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便告退离开。
她又能跟青杏怎么说呢?
耿氏摇头:“没什么。我有些累了,中午你提早跟厨房说一声,五阿哥那边的菜照旧,我这里只要一碗面就好。”
福晋这也是尊重她,想把事情做得圆满,才会巴巴儿询问她的意见。否则只要福晋说动了四爷,将弘昼挪到正院,耿氏更是有苦难言。
耿氏心里有事,翻来覆去一夜,早晨起床不免顶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以往没什么事情她都要去福晋那里请安的,若是今天过去了,福晋那里旧事重提,她还真没想好如何应答;若是今天不过去,不知道福晋会以为自己是心虚还是故意给她脸色瞧。
耿氏纠结到不想起床。
碧桃很适时地过来解救她:“格格,方才福晋那边的春蕊姐姐来说,格格家中太太递了帖子来府上,说是想跟格格说说话,福晋应了。”
耿氏终于更衣起床。
耿氏的母亲四十上下年纪,梳简单的两把头,着一身宝蓝色妆花旗装,五官生得很是不赖,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候是个颇有颜色的美人,只是上了年纪有些发福,打眼一看很是珠圆玉润。先去福晋那边拜见过,了解到福晋请她来府的意思,搞清楚了状况,才晓得福晋请她过来是要劝劝女儿。
耿家太太对于女儿的“执迷不悟”很是不解:“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越活越回去了?福晋这是抬举你呢,你这般不识抬举。”
耿氏在府里装得老成,在额娘面前,难免还是小女儿心态:“府上又不止我一个人有阿哥,为什么偏要来抢我的阿哥。”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耿太太瞅着丫头们不注意,拍了耿氏一把:“快别说这话。你去平常人家看看,大房要抚养孩子,哪个又轮到姨娘说话?这几年福晋不管你们,就是养着心大。再说了,就是宫里,一般二般的主子们也没有自己养阿哥的,三爷、四爷、五爷他们,哪个又是在生母膝下养大的呢?”
耿氏知道额娘说得都在理儿,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阿哥,又养了这几年,心中还是过不去那道坎儿,只管低头不语。
耿太太语重心长道:“福晋叫我过来同你说说话,也是叫你别再犯傻的意思。你要知道,福晋没有孩子,五阿哥既能养在福晋膝下,就是嫡子,日后被册为世子的把握也就更大一些的。偌大的王府,谁人不眼热?只要五阿哥好了,不管将来福晋待他怎样,还能忘了你这亲额娘不成?”
更是终于有些被说动了:“额娘说得是。”
耿太太不便久坐,又劝了耿氏几句不可再跟福晋硬犟便告辞了。
耿氏抽空去福晋那里坐了坐,跟福晋在弘昼的抚养权一事上达成了一致。
福晋挑四爷心情好的时候把事情提了。
四爷没有驳福晋面子,痛快答应了福晋所求之事,并嘱咐福晋安抚好耿氏情绪。
福晋也是上道儿:“爷的意思,我都知道。我只不过是日子长了,闷得慌,想替爷分忧罢了,母子天性,我的本意不是叫弘昼不认生母的。若是耿格格愿意,来我这里日日帮我看着弘昼都行,倒也省了我不少事情。”
这雍王府就这么大,人口又多,八卦传播爱好者也不少,不过半日功夫,李氏也听说了弘昼被福晋抚养的事情。
都说女为母则强。
早先年刚开府时候,福晋强势把持,同李氏针锋相对,很大一部分是原因是因为两人都有儿子,福晋想给嫡长子弘晖争取更多的权益,稳固四爷子嗣当中第一人的地位。
从个人情感上说,李氏不大愿意福晋抚养弘昼,但就这件事情而言,四爷根本不用考虑李氏的意见。李氏再是不喜,也只能备上几样给弘昼用的东西去福晋那里走一趟,权作贺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额娘的事情给刺激着了,弘昼结结实实地病了一场,
福晋急得嘴上都起火泡了,将手上的不少琐碎家事交给了年氏和李氏,就连晨起时候的请安也给免了,同耿氏在弘昼床前忙了小半个月才得以放松下来。
这日四爷照例过来正院看弘昼。
弘昼病了一场,神色当中有些倦怠,但身上看起来没掉多少肉,脸上还是肉嘟嘟的可爱。
四爷勉力了弘昼一番,福晋适时提出一个不算要求的要求:“弘昼和弘历是一年生人,而今弘历都已经入学了,弘昼还是在府里头跟着先生念书。爷是不是该去宫里上书房走动走动?毕竟这孩子也五岁了呢。”
弘晖年幼时候读书写字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比家中这几个小的要强多了。
四爷不是不能理解福晋望子成龙的心情,当年福晋以前对于弘晖就是这样子。那孩子本来就要强,又被福晋逼得紧,不管做什么都对自己要求很高。但弘昼不是这么个性子,不要求自己什么事情都比人强,况且又赶上换了额娘后大病一场,的确不是入宫读书的好时机。
四爷道:“这孩子生日本来就小,身子又一直不好,这个时候离家读书种下病根儿可怎么是好?再等等吧。”
福晋也就应了。
静仪已经三岁了,说话挺溜的,汉语说得尤其好,满语学学也不差。远的弘晖弘昀先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