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严清整个人都呆了。
而顾舒窈只不过愣了一愣,马上就回过味来了。
“齐一鸣在白鹿洞书院被打的原因……是不是和他在我们书院被打的原因一样?”
顾舒窈问到。
跑来和他们说八卦的白玉涵正卖着关子,却没想到机敏如顾舒窈一下子就把原因给猜到了,顿时有些丧气:“玉映你要不要这么聪明?!人人都像你这样我以后说事情都没动力了!”
顾舒窈不由一哂:“所以说……我猜对了?”
白玉涵耷拉着脑袋,道:“嗯,你猜对了。”
原本严清还云里雾里的,听到顾舒窈和白玉涵的这番对话,再认真地想了想,开窍了:“玉映你的意思是……齐一鸣在白鹿洞书院占同窗们的便宜,所以被同窗们暴打了一顿?!”
白玉涵和顾舒窈一起点头:“正是如此。”
严清顿时又被恶心到了。
一脸的嫌弃,严清道:“这个齐一鸣真的是垃圾!在我们书院被打了一顿,出去了还不老实!活该被揍!”
“我看齐一鸣这样的,估计揍多少次都没用。”顾舒窈答了严清这么一句,又沉吟一番,道,“如果我没记错,齐一鸣在来我们书院念书之前……辗转去过好多个书院读书?那照眼下的情况看来,他之所以离开那些书院,是因为吃同学的豆腐被发现了,被书院勒令退学的?!”
顾舒窈的这个猜想很靠谱,一下子就把白玉涵和严清二人说服了。
“嗯!一定是这样!”
白玉涵和严清异口同声道。
此二人话音方落,严院长中气十足的声音就在窗外响起:“严清!玉映!还有半个月就秋闱了!你们两个不看书在这闲聊什么?!等着考试临时抱佛脚吗?!”
被严院长如此呵斥一声,顾舒窈和严清两个赶紧应了一声,缩着脖子老老实实地回到自己位置上看书去了。
白玉涵没有参加秋闱的资格,在这时候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们两个,便在严院长的注目之下,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开溜了。
————
顾舒窈和严清要准备考试,但是白玉涵不用。
她就在顾舒窈他们准备考试的时候,根据顾舒窈的猜测,四处去搜罗齐一鸣在之前念过的书院里的小道消息。
白家有钱,白玉涵又是得宠的千金大小姐,她想要的消息,白家人自然是尽其所能去查找。
果然,最后的调查结果和顾舒窈猜想的差不了多少——齐一鸣在来到岳麓书院之前,被三四个书院开除过,原因都是骚扰同学。
听到白玉涵传递回来的最新消息,顾舒窈不由得啧啧称叹——原来这个齐一鸣还算个惯犯啊!
亏得他是活在了咨询不发达的古代,要是搁在现代社会,他这种行为早就被人在网上挂上一百回了吧?!
齐一鸣同学真的是生不逢时呐!
顾舒窈替他感到惋惜。
————
紧张的学习过后,秋闱如约而至。
虽然皇帝给了顾舒窈参加秋闱的资格,但是当地的官僚却不待见这个要来和一群男人一起竞争的女孩。
不过,顾舒窈一早料到了这些男人的心理。
还好玉家有钱,还是首富级别的那种有钱。
顾舒窈让家里人拿钱出来上下打点,按住了那些想要为难她的官僚们的蠢蠢欲动的手。
虽然大家伙都看不惯岳麓书院这个女学生出风头,但是大家伙也不想和钱过不去。
收了玉家的好处,自然是要对玉家的千金小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于是,顾舒窈顺利地进入了贡院,并得了最偏僻的一处小房间,远离其他的考生。
考场就如严清所说的那般,条件很艰辛。
但好在顾舒窈肚子里有墨水,文章做得快,只考了一天就交卷离开了,并没有吃多大的苦。
秋闱考完了,放榜,顾舒窈力压群雄,拿下了第一,是为解元。
严清紧跟其后,拿了第二。
秋闱过后,就该准备次年的春闱了。
春闱要进京去考,玉、严两家长辈商议了一番,决定等过完年,让表兄妹两人结伴前往京城。
两家人是在严家里商量的。
在长辈们说话的时候,严清就和顾舒窈两个人就去爬书院的后山。
此时已经是深秋了。
满山的枫树都红了,层林尽染,似火烧一般的,红得浓烈。
两人都年轻,体力好,没有费多大力气就爬到了山顶上。
与岳麓山不同,旁的地方除了枫树,还种着松柏。极目远眺,叠翠流金,又是和岳麓山不同的精致。
顾舒窈爬了一身的汗,正好一阵秋风吹来,吹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打了一个还不够,紧跟着又打了第二个。
看到顾舒窈这样,严清马上紧张起来。
严清忙不迭地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在顾舒窈的肩膀上,关切道:“山上风凉,莫要染了风寒。”
衣服犹然带着严清的体温,还带着他素日里惯用的松枝香气,顾舒窈不由得脸儿一红,然后轻轻地说了句“谢谢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