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今天和老师去拜访莱斯利先生了,还让他点评我的油画,他夸我有灵气,还让我去参加尤加国际油画大赛呢,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再闭关练习一下啊?”安如意挽着安父的手,高兴地说道。
莱斯利是缪加国的油画大师,在国际上都是很出名的,无数的人想要投入他的门下学画,无数的年轻画家想要得到他的一两句点评,因此安如意得到他的一句夸赞之后,才会这么激动,迫不及待就跟安父炫耀上了。
安父果然笑眯眯地说道:“好好,我女儿就是好样的!既然莱斯利大师都说你有灵气,那你在油画上的天赋肯定很高,要参加什么大赛那就参加!我的女儿难道会比不上别人?需要什么尽管跟爸爸说,爸爸一定满足你。”
“那就谢谢爸爸了!等我得奖之后一定把奖杯献给爸爸。”安如意嘴巴像抹了蜜一样说道,她虽然在外人面前优雅大方、高贵文静,但在安父、安修明和安老爷子面前却是很会哄人的小甜心,也怪不得大家都喜欢她了。
这时候安修明也下班回来了,他刚好听到妹妹的最后一句话,便故意道:“把奖杯献给爸爸,就不献给哥哥了?那我可要伤心了啊。”
安如意一听,连忙撒娇道:“那我就争取多得几个奖,一个献给爸爸,一个献给哥哥你,这样总行了吧?”
她说得好像那些奖项已经尽在她囊中了一样,实在是有自信,而安父和安修明也丝毫不觉得她这样说有什么不对,也不认为她是自大,因为他们都真心地觉得自己的女儿/妹妹是个油画天才,得奖什么的,不是理所当然吗?
“哈哈,那我就等着妹妹的奖杯了。”安修明笑着道,摸了摸安如意的头发,他的亲生母亲早早去世,他便发誓要好好保护妹妹,不让她受任何委屈,因此他一直防备着安母和他的异母妹妹安楠,在他心里,只有安如意是他的妹妹,安楠在他眼中,只是一个保姆的女儿罢了。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谈笑风生,外人丝毫融不进去,安母在过道里看着那三人,努力按捺住心中的不甘、怨愤,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神情没有变得狰狞。
这时候她就越发埋怨起安楠来,如果她也有安如意那样的才华,也会像她那样讨好安父、安修明和安老爷子,那自己怎么会一直都需要小心翼翼,看着继子继女的脸色过活?
都是安楠没本事,连累得自己在这个家里都没脸!安母胸口压着一股郁气,心中对安楠越发不满起来,如果她也能讨得安家这些话事人的喜欢,那自己这个年纪了还需要那么低声下气,无法理直气壮地抬起头来做人吗?
这时候安母却忘了,小时候的安楠其实也很讨人喜欢的,她长得粉雕玉琢,很爱笑,又活泼机灵,那时候就算安父更看重自己原配的子女,但对安楠也是喜欢的,经常抱着她陪她玩。
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出她恃宠而骄,欺负同父异母的姐姐的传言,说她娇蛮任性、不懂事……于是安母开始责骂她、惩罚她、要求她“懂事听话”、不要欺负柔善的姐姐。
最开始原主辩驳过自己并没有欺负姐姐,也没有做坏事,但没有人相信她,她的亲生母亲更是一开始就定了她得罪,抓住她给到处给人道歉……就这样她慢慢变得沉默、孤僻、偏执、阴沉,然后青春期就开始叛逆,安家人越讨厌什么她就越要做什么了。
只是她没有用到正确的方法来表达她的愤怒和抗议,因此适得其反,反而更加让安家人讨厌她,更加用她的不懂事来衬托出了安如意的优秀,造成自己的悲剧。
安母在角落里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这才走出来,笑得温柔和善地对安如意道:“如意真是我们家的才女,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崭露头角的画家了,连那么有名的大师都夸你,看来咱们家以后也要出一个艺术大家了。”
安如意看着继母,轻笑一声,说:“母亲也为我感到骄傲吗?”
安母连连点头,笑着说道:“当然!你这么优秀,我怎么会不为你骄傲?”
“那我就厚颜先谢谢母亲了。”安如意扬了扬唇角,眼珠子一转,突然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现在安楠在外面过得好不好?她都离家那么多天了,我有些担心她……”
安母一听,脸上顿时一冷,说:“提她做什么?那个混账,什么事都做不成,烂泥扶不上墙,只会给咱们安家丢脸。”
“可是……妹妹年纪还小,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并不安全啊,要不然,咱们还是把她叫回家吧?”安如意露出担忧的模样,善解人意地说道。
“不必!她不是有能耐吗?那就让她在外面闯一闯,看她没有安家护着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不撞南墙不回头,就应该让她在外面受教训,你们谁也不许接济她,听到没有?”安父冷肃着脸,扫了一眼安母和安家兄妹。
其实不用他这么说,安母和安如意他们也根本不会管安楠,更别提接济她了。
安修明甚至说道:“安楠那个性子,是应该磨一磨,她现在年纪小还不碍什么事,最多做些不讨喜的事,但以后还不改,要是闯出弥天大祸来,那就晚了,安家也不一定能给她弥补。”
“哼!那就让她在外面自生自灭,省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