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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2 / 4)

一些。

弘时是静仪亲哥,关系自然不一般。弘历和弘昼同静仪从小玩到大,是兄妹,也是玩伴。

可福恵被年氏保护得很好,读书以前更是极少出翊坤宫大门,跟哥哥姐姐们很少接触,平常见了面也不过说几句场面话,跟静仪和弘历几个的感情是不能比的。

但因着年氏得宠,福恵又早慧的关系,四爷一直很喜欢这个小儿子,且因着福惠身子一向不好的缘故,福惠作为贵妃之子,待遇反而要比弘时几个都要好些。大家都道六阿哥盛宠,轻易不去招惹福惠,这也同样造成了兄弟几人之间的隔阂。

都说三岁一代沟,如果按静仪心理年龄算起来,十几条沟了都……按生理年龄算,也有两三条,注定玩不到一起去的。

静仪端着一脸慈爱的笑容送走了这个弟弟,回屋更衣午睡。

翊坤宫。

鸳鸯捧着药碗对着年氏劝道:“主子,把药用了吧。”

年氏示意鸳鸯把药碗搁在一旁:“先放那儿罢,我这是心病。吃再多的药也是无济于事的。”

四爷在处置隆科多的同时,也没忘了年羹尧。打雍正二年起,四爷就对年羹尧的种种行为十分不满了。

四爷恩旨,召年羹尧回京探亲。按着规矩,“凡上谕到达地方,地方官员须行三跪九叩大礼,跪请圣安”,可年羹尧却将这些步骤一概统统省略。

年羹尧在赴京途中,令直隶总督李维钧、陕西巡抚范时捷等跪道迎送。到京时,郊迎诸多官员跪接年羹尧,他却安然坐在马上安然行过,看都不看一眼。王公大臣向他问候,他也态度冷淡,神色敷衍,一副懒得与你们多说的样子。

更有甚者,年羹尧见到四爷后还是那一副的倨傲神态,一点也没有作为人臣以下对上的恭谨和谦逊,那一脸“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叫四爷火从心头起。

究竟谁是大爷?我才是你大爷!

四爷还给了年羹尧一向特权,凡是年羹尧所保举之人,吏、兵二部一律优先录用,号称“年选”。这也等于给了年羹尧排斥异己,任人唯亲的机会,形成了一个以年羹尧为首,以陕甘四川官员为骨干,地方官员在内的小集团。

除了拉帮结派外,年羹尧还贪赃受贿、侵蚀钱粮,四爷登基后对贪腐整治极严,而他的近臣年羹尧却累计贪污银两数百万之多。

四爷曾提醒过年羹尧,“凡人臣图功易,成功难;成功易,守功难;守功易,终功难……若倚功造过,必致反恩为仇,此从来人情常有者。”

但年羹尧不为所动。

如果只是态度问题,四爷还能看在年羹尧当年的功劳上头,高举轻放,起码不至于要了性命,可年羹尧插手吏治、贪污巨款,就是在玩火**了。

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年家也知道姑娘在宫里不容易,这也是实在没法子了,才叫年夫人递了牌子进宫来见年氏,求年氏给家里头想想办法。

四爷打塞上回来后就忙得很,只来翊坤宫里略坐了几次,并未留宿。四爷依然待年氏如常,也待福惠宠爱有加,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也从不提外头的事。年氏实在没找到机会说什么,尤其说不出求情的话。

年氏甚至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万一哥哥没事儿呢?额娘只不过是关心则乱,一介妇人,对朝堂局势误判也是有的,这才吓得那般厉害,甚至递了牌子进宫叫她想想办法。

年氏的自我催眠没有持续多久,九月,四爷问罪年羹尧,下令押送年氏两兄弟进京审理。

年家不好,贵妃的情况也是急转直下。

景仁宫。

春月从皇后寝殿出来,对着站在外间等候的春朝道:“娘娘醒了,叫她们进去伺候罢。”

春朝点点头,随着春月一起进殿伺候。

春朝过来给皇后更衣,顺带将一早儿的动向和情况汇报给主子:“齐妃娘娘告假,裕嫔娘娘告假,再有就是……贵妃娘娘那边梧桐来告假了,说贵妃娘娘身体不适,今儿不来请安了。”

皇后“嗯”了一声:“贵妃多久没来了?”

春朝道:“差不多一个月了。”

春月在一旁替皇后准备梳洗物件,听得这话,小声道:“我算着,都一个多月了。贵妃娘娘自打那一次在养心殿前跪了一夜,就病得起不来床,再也不见来咱们景仁宫请安了呢。”

年氏最要脸面的,这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才会出此下策,跑去养心殿前头跪着。可年氏拖着那么个娇娇身子跪了一整夜,再加上后来大病一场,也没有换得皇上对年家的半分怜惜。对年家父子,皇上该怎么判还怎么判,可没有一丁点儿手软。

皇后对着春月淡淡道:“年家的事是年家的事情,贵妃是贵妃,你们几个记住,以后但凡在宫里,多听多看少说话,各宫主子的事情少议论。况且,年家不成了,贵妃未必就不成了。”

春月心有戚戚道:“是啊,咱们都是在潜邸就跟着娘娘的,当年李家都那样了,齐妃、公主和三阿哥不照样还是好好的么?”

春朝则不以为然,道:“李家那是什么事情,年家又是什么事情?能相提并论么?”

当初贵妃借着家族势力被皇上捧得有多高,现下就跌得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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