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们集体呆住。
底下大部分选手却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没见过原型,他们还以为阵法本来就长这样呢,在那傻愣愣的仰着头。
“这样就顺眼多了。”肖宸轻声嘀咕。后退半步,打量一下卷轴上顺畅的纹路,他暗自点头。
在一群大师中泡了这么多天,就算只听到聊天中的只言片语,他的基础知识也在突飞猛进。无比顺畅的转过身,肖宸手指一伸,在卷轴前轻点。
“大家注意看。此阵意在招福,笔脉一勾便是模仿山水,藏风聚气……”从大师们那儿听到两耳专业名词,肖宸站在台前一通胡讲,竟然还真没露出半分漏洞,颇有点儿资深教师的错觉。
直到他授课完毕走下讲台,都没选手意识到他的半路出家,还在那儿老老实实的记笔记。台上却久久没新的大师站上去——
从肖宸授课开始,所有大师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眼神还十分炽热……
见到如此热情的目光,肖宸浑身一抖,差点以为自己迈入了狼群。室内一片寂静,直至刚才想帮他的那名大师上前半步,才终于打破沉默。
“小肖兄弟,那个福禄双全阵……你是经过了怎样的考虑,才把它改成这样的?”
说话的人名叫蹇宏伟,今年五六十岁,一身长衫洗得发黄。他头发有些乱,镜片后的眼神十分执着,隐隐带着狂热。
肖宸被盯得有些虚。刚才蹇大师的情绪可没这么外露,明明看起来挺斯文一人,怎么现在像要扑上来似的……
“我觉得吧……”肖宸迟疑道:“就该这么改。”
能直接看到灵气的流通路径,阵法中最考验人的计算一步,对他来说却是永远也不用考虑的步骤。听到他的回答,蹇宏伟明显有些失望,但也没继续问——兴许这是人家的秘诀呢,自己要是刨根问底,岂不是太惹人厌了一些……
“是你师父教你的?”何恒捏紧拳头,还不怎么愿承认。比起其他如狼似虎的老人,他脸皮要薄得多,情愿不停的找借口……
“没有。”肖宸摇了摇头:“我们做师徒的时日少,师父教得比较浅显,大多是捉鬼的法子……”
裁判群中有轻微的骚动。互相望了一眼,他们都不相信肖宸的说法,在那儿小声交换意见。
也不怪他们会犹豫。一个没有任何基础的年轻人,随手一改就把几百年前的古籍变完善了……这要是说出去,谁信?
“老何,你说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裁判小声说。
何恒不答话。他还希望是巧合呢,但面前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带来惊喜,即使何恒心中不忿,答案的天平也在往另一边倾斜……
诸位大师也是这么想的。但面前人,还是这么的年轻……半天也没讨论出个结果,他们巴不得再多来几次类似的机会,好把肖宸推出去,看看他的本事。
“那个,诸位大师,选手们还等着呢……”一旁的龚家弟子尴尬的搓着手,许久才敢插.进他们的对话中。
一聊起来就过于投入,诸位裁判知不觉就把台下的选手们晾在一旁。被他提醒,大师们这才对视一眼,眼神中都带了些不情愿。
不愿意放过讨论真相的机会,他们推搡了一会儿,才终于敲定人选。
直到上台前,被大师们强行推出来的倒霉裁判还一脸不舍,一步就三回头……
“应许昌,你说裁判们在做什么呢,怎么这么久都不出来?”
久久没等到裁判们的身影,选手们做完笔记,也起了些骚动。许玲芹跟转签字笔似的转着毛笔,墨水差点洒在桌子上:“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想到昨天这群大师也是围在一起开会,许玲芹不由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你当时不是在现场吗,听到什么没?”
应许昌眯起眼。他的确听到了宝物失窃的消息,但直觉告诉他,如今的异常和此事无关:“你不是说,自己的时间宝贵,没空浪费在这些无聊事上吗?”
昨天的话被他记得清清楚楚,许玲芹脸色一白,冷哼一声后扭过头。早疲于应对各路人马的搭讪,应许昌乐得清闲,目光继续若有所思的落在卷轴上。
他从小便受到了重点培养,无论是记忆力还是阅历,都比同龄人高出一截。尤其是古籍阵法,应家变态的培养方式,让他在几年前就记下了一大堆相关文件……
不过,台上那个阵法,他还真没在哪儿见过。
应许昌不会自负到认为自己记下了所有阵型,但奇怪的是,明明在纠错前这阵法还有两分熟悉,怎么肖宸一改完,就变得十分陌生了呢……
应许昌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也只能把疑惑放在一边。大师们的授课并不算快,当最后一个阵型也讲解完毕,选手们终于站起身,缓缓收拾笔记。
应许昌动作很慢,还没收到一半,许玲芹已经背着包走了。他则全程若有所思,思绪纷涌,不知不觉便成了场内最慢的一个。
到最后,连清洁场地的工作人员都出来了,他才终于收拾好东西。背上包,应许昌正打算离去,却见这群大师拿着纸笔从后台走出来……
十几张巨型卷轴还挂在台前,随风飘扬。因为墨迹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