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帛目标准确, 慢慢挪到商言戈身后,手指按在肩膀上的一点, 指腹用力揉了揉,这个穴位可以解除低头办公时肩膀的疲乏。
他对推拿一窍不通, 对穴道可了如指掌。
“我最近有认真学哦。”谢玉帛哄骗道, “闭上眼睛效果更好。”
商言戈手里捏着一支钢笔, 看起来快变形了。
在商言戈身后这个角度, 谢玉帛清楚看见右侧西装外套里的证件, 直愣愣插着, 跟金子一样发光。
谢玉帛的天眼选择性屏蔽商言戈的面容, 所以他现在也看不见商言戈有没有闭眼睛。
“闭上了吗?”谢玉帛修长的手指大胆地摸了一把商言戈的眼角,确认对方是闭着眼。
“很好。”
小指触到商总额角的青筋时,谢玉帛觉得它跳得厉害。谢中医有点点疑惑,甚至想给商总扎两针。
他撤开手,一只手没有诚意地捏着商言戈的颈椎骨, 一只手顺着西装背线往下,缓缓靠近口袋。
距离证件还有十公分, 谢玉帛屏住呼吸,“唔——”
商言戈突然探手, 把谢玉帛偷东西的罪恶之手按在了自己背上。
商言戈语气勉强淡定:“玉帛,其他地方不用。”
谢玉帛眨眨眼,难过道:“你是不是肋骨还疼?不肯让我试了?”
商言戈噎住, 不知道该怎么说:“没有, 怕你手酸。”
谢玉帛又高兴起来:“那只按肩膀也行, 西装太厚了,我要下力气才行,不如你脱了吧。”
大国师郑重发誓,坚决遵守盲人按摩师行为准则,不会借机偷窥商总的胸肌和腹肌。
商言戈:“……”
谢玉帛:“你不是担心我手酸吗?”
原来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商言戈有些后悔,让谢玉帛隔着衣服瞎闹就好了,为什么要去阻止他。
恐怕谢家现在还与他同处一片大陆领空,商言戈忍了又忍。
面对热忱体贴的谢玉帛,这才第一天,商言戈正襟危坐,保持风度。
何况他心底还有许多疑问,比如对谢玉帛本能的保护欲和占有欲。这两股极为强烈的情感商言戈并不陌生,占有欲商言戈能理解,但是植根于意识的保护欲究竟代表了什么,谢玉帛还会有危险吗?命运在警告他什么?
念头只是闪过几秒,商言戈回神之后,发觉这个小东西正在帮他脱西装。
许是因为看不见,对方十分笨手笨脚,总是碰到无辜的地方。
谢玉帛就凑在他脸颊边,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正襟危坐的商言戈被这笑容一晃,仿佛烈火浇油,分寸大失。
他单手松了松领口,深吸一口气,打算用行动告诉谢玉帛不要瞎撩。
撩他没事,撩了别人怎么办?
商言戈伸出手去,想把谢玉帛薅进怀里教育,忽然对方毫无预兆地放开手,缩回了舷窗边,像只猫儿一样惆怅地望着外边的风光。
“累了,不按了。”
商言戈手顿在半空中,心情不上不下,一时间不知是喜是怒。
谢玉帛支着下巴,唾弃自己果然是个傻子。
他刚才猛地回想起上机流程,要刷好几次身份证,回程想必也是这样,就算现在偷了,到时候也要上交给商言戈,让他帮忙过安检。
白做无用功。
商言戈定定地看了两眼仿佛无事发生的谢玉帛,起身去了卫生间。
申琛常说他阴晴不定,按他看,他变脸哪有十八岁高中生快!
……
商言戈订了酒店,他们住一晚第二天就返程。
酒店是套房,谢玉帛住里面一间,商言戈睡外面。
“要不干脆再请两天假,我带你在这里玩一玩?”商言戈问,反正工作可以路上处理。
谢玉帛第一回在谢家以外的地方过夜,有点新鲜,就是床底下没有金子,让这张床看起来普普通通不太踏实。
“不用,明天就回去吧。”谢玉帛担心影响商言戈工作。
商言戈去洗澡,谢玉帛盘腿坐在床上,三秒后还是忍不住去了阳台,用新手机号去酒店前台打了电话。
商言戈办理入住的时候他看见了,住一晚两万三,他得吆喝卖两百张强身健体符才能抵上。
所以,他得把这个钱赚回来。
谢玉帛接通电话:“你好,贵酒店需要驱鬼吗?”
前台:“……先生,我们酒店十分安全。”
谢玉帛:“你们停用了一部电梯,难道不是因为不敢开那个电梯的门吗?”
前台笑容一顿,怕是商业对手过来套话:“没有这回事,先生。”
谢玉帛抓着栏杆好着急,商言戈洗澡都快洗完了,为什么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
“五年前某件事后,只要那部电梯一开门,就会凭空传来争吵声,同层的客户投诉过好几次。你们调查之后,便把电梯封了。”
前台语气终于不淡定了:“我联系一下经理。”
不过一分钟,谢玉帛就和酒店经理通上话。
“小师傅。”经理大概把谢玉帛想成小和尚或者道士,“我是酒店经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