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了?”新娘转过身,捂住嘴惊呼一声:“真的么?”
玩家正准备点头,常年养成的第六感突然让他把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如果能这么容易推拒,那就不是副本游戏了,现在上台被捧花砸到的机率不过十分之一,没必要在这上面死磕。
调整了下表情,笑着走上台:“刚是开玩笑的。”
新娘见他这般作派,眉目间露出惋惜之情。其余人捕捉到细节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全部上台。
“人人有资格获得幸福,”新娘子重新背过身:“今天的捧花男女都可以抢。”
苏尔和纪珩对视一眼,左半边眉毛一扬……抢么?
是机会还是危机现在还说不好。
他的疑问很快有了解答,新娘故意高举着捧花,里面并不是传统的玫瑰,而是燃烧的蜡烛。那蜡烛甚是怪异,顶头冒出滋滋的声音,烛芯似乎是以爆炸的方式在燃烧。
苏尔彻底没了争抢的心思。
新娘没给太多时间让他们反应,省去了倒数计时的阶段,直接朝后抛出。
以她高举双臂的姿势,最有可能就是砸到天花板,然而在捧花飞出的刹那,从烛火中冒出数条拇指粗的细蛇,控制住捧花的走向。
绕过最前面的一人,捧花直冲乔月而来。
自打被中年人指责穿得晦气,乔月便是提心吊胆,这会儿确定是被针对,饶了几下绕不开,不由对其他人也起了些暗恼的心思。
当时坐着的一车人,没有一个提醒她,不都是想拿自己做马前卒?
苏尔斜眼瞄见这姑娘的神态就知道要遭,论倒霉程度,他认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不出所料,乔月躲避时扫了眼周围,迅速把目标瞄准了
苏尔。
一是离得近,再者综合实力不强,凭什么主持人都对他高看一眼?
微妙的嫉妒心理下,用了一个加速道具,准备闪避在其身后。
有了先兆,早在乔月拿出道具时,苏尔便闪电般躲在纪珩身后。待到乔月到他后方,纪珩偏过身,一脚把人踹下了台。
“动作还挺快。”纪珩似笑非笑。
万亿也是惊讶,苏尔和纪珩的关系看着挺铁,当挡箭牌的时候也是毫不犹豫。
对此苏尔很淡定:“他顶得住。”
纪珩武力值高,足够应付一个乔月,自己则需要在大庭广众下动用电击器。
万亿心想这大约也算一种默契,收份子钱时,纪珩也是毫不犹豫把自己摘了出去。下意识脑补了一下如果他拿组织的首领当挡箭会如何。
不出意外,约莫被打个半死。
捧花最终还是落在乔月怀里,火蛇朝她的身体钻去,乔月连忙洒了些银色的粉末,蜡烛顷刻间丧失活力,火蛇跟着湮灭。
这粉末比加速道具珍贵了不止一星半点,乔月平安无事站起来,一脸肉疼。
见状苏尔摇了摇头,他一直弄不懂这种不舍得用稀有道具,拿别人的命来自我拯救的,是什么心态。
乔月没准备解释什么,重新站上台突然感觉到一股凉意,再一抬头,对上一双幽寒的眸子。咽了下口水离远一些,适才只有几秒钟的思考时间,忘了苏尔和纪珩还有交情。
依珠笑靥如花:“打狗也要看主人,人家有靠山。”
苏尔咳嗽一声。
依珠后知后觉好像连受害者一并骂了进去。
此刻新娘慢了半拍走到乔月面前,一脸担忧:“没摔着吧?”
乔月皮笑肉不笑,避开她的搀扶:“没事。”
司仪适时打圆场:“为了接住幸福的捧花,大家都使出了真功夫。”
这句话听得玩家嘴角一抽。
司仪给了每人发了一枝玫瑰花,请他们下台。
坐到位置上没休息多久,旁边便堆起了香槟塔,新郎握着新娘的手准备倒香槟。与此同时,进来了好几位穿演出服的表演人员,预示接下来有不少节目要看。
适才服务生躲过一劫,这次却轮到他倒霉。
演出人员把他拽到身边,中年人交代稍后的节
目需要人配合,是个魔术,叫大变活人。
苏尔竖起耳朵,听到这句话生出感慨,什么大变活人,说白了就是‘送你上路’。
纪珩忽然说:“婚礼环节很多。”
说这种话有些故意施加压力的嫌隙,纪珩当然不会这么无聊,万亿眯了眯眼,思索话中深意,转眼就见苏尔拿起酒杯起身,跑到另外一桌和宾客套近乎。
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不过是去中年人身边谈天。
那边乔月见他们都有动作,准备过去探听一下。
苏尔和一桌子怪物打交道,纪珩多少要盯着些,暂时没空管闲事:“麻烦挡一下。”
依珠:“我去拉仇恨,有什么好处?”
纪珩慢悠悠道:“城西嫁女儿。”
依珠是个聪明人,很快反应过来,游戏里既然提到了这句话,证明嫁女儿才是关键,然而全场观察完,竟然看不到新娘的父母。
得了好处用心办事,依珠扭着腰走到乔月那边,硬是拉着她的手不让人离开,说是要叙旧。
乔月只能干着急,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