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现在心里有事。
卢美英的状况让他心里头不舒服得很。总觉得这个女人好像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也没大事。”何洺笑着道:“我就是想看看你。”他朝警察那个方向努了努嘴:“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他们在调查一个古董花瓶摔碎的事情。这个和我没什么关系。”
“那就好。”何洺点点头。
其实刚才他本来是要电话里直接问秦瑟的。
后来看到了卢美英好像被一个男人纠缠着,他就放弃了电话,直接让秦瑟出来说话。然后挂了电话赶去护着卢美英。
何洺正想和秦瑟道别。
谁知这个时候卢美英突然暴怒。
“你有完没完!还没唠叨够啊!够了就赶紧走啊!”卢美英边往外行着,边不住回头呵斥何洺:“你就是这样,喜欢遮遮掩掩的。有话不知道刚才电话里讲完啊?非得这样子吞吞吐吐地说话?”
何洺愣了愣。
他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又被卢美英这样子给恶言相对。
秦瑟拧眉往前走了几步:“卢阿姨。何洺刚才没做错什么。您为什么不高兴呢?”
她总觉得,卢美英对何洺的态度有点问题。
不管两个人之间什么关系。好歹母子一场,卢美英对何洺和善一点也可以。
偏偏卢美英对何洺相当严厉。甚至有的时候达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
卢美英突然停住步子,回头看秦瑟:“我和我儿子怎么样,和你有关系?”
“没关系。”秦瑟轻声说着:“不过,我发现了不公平的事情后,总是忍不住多嘴说几句。可能冒犯了您,但是,我和何洺刚才电话里有些事儿讲不清楚,所以在这里碰个面聊几句。您何必非要斥责他。”
卢美英想要冷笑着再训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几句。
但是,她望着她的时候,眼前一恍惚。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那个高大的年轻人。
他长大了。
长高了。
听说,他原来脾气很不好。还得亏了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总是和他怼来怼去的,倒是让他改变了不少。
叶家和他关系最好的,就是这个女娃娃。
卢美英突然觉得嗓子发干。
“算了。”她对着秦瑟冷冷地丢下两个字,拉着何洺快速离开。
秦瑟正等着她的训斥呢,冷不防地,她突然放弃了突然离开。
秦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懵地往屋里走着。
屋内。
方庆喜一直看着外头的状况。
发现卢美英离去,他多多少少有点不甘心。
眼看着警察已经问过了冯教授,方庆喜随口问了冯教授一句:“刚才和秦瑟说话的那个女人,您看到了吗?”
他发誓,自己真的是随口问的。
谁知冯教授还真的看见了。
“哦,她啊。”冯教授道:“我看见了。没看错的话,她应该是何家的太太。”
方庆喜原本瘫在椅子上坐着,听后瞬间坐直了。
他们夫妻俩长年在县城。对于A市的事情,他很多都不清楚。
方庆喜忙问:“她叫什么?”
“这个我可不知道。可能是鲁,也可能是卢?”冯教授很努力地想了想,最后拊掌道:“应该是卢。”
方庆喜倒抽了一口凉气:“那您知道她儿子吧?”
“知道啊。有点印象的。”冯教授回忆着说:“那孩子好像去年吧还是前年,从高二直接高考,考入了A大。这样聪明的孩子不多,所以我有点印象。”
方庆喜掐指一算。
如果是去年或者前年的时候,高二参加高考。那么这个孩子顶多十九岁。
十九和二十二,差了的可不是一丁半点儿啊。
方庆喜摸了摸下巴。
他突然觉得,自己翻本儿的机会来了。
这边。
秦瑟刚刚回到屋里,就被警察给叫住了问话。
负责问她的那个警察,很年轻,约莫二十多岁。姓张。脾气不错,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张警官:“你知道那个花瓶,是你先生借给景先生的吧?”
秦瑟:“什么?”
“碎的古董花瓶啊。叶先生借给景先生的。”张警官看着她的神色半点都不作假,不禁奇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
张警官突然觉得这事儿有点棘手。
他是处理案件的,不是处理家庭纠纷的。
张警官把景恒叫了过来,让他和秦瑟解释一下花瓶的来历。
景恒也没料到,秦瑟不知道这个花瓶的事情。等到张警官走到旁边去询问别人后,他邀了秦瑟在旁边的椅子旁边暂时坐下。
“您应该是知道的,我和叶先生也是在林莎婚宴上认识的。之前并不相识。”景恒说:“后来我因为有些事情找他,去了他的办公室一趟,看到了这个花瓶。正巧后来我需要借几个这种古董,想到了叶先生办公室的这个,就问他借了来。”
景恒说,摔碎的古董花瓶样子和纹饰都很特别,没见到过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