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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1 / 3)

画面是商诩的视角,有些背景要谢玉帛自己根据情况脑补。

第一幕, 皇叔商鄢叛乱, 打着清君侧的名号, 要讨伐妖言惑众的谢玉帛。

谢玉帛声名在外, 百姓心里都有杆秤,分得清奸邪与好官, 但是商鄢哪里会管民意真相,只图一个师出有名。

陛下震怒,商诩被召进宫。

“孤有意御驾亲征, 朝政暂且交给你。你该学着理政了,遇事不决先问国师。”

商诩有些奇怪, 皇兄为什么要让他学理政, 将来皇位传承给侄儿,可没有兄终弟及的道理。他当一个闲散王爷皆大欢喜。说起来,皇兄为何至今还不娶媳妇?

出征前,商言戈又把商诩叫来,叮嘱道:“你要好好照顾国师, 掉一根头发唯你是问。”

西北线捷报频传,商诩接到战报喜上眉梢,还未来得及将战报送给国师,内卫来报,国师身体不佳,昏迷一天了。

商诩如临大敌,组织太医院会诊, 然而时间过去一天、两天、三天……谢玉帛的情况仍不见好转。

他在国师府门前焦急踱步,皇兄在外打仗,这个消息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犹豫再三,怕最后出事,商诩派了一个头脑机灵的小太监去去西北,见机行事。

画面一转,商诩在城外迎接商言戈班师回朝。

小太监抵达西北时,终站告捷,商言戈马不停蹄赶回来,披星戴月,长剑上还沾着战场杀敌的腥气未消。

商诩头回见到皇兄阴沉如水的样子,愧疚难当,猛地跪下:“臣弟无能!”

长剑插在地上,剑锋与石砖擦出火花迸射,发出铿锵铮鸣,“把这一个月发生的事说清楚。”

商诩知道商言戈只想听国师相关的,但是他也一头雾水。

御医跪了一地,各个低着头颅,不敢说大国师“气数将尽,回天无力”,只能沉默以对帝王的威压。

“一群废物!”

“孤偏要人定胜天。”

那一天,商诩站在门外,守着那对君臣五个时辰,他哥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谢玉帛,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翌日,商言戈对商诩道,他要秘密前往海外仙山求医,对外称他在宫里养伤,暂不上朝。

商诩激烈反对,那什么劳什子仙山,只是话本上的笑谈,多少寻仙者一去不回,就算要去,可派千军万马,何必亲自去。

商言戈道:“既然是仙人,自有他的秉性,孤亲自去才有诚意,换一群废物去,找不找得到人两说,遇上神医,神医要是提出要求,他若不敢做主答应,还得白跑一趟。玉帛他等不起。”

于是商诩又暂理朝政,等他皇兄凯旋。

可是商言戈带去的人回来一波又一波,有的人受伤,有的人没跟上皇帝,一个接一个跪在大殿上请罪。

仙山云雾迷眼,陛下失踪了。

商诩派人去找,杳无音信,就在他灰心丧气,皇兄竟然比国师还早走一步,以为要发国丧时,商言戈历尽千辛,终于回到京城。

……

谢玉帛捂住嘴巴,眼泪大把大把地砸在手背上,别说商诩了,他看见商言戈胡子拉碴的样子,差点认不出来。

千里奔行,跑死了几匹马?风餐露宿,长夜里是否合过眼?

哪怕战场激烈,枕戈待旦,商言戈都不曾如此狼狈。

怕哭声吵醒商言羽,谢玉帛咬住自己的食指,拿起纸巾胡乱擦了擦泪水。

接下来便是他一直要的真相。

他看见商言戈拔出玉龙剑,割破手腕放血,再将一包药粉掺在血里喂形容瘦削的自己喝下。

他看见商言戈脸色苍白,竟然比长久昏迷的他还虚弱,膝盖一弯,跪在床边,十指紧紧攥着被单,忍受魂魄撕裂的痛苦。

他看见商言戈包扎起手腕,轻描淡写地让下人端来一盘橘子,用没有放血的那只手挤出橘子汁,喂他灌下去腥,再一碗浓甜的蜂蜜水灌下去,亲自做完这一切,商言戈踉跄地出门,被商诩扶住。

谢玉帛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暴君所有的行为都有了解释。

不,世界上最没有资格叫暴君的人就是他。

商言戈是因为他,才变成了暴君。

商言戈把龙魄让渡给他固元,甚至这辈子魂魄也残缺不全,饱受失衡之苦。

难怪天眼分毫不让他去看商言戈,难怪商言戈这辈子能识破他的所有障眼法。

因为他们是一体的啊!

他要还给他。

谢玉帛呆滞地坐在沙发上,天镜还在不知疲倦地折射前世。

他以为商言戈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但是商诩的天镜画面出现了更深的波动,谢玉帛如同被闷棍敲了一把,眼里再度不知所措。

他以为这就结束了。

他怎么能忘了自己后头又死了?

……

商诩以为好事多磨,这对君臣该享受太平盛世了。

出乎意料,皇兄竟然把国师关禁闭了,皇兄开始变得喜怒无常,常常在早朝大发雷霆,把大臣吓得面无人色。

又一次早朝后,商言戈把商诩叫到御书房,对他说,“商诩,你要有继位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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