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咒而恍然不知,此事也不是未曾开过先河。如今的晴明纵然强大,却也不是毫无破绽的完美英灵。”酒吞童子无视了自己的被吹捧,话头一转,看见那边端着一大桶洗完的衣服准备去晒、特别贤惠的鬼切,当即开口,“鬼切!晒衣之事还请稍待片刻,有一要紧之事需与你商议。”
鬼切:?
小白和茨木童子:???
几分钟后,听闻“晴明疑似被来路不明的客人下了咒”的说法后,鬼切那张沉静帅气的面孔骤然多出几分忧虑之色。
“什么……晴明大人怎会……”
“事情暂未下定论,如今正是需要鬼切你发挥先前在源家学到诸多本领的大好时机啊。”酒吞童子拍着他的肩膀委以重任,“我们并非要破坏晴明与其贵客的会晤,只是纯粹担心来客动机不纯。”
“所以三位的意思是让我去听墙角?!”鬼切难以置信地吐槽道,“为何酒吞你与茨木不亲自去呢?”
说完这个问题,他忽然沉默了。
啊,想起来了,上次圣诞节前夕,隔壁迦勒底的梅林先生来造访阴阳寮,谈什么联动、什么限定卡池之事。眼前这两位哥们因为好奇晴明会与英吉利人谈论什么话题,就真的跑去偷偷摸摸地听墙角。
谁知道那位花之魔术师像是察觉到隔墙有耳,故意说了些挑逗刺激两位的话语,气得酒吞童子直接砸墙冲进去要跟人打斗一番——然后就被自觉御下不严、颜面尽失的晴明以一纸符箓给彻底镇压了。
顺带一提,梅林先生走的时候笑得还蛮开心的。
“我明白了……”鬼切头疼地挠挠头,“但是这衣物……”
“我帮你晒!”小白自告奋勇,没办法,总不能让茨木童子或者酒吞童子帮寮里的小式神们晒衣物吧?
“那就麻烦你了,小白。”
等两位式神商议确定,一抬头,才发现那两个大江山哥们早就换场地去喝酒了。
……怎么,这是怕东窗事发后又被客人或者晴明大人抓着打吗?
于是此二者兵分两路,小白负责晒衣服,并让路过的风神一目连帮忙传口信给家住不远的源博雅和神乐,后者欣然答应。而鬼切则是使出当年他在源家学到的那一套窃听暗杀技巧,偷偷摸摸地去墙角。
…………
……
“原来如此。”晴明在茶水的雾气中眯起眼睛来,像是嗅着空气中的清新茶香又像是在不赞同,“你最终还是嫁给了太宰君啊。”
涉川曜笑着摇摇头:“是他嫁给了我。”
“哈哈,一样,都一样。”大阴阳师饶有兴趣地说,“从阴阳学的角度来说,名字是‘咒’,婚姻同样是世人赋予给一对眷侣的‘咒’,它是契约,说明着双方是平等的存在。”
“啊?那为什么还有很多人能够离婚呢?”
“世人不是同样也能改名字吗。”晴明回答道,“世间许多‘咒’是可以破的,破咒的方式也多种多样——外力,内心,两者皆有。所谓的咒,也与心诚则灵多少有着几分关系。”
顿了顿,他又看似和善实则调侃地问道:“老板,需要我为你破咒吗?”
“什……不了不了!他现在很乖啦!一点也没搞事!”涉川曜哭笑不得地说,“我说你好好地当英灵啦,别搞这种破坏他人姻缘的事情。”
银白色长发的大阴阳师歪身倚在软枕上,“啪”地一声打开折扇,笑着道:“一般人还不值得在下出手呢。”
对于这样平和中透着熟悉八卦气息的阴阳师友人,涉川曜不知该微笑还是哭丧着脸表示对方高看自己了。
就在此时,她的见闻色霸气察觉到了什么,当即暗中打开刺客的鹰眼视野环顾周遭,结果发现一个标志着“队友”的绿色人影蹲在外面墙壁角落,一动不动。
晴明这是啥意思啊?还派人暗中守着?生怕自己对他不利吗?
涉川曜心念急转,兴许是跟孕期多疑有关。但是冷静下来她又觉得晴明如果不放心自己的话根本不需要这么偷偷摸摸,因此就没说什么。
恰好此时晴明又问道:“我观老板你面相神情与先前略有不同,似是有喜了?”
“诶……这你都看得出?”
得到确认后,晴明洋洋得意地摇着扇子微笑起来,“区区不才,当年也是不少平安京女子的闺中密友。这种事一眼便能看穿!”
艹,原来是妇女之友,失敬失敬。
涉川曜没想到这个顶着一副帅气狐狸皮的大阴阳师背地里竟然如此八婆……
“那么,需要在下为你腹中幼子起卦占卜一番吗?”晴明有点技痒地搓着手,满心期盼地看着她。
唉,自从来了英灵座,就很少遇到这种活生生的新案例可以供自己占卜玩耍了。
涉川曜心念一动,很想立刻应承下来。
——安倍晴明是谁?平安京的大阴阳师,横跨古今的阴阳道大家!
这样的人亲自给她占卜,难道不比街头的那些风水专家要可靠厉害不少?
不过她表面还是虚伪地推辞了一下:“这样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最喜欢给人……咳,这是我拿手技艺,老板你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