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统领自然是不想尽忠职守的,虽说他忠诚于皇帝的忠心毋庸置疑,但忠诚不代表他不怕死,他愿意死。
方统领站在行宫的城墙上,不报什么希望的对着大皇子的方向高声大喊。
“大皇子,您不要做糊涂事,您就算是今日造反成功了,也登不上皇位,朝中大臣们都不会承认您的地位的,在外头的各路将军们也会出兵勤王的。
大皇子,您是皇上的儿子,本就有资格问鼎大位,何必如此想不开起兵造反。
你如果就此收手,您是皇上的亲骨肉,皇上必然不会杀你的,如果您继续下去,可就真成了千古罪人了,古往今来哪有弑父的皇子能够登上皇位的。”
大皇子心里苦,他如何不知道造反不是个好路子,按部就班的登上皇位最好,可惜如今他被人算计,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如今他只能在造反这条路上一条道走到黑。
大皇子冷笑了一声:“方统领,你当爷是傻子,父皇有多狠心你难道不知道?若是父皇顾念骨肉亲情,四弟又怎么会落得个被圈禁的下场。
况且爷何时要弑父了?等爷登上皇位,父皇就是太上皇,爷自会孝顺父皇。
方统领,你今日是必然守不住的,若是你愿意就此停止抵抗,等爷登上皇位,必保你前程似锦,你何苦如此苦苦挣扎。”
方统领不愿意投降放弃对皇帝的忠心,大皇子也无法收手回头,最后两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只能闭嘴一个打一个守。
行宫之内,皇帝脸色气的通红,不时的咳嗽着,宫女太监们扎堆一团团的躲着,也是满脸绝望。
宋连峰担忧的守在皇帝身边,皇上拍着床边,咳嗽着愤怒大骂:“这个逆子,这个逆子!朕还没有死呢,他竟然敢造反!逆子!逆子!咳咳咳……”
宋连峰急忙帮着皇帝顺气,在为自己和皇帝的命运担忧的同时,也对大皇子起了厌恶之心。
他就说大皇子老是来行宫求见试探皇上有没有生病,为什么却一直没有点破皇上病重,让朝臣施压皇帝下旨让他做监理国政的皇子,原来大皇子所求更大,他这是想要一步到位做皇帝呀!
皇上的行宫危在旦夕,京城之中,那些重臣府邸也即将被大皇子的舅舅派人攻破。
就在这个危机的时候,皇帝行宫之外,穿着甲胄的安大将军带领着手下的兵马神兵天将,从后面攻打过来,和前面的方统领一起,直接将大皇子的人马包抄起来。
与此同时,京城重臣们的府邸前,各有兵将们突然出现,把那些攻击众臣府邸的乱兵抓住,解了诸多重臣们的危机。
大皇子的带来的人没有安大将军的人多,很快就被打败,大皇子也被安大将军派人抓起来。
危机解除,皇上在行宫之中召见了安大将军,至于大皇子,皇上根本没有见,直接让人将大皇子关了起来。
皇上看着已经多年不上朝的安大将军,十分感叹,他都没有想到,安大将军会来救驾,至于安大将军为什么会来的这么及时这一点,皇上并没有怀疑安大将军有什么猫腻。
安大将军手握军权,京西大营虽然不归他管,但一旦大范围的调动士兵必然要惊动安达将军,若是连这点信息都不能知晓,皇上也不会那么戒备安大将军手中的军权。
如今安大将军及时救驾,倒是让皇上心中对安大将军的猜忌削减了很多。
看着安大将军,皇上心中高兴,便直接道:“爱卿救驾有功,不知爱卿想要什么赏赐?”
皇上说这话没有试探的意思,皇上有的时候说话九转十八弯,让人怎么也猜不透心思,但有的时候也会直来直去,谁叫他是皇帝呢,有任性的资本。
安大将军跪倒在地,取出袖中早已准备好的虎符,双手举起对着皇帝道:“忠于皇上是臣的本分,臣不需要什么赏赐,相反,臣请皇上将臣手中的虎符收回。”
虎符代表着军权,安大将军此举,相当于将军权双手上交。
皇上惦记安大将军手中的军权已久,但是他没有想到,安大将军会在立下救驾的功劳之后,直接选择将军权上交。
这倒是让皇上有些看不透安大将军了,眉头微微一皱:“爱卿此举何意?”
“皇上,臣知道皇上一直觉得臣是前太子的心腹,一直忠心于前太子,但是皇上,臣一直忠心的是皇上,效忠先帝是,效忠前太子是,如今效忠皇上您亦是。
臣以往死抓着军权不放不是贪恋权利,而是因为臣不敢放,臣知道皇上您最是赏罚分明,如今臣必然会受到皇上的庇护,所以臣能够安心的将手中的军权上交给皇上。”
安大将军这番话说的真情实感,安大将军还记得在山顶的时候,那个女孩曾经浅笑着告诉他,在皇上面前,直言相告比转弯抹角更容易得到皇上信任。
果然安大将军此话一说,皇上的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以往皇上一直没有站在安大将军的角度上思考过,所以他一直猜忌安大将军。
如今安大将军用自己的行动表示了自己对他的忠诚,皇上便在安大将军的角度上思考了一下。
说来安大将军当初确实从来没有在皇子中站队的想法,之所以成为前太子的心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