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皇后寝宫内燃烧着一对雕工精良的龙凤烛,虽然没有再次拜堂,但是只有王卉珺知道自今夜过后有什么东西不再一样。
桌旁,云景离手执一个巴掌大的银制酒壶,给两个杯子中都斟满酒,两个杯中酒色清亮,微微泛着能醉人花香。
王卉珺离得近了,还未喝人就已经微醺,脸上好似涌上一层红霞,看上去美不胜收。
两杯酒,王卉珺和云景离一人一杯,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交杯酒。
王卉珺细长的胳膊自云景离的胳膊中挽过,酒杯刚沾上红唇就好似已经感受到了它入腹时的火辣。
这不是王卉珺第一喝交杯酒,但是第一次是怎么喝的,她已经全没了记忆,现在留在她脑海中的只剩下云景离这张俊美的容颜。
云景离说,这是他的名字,他的脸,原先那个帝王的存在一切都被抹去了。
她不懂这是什么改天换地的手段,只知道云景离从今往后是她的夫君。
清酒入唇,还不等王卉珺把酒咽下,就被云景离一把揽到了他的怀里,并俯身把她口中的那口酒给勾过去。
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让王卉珺感到心慌,明明没有喝酒,可是她的脸上和心上怎么突然变得火烧火燎的?
“是不是怕了?”云景离问王卉珺,唇齿间还残留着一丝幽香,混合着酒味,足以夺取人的理智。
王卉珺的小手紧拽着云景离身前的衣服,脸上泛红,眼眸如水飘忽,唇瓣通红潋滟,强自镇定道,“本宫才不怕呢。”
她堂堂皇后岂会怕一个洞房?
云景离没有拆穿她的外强中干,毕竟他们两个顶多半斤八两。
桌上的龙凤红烛一直燃烧到天亮才堪堪燃烧殆尽。
帐内,云景离仔细打量着王卉珺的容颜,好似昨天真的累到了她,让她睡梦中都在皱着眉头,云景离下意识的帮她抚平。
到了点,云景离吩咐宫人好好照看好皇后就去上朝。
云景离前脚刚走没多久王卉珺就睁开眼睛起身让人伺候着梳洗,两个有了年纪的嬷嬷看到她身上密集的红痕,互相对视一眼,道,“娘娘,可要找两个宫人给你身上按按?”
浑身都很酸痛的王卉珺点了点头。
整个中宫的人都对帝后才同房的事情守口如瓶,之前干什么,之后还干什么,整个宫内都波澜不惊。
自从开了头,云景离来王卉珺这里就来的勤了。
尽管他已经习惯了单身,但是都已经有老婆了,还自己一个人睡算是怎么回事。
没过多久,云景离勤快的次数已经破了帝王以往留宿中宫的记录。
王卉珺可不是把男人往外推的人,只要云景离敢来她就敢留人。
中宫如此频繁的侍寝,别说那些外人都说中宫即将好事将到,就连王卉珺也毫不意外自己什么会有身孕。
原本半个月一次的太医把脉更是变成了三天一次。
只是不同于原著里王卉珺独自一人背负着子嗣压力,现在的王卉珺对于子嗣的态度已经越来越坦然。
毕竟种子已经播下,长出庄稼只是迟早的事。
两个月后,中宫内不负众望的传来了好消息,王卉珺在例行诊断中终于被诊断出来了喜脉,只是月份还浅,不宜大肆宣扬。
太后却是需要通知的,很快太后就架起仪仗亲自过来看望王卉珺,直说王卉珺是“功臣”。
反倒是云景离这个真正的功臣被婆媳两人给冷落到了一边。
对此云景离并没有什么不满的,毕竟王卉珺想要生孩子也就这几十年的光景了,等回去以后,按照他们的情况,想要孩子都要不了了。
王卉珺抚摸着依旧还平坦的小腹,突然想到云景离这段时间的动作轻了许多,问云景离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云景离的确是第一个知道王卉珺身怀有孕的人,闻言点了点头,手也抚摸上了王卉珺的肚子,眸中神色有些复杂。
“陛下可是不喜欢这孩子?”王卉珺心下不禁一沉。
“没有不喜欢,只是不知该怎么对待他。”云景离实话实说道,“我这样说吧,我们这类人最不缺的就是寿命,妻子身为我们的伴侣可以和我们一同共享寿命,但是子嗣就不行了……”
寿命越是短暂的存在对繁衍的渴望就越强烈,可是寿命越是悠长的存在,想要繁衍的想法就越低。
当父母的寿命比自己的孩子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那绝对是一种悲哀。
有媳妇对云景离来说的确是一件好事,但是孩子就不一定了。
“陛下,我们只需要做好我们该做的就行了,毕竟我们不可能总为孩子们遮风挡雨的。”对于这一点王卉珺倒是看的开。
对她来说,儿子娶妻生子,女儿能够出嫁,就算是把孩子给养出来了。
她也无意干涉儿女一辈子的想法,就像太后,不也没一直管着云景离。
被王卉珺开解了一番,云景离总算抛开还没到来的惆怅一起欢迎起这个幼小而脆弱的生命来。
待到王卉珺把胎坐稳,中宫皇后有孕的消息传出去以后,满朝文武也都跟着喜气洋洋起来。
于云景离那可能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