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厂了,无论多么屈辱,他都要尝试得到这份工作。
所以很快的,江祁就手脚麻利的把这个轮胎换上。
他动作快,干活也细致,老板走过来瞧了后,神色不再像之前那么不以为然。
“兄弟。”那老板反而靠在车边和江祁唠起了嗑,自己咬了根烟后还递给他一根:“你活儿干的还不错,只是怎么想起来找这么个工作的?”
江祁接过了烟,却握在手中没抽,漠然的回应:“我只会修车。”
或者还会一个‘演戏’,只是他不可能再回去演了。
老板一挑眉:“怎么不抽?”
江祁摇了摇头,又还他:“戒烟。”
抽烟太贵,戒了好,况且芷栖也不喜欢烟味儿。
“呵呵。”老板却笑了笑,似乎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抽烟可不好啊,我们这里全是老烟枪,你到时候不得天天吸二手烟?”
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江祁一顿,把伸出去的烟放回唇间。
看到江祁这么机灵和‘上道’,老板不由得愉悦的笑了。
“那你从周一开始就过来上班吧,不过我这修理厂规模虽然不算小,但基本修理工工资可不高,底薪四千,提成另算,你觉得呢?”
现在有工作对于江祁来说就是‘久旱逢甘霖’的事情,他没什么犹豫的就点了点头:“行。”
“行,以后好好干。”老板说完这句话恰逢一根烟抽完,他刚要起身离开,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江祁说了句:“我姓展名扬,以后叫我展哥就行。”
于是签了劳务合同后,江祁就在展扬这修理厂干下来了。
芷栖下课回来听到他找到工作,眼前一亮,就扑到少年身上笑眯眯的:“江祁,我就说你可以的。”
之前江祁找不到工作,半夜总是睡不着觉烦心的去阳台看星星,其实芷栖都知道。
但是不忍心增加他的心理负担,所以女孩一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她知道江祁有能力搞定一切的,而事实也果然不出她所料。
“栖栖。”女孩的弯弯的笑眼近在咫尺,江祁却有些无措的举高了手不敢抱她:“我刚从修理厂回来,身上都是灰,脏……”
“没事。”芷栖捧住他的脸,‘啵唧’一下亲了他一口:“不嫌弃你。”
后来的后来,江祁回忆起来这段他和芷栖同居的时光,才发现小姑娘是一直持之以恒,无孔不入的给他灌入‘我们是平等的,我为你骄傲,我不嫌弃你’这种观点,才让他一点一点重新建立起自信心。
才让他真正的从那段漆黑的阴霾里走了出来的。
走出来,他们面前就是通往光明的平坦大路,走不出来,那就又是犹如隆冬黑夜的无边孤寂了。
其实那段时间,不是不岌岌可危的,但当时并不觉得,只是后来想起,才恍然大悟女孩都做了些什么。
当时的江祁只是养成了一个习惯——下班之后立刻就去洗手间清理自己的习惯。
就如展扬所言,汽车修理厂的工作又脏又累,即便穿着工服戴着手套,一天下来也难免不被汽油的脏污弄了满身,况且,那里工作的‘老油条’当真是烟不离口的。
江祁既然决心戒烟,那就哪怕是和他们朝夕相处也不会生出来抽烟的念头。
只是一天下来,身上都快被二手烟熏成烟囱了。
为了避免熏到芷栖,他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衣服,洗澡。
也幸亏芷栖那段时间一直在忙考研的事情,回来的比他晚。
不过也有极其偶尔的时候,江祁是会失算的。
例如某天芷栖回来的早一些,他正在浴室冲洗,花洒的水流急促中什么都听不见。
女孩在玄关处换了鞋进去,只见江祁的外套挂在门口却不见他的人,叫了几声也没人应,便有些纳闷的蹙了蹙秀眉。
“江祁?”芷栖又叫了一声:“你不在家吗?”
还是没人应。
而直到她光着脚丫走进去,才听到浴室里传来隐隐约约的水流声。
嗯?江祁是在浴室里面洗澡?还是洗手间跑水了?
芷栖敲了敲门,见还是没人应,便立刻觉得就是洗手间跑水了,她干脆推开门打算找物业处理——结果隔着一层薄薄的蒸汽,就看到少年水雾下若隐若现的身影。
“江、江祁!”芷栖叫了声,小手立刻非礼勿视的捂住眼睛:“你在家怎么不说话啊!”
她手下露出的一角白嫩皮肤,红的娇艳欲滴。
江祁看了看,被水浸透的眼睛幽黯而戏谑。
“你继续洗吧……”芷栖也就抱怨一声,等不到江祁回话就要退出去:“我先出去。”
“急什么。”
结果没跑掉,女孩被少年攥住了手腕,一把拉到了身前。
水帘洞一样的地下很滑,芷栖生怕摔倒,猝不及防间尖叫一声就牢牢的抱住了江祁的腰。
花洒下的水这下也把女孩全身打湿了。
芷栖身上还穿着白色的衬衫裙,这下子全被打湿了,牢牢的黏在身上,将凹凸有致的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白色的布料逐渐透明,内里若隐若现。
“江祁!”芷栖又羞又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