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
那些他恨不得捂死的往事被人彻底扒了个干净,公司更是大受影响:客源流失了大半,苟延残喘着不知道能坚持到哪天。
如今人家提起他江风平,都说他是抛妻弃子的渣男。
江风平虽然寡廉鲜耻,却人到底是社会性动物,何况受损的还是他视若生命的名声。
如果在这个时候,又爆出了他被江颜转移财产的丑闻,那他江风平肯定会被众人耻笑,说他是有眼无珠的糊涂虫。
然而如果撤诉,那自己辛苦赚来的家产难道就这么便宜江颜那个畜生吗?
江风平左右为难,只觉得气血翻涌,恨不得立即掐死江颜才好。
可惜江颜早不见了踪影,到最后,江风平也只能把满腔怒火发泄到方芷兰身上。
纵使心里不甘,但法院的判决却不以江风平的个人意志为转移,到最后,江风平只收回了一半的抵押款。
几千万刚到手里,还没捂热,就又变成了偿还江灏赌债的偿金,半生心血就这么被掏空,江风平一夜之间白了头,再不复昔日风度翩翩的儒雅模样。
“爸,是我错了,我发誓我再也不赌了!”
还了债,江灏这才恢复了人身自由,虽然早已做好准备父亲会对他万分失望,但江灏这么也没想到,江风平会苍老成这个样子。
看着儿子,江风平心中满是悲凉。
自己花重金送他去英国留学,却学成了这个鬼样子,赌字害人,他是从来不沾的,却不知道儿子从那染上了这样的坏习!
还有哪个心怀怨尤背后捅刀|子的江颜,他引以为傲的美满家庭,背后究竟还藏着多少阴影。
只是总归是自己的骨血,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泪流满面的江灏,江风平到底是咽下了心底的酸涩,强撑起了身体叹气道:“算起来,你也过了十八,是个成年人了。”
“江氏家居……还有你姐姐……”
江风平把江家的困境一一说给了江灏听,“这次回来,你就不要再出去了,我想办法给你在私立大学弄个学籍,你就留在我身边,陪着我一起管理公司吧。”
江灏从小在蜜罐子里泡大,一直以为自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生赢家。
父母的溺爱让他好逸恶劳,留学孤独,他就跟着狐朋狗友学会了赌博赛车,这次惹下了弥天大祸,才知道自己从前的逍遥是父亲在身前替他遮风挡雨。
江灏攥紧了拳头,圆睁着满是红血丝的双眼保证道:“爸,从前是我不懂事,我保证,从今往后,我一定好好学,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江风平看着眼前犹带稚气的儿子,多日以来因为重重失败而痛苦煎熬的内心终于稍稍获得了几分喘息。
没关系,就算千夫所指……但至少,他还有儿子,这是他的骨血,他生命的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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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里安夸我眼光不错,还说华夏电影市场其实藏着很多璞玉。”
苏越梨绕着耳边的碎发,靠在座椅上嘟哝道:“哎呀人家不是说我是璞玉,是说有很多很不错的独立电影好吗?”
“就你会说话,对了,我还给你买了不少袖扣,都是工匠全手工打磨的,有一对雄狮的我特别喜欢,据说灵感来自古罗马斗兽场,我还特意定制了一对一模一样的当耳钉。”
“还有时装周结束前,我特意去逛了showroom,种类可比国内的专卖店齐全多了。嗯……我在Prada给你买了套复古提花西装,你还没穿过这种款式的西装吧,反正我就是觉得你穿了一定很好看。”
说起自己这几天在巴黎的经历,苏越梨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说得手机都发烫了,这才恋恋不舍的说道:“好了,我知道你这几天工作忙,没来接我也没什么,公事要紧。”
“嗯,我一会打算直接回家,明天去公司陪你一起吃午饭好不好?好了我不打扰你啦,拜拜!”
挂了电话,苏越梨却蹙起了眉头,盯着手机想了几秒钟,转而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喂,戚师兄,我想问一下,之昀这几天是不是不舒服啊?”
戚乐停下了敲击代码的手,“这段时间不正好是换季吗?公司好几个人都感冒了,昨天我见之昀的时候好像是听他在咳嗽,对……现在吗?行,我帮你去问问。”
他没有挂电话,转而用座机拨通了内线,“喂,秦助理,霍总现在在办公室吗?没事,就是原型这边有点问题。”
“哦,他今天没来上班啊,行,我知道了,一会我单独给他发邮件。”
挂了座机,戚乐转而对苏越梨说道:“弟妹,之昀今天确实没来公司。”
“好的,谢谢你啊戚师兄,我打算去看看他。”
挂了电话,苏越梨心中腾起了一句果然。
“小军,前面路口转个弯,我们去之昀家。”
刚才在电话里,她就觉得他声音带着鼻音,间或还藏着几句低咳,偏偏她问他,他就说什么自己是喝水呛到了。
哪有他这样的,生病了还不说!
要不是她心思细,只怕真的会被他给瞒过去。
苏越梨心急如焚的盯着车窗外的风景,盘算着还有多久到霍之昀家,就连小军说起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