用空出来的手圈住了她和孩子,怀里抱着的是儿子、臂膀揽着的是妻子,他隔着两个孩子亲了亲妻子。

“谢谢你,水儿。”

谢谢你给我了两个孩子,也谢谢你给我了一个家。

隔了那么多的人和事,经历了种种艰难和磨难,他有太多太多想说的话,想要对她倾诉。他心里有太多的窃喜,想要同她分享。

谢庭玉注视着她恬静的面庞,看着她羞窘地渐渐染红的面庞。两人俱是静默无言,却默契得足以明白对方的心意。

这种感觉真好。

他把两个孩子哄着睡着了,放到了婴儿床里。

“我好久都没有交过公粮了。”谢庭玉对媳妇低声地说。

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宛如含着最醉人的佳酿,醇厚、惑人,他含笑的眉眼灼灼如烈焰,能烤得人面红耳赤。

叶青水埋在他的怀里,沉醉不知归路。

……

叶青水和谢庭玉这对小夫妻要补办婚礼了,谢家这阵子忙上忙下,可算是尽心尽力,一片热闹。

虽然这两人娃娃都生了俩、也领了证,甚至几年前在乡下也办过喜酒,但首都这边的亲朋好友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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