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镇定,甚至对有些处理和理赔过程不算陌生,我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这次可能不是意外。”
叶家荟冷笑了一声,“小别成年起就开始玩车,他开车很老练,上路的时候也很稳,在市中心不太可能发生意外。尤其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是意外的几率也太小了。”
梁捷道:“是,张裕德那边我已经让人去观察他的动态了。”
一提到“张裕德”这个名字,知梁脸色一白,立即抬起了头看向他们。
叶家荟:“你怀疑是张裕德动的手脚?”
梁捷没有半分犹豫的点头,神情冷漠:“我基本确定是他。在这个时候他太有理由做出这种事了,现在局势分庭抗礼,他硬要打破这种平衡,在我身上找不到机会,就在阿岂身上找,反正缺了阿岂的那关键一票,我也当不成公会会长。”
叶家荟冷哼一声,“在这个地方,敢动梁家人的也只有张裕德了,但这事要想拿捏他还得有证据。”
梁捷眉心拢起来,轻微的摇了下头,“棘手,可能性很小,他能把时间掐的那么准,应该是早就有准备了,至少是观察了很久才能确定阿岂在什么时间会经过什么路段,张裕德应该准备的很充分,他不会给我们留下证据。”
叶家荟双眸冷凝,“他敢动我儿子,梁家不会吃这个闷亏,这个会长的位置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坐。罢了,本来就不该让你们两个小的对那老东西,阿捷,如果最后你没把握,这个位置我亲自来接手,不可能让张裕德就这么夺走咱家的东西。”
林知梁心里挨了一记重锤,脸色的扭曲了一下,她抬起细瘦的手臂挡住了眼,眼角忍不住的泪都抿在胳膊上,湿哒哒的硬是截住不许流下来。
如果这件事是张裕德早有预谋的,他之所以能找到机会袭击梁岂别,是因为梁岂别每天都在这个固定的时间经过那条路去传娱。
就因为当初的一句承诺,每天他都雷打不动的空出时间来,早上和下午准时到传娱门口去接送她。
让张裕德抓住这个漏洞太容易了。
林知梁虽然知道,这个时候一个劲儿的埋怨自己很窝囊又无用,也知道这件事应该怪张裕德背后下黑手,怪那个肇事司机也好,可她实在没有办法,对她来说,最恨的还是自己。
为什么要让梁岂别天天开两个来回绕那么远去接送她,为什么当初就是犯脾气不肯跟他住一起,为什么在船上的时候要帮他们说服张裕德加入公会……
她感觉自己玩命的在钻这个牛角尖,而这个尖端正戳着她的心脏,每一钻都刺的心里一阵血肉模糊,可她就是停不下来,都有点神经质了似的。
后面梁捷他们再说什么,她也没听到,直到急诊室的门打开了,有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梁捷和叶家荟马上围了过去。
知梁也想凑过去,可她把脚放在地上,才刚用力便又发软,最后也没站起来,她脸上太狼狈了,实在不愿意就这么过去给他们看到。她把头埋在手臂上,耳朵却极力竖起来听医生说了什么。
“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他母亲,医生,我儿子情况怎么样?”
医生摘掉了脸上的口罩,从护士手里接过一本诊断结果,一边看一边道:“病人发生车祸,也就是暴力型伤害,主要集中在左小腿,半月板损伤,据观察不严重,后续需要再详细诊断,现在比较严重的是左腿踝关节撕裂性骨折,左大臂静脉损伤,失血过多导致昏迷。”
叶家荟忧心忡忡的问:“那他现在有危险吗?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这个还不能确定,我帮他暂时止住出血点,现在还要进行后续治疗,尤其需要观察踝关节的情况,没有发生感染及时消肿的话最好,方便及时进行手术复位。”
“现在还不能马上进行手术治疗?”
“对,这个需要再详细检查,而且也不是一定需要手术,撕裂性骨折一定程度上可以选择保守治疗。”
听了这话,众人心口顿时一亮,能保守治疗就说明骨折情况不算太严重,不做手术的话恢复起来也会快一些。
“那就好那就好,小别肯定能挺过去。”叶家荟松了口气,看了梁捷一眼,忍不住对他道:“如果能保守治疗的话,或许他还能赶得及去给你投票,那你们就没输。”
叶家荟心大了些,没有人比她更熟悉梁岂别的了,她知道自己儿子的身体,听说他或许不需要手术的时候就放了一半的心,她见过的风浪多了,不相信梁岂别会因为这么点事翻船。
可医生听不得病人还没出急诊室家属就在这说些有的没的,当即拧眉严肃道:“还不到掉以轻心的时候,手术还是保守治疗不是让你们选择的,这个得看具体的检查结果,如果你们非要保守治疗,不肯上手术台,那可能影响病人恢复甚至造成畸形。”
医生语气不太好,话说的挺冲,叶家荟也能理解,并不生气,医生能这么说也代表人家负责,她忙笑笑,“我没有这个意思,到底怎么治疗我们家属听医院安排,需要手术就进行手术。”
她倒是放宽了心,只有林知梁听了“畸形”两个字又忍不住流了一大把眼泪。
……
梁岂别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