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来去匆匆, 连一句多的话都不肯让张媛媛多说,还谈什么狡辩,别想了,没机会,直接拷上带走。
他们一走, 刚刚静得像坟墓的医院顿时闹哄哄起来,所有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毫无例外, 全部都是谴责张媛媛的,谁让公安谁也不找,就找上她了, 那肯定是她有问题呗, 这还用说?
“这坏分子就是坏分子,从根子上就烂了。”
“这得多狠的心,才能做出这种不要命的事情来,啧啧,啧啧, 这种人搁以前是要砍头的。”
“可不, 小江啊,你可不能再误会你娘了, 她都是为你好啊,要没她,我们就是死也认不清这女孩是人是鬼啊。”
一时之间,为江老太说话的人简直能淹没整个病房,谁让张媛媛成了坏人呢?那江老太这个揭发她的自然就成了好人。
不过就算如此, 秦珊也能看到她高兴得如此勉强,也是,任谁出去打个鱼,回来一家瘸的瘸,毁容的毁容,是个人都不会高兴。
更别提她们现在还有个私吞公家财产的名号,就算人家被张媛媛的事情占据了心神,一时想不起来,也不代表,别人会永远忘记。
到时候随随便便嚼个舌根,也够她们喝一壶的,估计现在以江老太为首的江家人毁得肠子都青了吧,要早知道张媛媛被公安盯上了,她们还费这劲干啥,直接等着公安抓人不就行了。
现在好了一家子全陷进去了,能不能起来,全看命数。真是,江老太闭上眼睛,满是后悔。
不过她们越不高兴,秦珊就越舒服,还有那江先锋,就算报不了大仇,小小的出口气还是可以的,秦珊盯着那个护士正在收拾的药瓶。
她现在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趁着人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拿着那个用完的空瓶,直接冲着江先锋的脑袋过去了。
果不其然,“谁,是谁,谁扔的。”江先锋立马捂着额头叫了起来,痛吗?当然痛了,那可是玻璃瓶子,隔这么远,想想都痛。
“不好意思,这个多少钱,我赔你。”秦珊见江先锋的额头都肿了一大块,心里不知道多兴奋,恨不得再亲自上去踹他两脚才好,可惜身体不太愿意。
砸完他才对旁边懵逼的护士说道,那女人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这个用完了,也是拿去扔的。”
说完就走了,都不带停顿的,弄得秦珊莫名其妙,自己长得没那么吓人,怎么她跑得这么快
其实秦珊不知道,因为她生病时候的大手笔和大阵势,已经让医院的人议论纷纷了,而且如果不是她今天醒过来了,首都的专车早就把她接到那里的医院去了。
这样一看身份背景就不简单的人,谁敢真正的惹她,没见到院长对她都好声好气的说话呢,别说扔个瓶子了,就算她要把自己那个病房给砸了,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江先锋向无头苍蝇死的,在那里转了半天,都没找到“凶手”,只能先放弃了,他们家现在可不是高调的时候,不然又是一堆的麻烦。
眼见江先锋铁青着张脸,推着江老太她们进了病房,秦珊差点笑破肚皮,难怪人人都喜欢做仗势欺人的小人,不得不说,做小人真是她妈的爽。
热闹看完了,大家都散了,秦珊也被推进了自己的病房,不过江先锋这个时候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他是上哪买饭去了,要这么久?
谁知说曹操曹操就到,“你醒了,没事吧,身体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需不需要再看看医生?”
一连串的问题,足以说明了他有多担心自己,秦珊瞅着他皱巴巴的衣服,满脸的胡子,活生生老了几岁的长相,心里也不免有些感动。
之前她以为自己死了,心里还嘀咕袁枫肯定是要再婚的,见到现在的他,心里又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感动。
要知道袁枫可是厂子内有名的美男,
看来就算自己死了,他一时半会儿的估计也不会结婚,这样就行了,人生在世,如果死后能得几个人记你几年,也不算白来一遭。
“身体现在好多了,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倒是你,是不是最近都没怎么休息,我看你瘦了不少,”秦珊淡淡的的说道。
虽然语气还是和以前差不多,但那些话里的关怀是个人都听得出来,袁枫自然也不例外。
他心里既无奈又感动,这女人,还真像他之前猜想的那样,就算和自己结婚,也并没有完全过一辈子的意思。
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古灵精怪的想法,结婚就想着离婚,也不是说她不喜欢自己,只不过更加的独立罢了。
她这样的女人,前后几十年,袁枫也只是见了一个,实在是太特异独行了,就连那个廖青的娘,参加过革命,接受过先进的学堂教育,都没这样的想法。
要不是后来廖青她爸后娶的妻子孩子都生了,估计他们家还有得闹。
袁枫虽然对这种性格真是又爱又恨,既改变不了,那就只能他自己受着了,不过他也是甘之如饴,但如果秦珊能对他更上心,他也是乐见其成的。
秦珊和袁枫的感情因为一次劫难,更加深厚了,与之相对的,江家现在可算得上是鸡飞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