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需要考虑?爹,你再不来盯着哥哥,以后咱们明家到他这儿就断根了!”
明琅连忙把明庭打算孤老终生的事情讲出来。
“我是妹妹,我说的话他不听,我管不了他。老国王和太子敬重哥哥,更是管不住他。只有您是亲爹,您的话他才会听。您要是不来,到时候明家的香火就断了。”
别说,明琅这话还真是杀手锏。
本来还在犹豫的明忠,心里的天秤立刻偏了一大半儿。
不成婚,以后老了不就是孤苦伶仃的?那不是和太监一样,没啥区别?明忠急了。
“走,走!我跟你们走!”明忠一点儿都不怀疑明琅的话。
毕竟这么多年,他和明庭有书信往来,深知这小子像野马驹一样,撒腿出去就跑不回来了。
家里没有个长辈在,还真管不住他的人。
不过,他跟在容帝身边多年,知道很多机密,突兀国毕竟不是赵国,容帝未必肯让他跟明庭走。
怎么办?
“好说啊,假死药。”明琅笑着拍了拍手。
“爹,哥哥一切都安排好了,您就放心吧!”
明庭这次亲自过来,最大的目的是接明忠走,所以并没有带礼物,免得搬来搬去太麻烦。
他留下一瓶药,让明忠每日服用一颗,七天后见效。明忠也没怀疑,当场服了一颗。
等明庭和明琅走后,明忠把自己这些年的财产算了一下。既然是假死脱身,这些是带不走的,倒不如提前写个遗嘱。
突兀国的使团刚到京城,休整几天后才会进宫面圣,明庭这两天一直带着明琅逛京城。
巧的是,他遇到了房新仁和丽娘。
在他离开京城的第三年,丽娘终于跟宫里的房启华和汪修远联系上了。
房启华虽然怨恨逃走的明庭,可心里对把自己推出来报恩的爹娘也是恨着的。
明明弟弟和汪修远年纪更接近,他们却舍弃自己维护弟弟,可见爹娘的心是偏的。
上辈子,爹娘总是让他照顾房启明,说你们是亲兄弟,那时候房启华有权有势,倒是不觉得什么。
现在在经历过这样的痛苦后,他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民间的话说的果然没错,爷奶疼长孙,父母爱幼儿。弟弟才是爹娘的心头肉!
所以哪怕知道房新仁瘫了,弟弟被拐子拐走了,爹娘现在的日子并不好过,房启华也对房家不闻不问。
倒是汪修远,念着他们的旧情帮衬一把,还在中间做调和。
几年下来,随着汪修远和房启华不断往上爬,身份水涨船高,房新仁和丽娘如今的日子比之前好多了。
至少,靠着儿子和义子,他们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还有奴仆,不用再为生计发愁。
而房家,现在也成了汪修远和房启华回来休息放松的地方。
汪修远自然清楚上辈子在江南的时候,房家一家吃的用的都是汪家的东西。
这辈子要不是房新仁扛不住鞭刑,把父亲的后手招供出去,他一开始也是有机会去江南再过前世那样的生活。
汪修远虽然感谢房新仁这回在关键时刻让房启华当挡箭牌,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他心里依旧有怨气。
所以哪怕帮了房新仁和丽娘,他对他们也不像前世那样敬重,回家后对他们呼来喝去,房启华更是如此。
可即便这样,这对夫妻依旧是笑脸相迎,毕竟他们现在能指望的只有他们了。
明庭现在的模样和祈愿人的相貌发生了很大变化,原主从小净身当太监,在宫里营养不良,皮肤惨白,身量不高,而且眉宇间总有一股郁气。
而明庭个子高,加上突兀国那边紫外线强,他黑了许多,而且又穿着异国服饰,所以哪怕跟他们擦身而过,房新仁都没认出来这人是自己的儿子。
房新仁的腿没治好,坐着轮椅,丽娘虽然一身装扮不便宜,可日子过得没有前世舒坦,很显老态。
虽然奉天也说过,这对夫妻遭报应了,可怎么都没有亲眼所见带来的舒爽度更高。
房新仁不是一口一个没有原主这样的不孝子吗?丽娘不是也觉得次子当了太监,太丢人了,对他没个好脸色吗?
现在你们器重的长子和义子都在身边,他们一定会好好孝敬你们的!
明庭笑着跟他们擦肩而过。
等走了一段路后,丽娘忽然回头。
“他爹,刚才那个人像不像二娃?”
虽然那人个子高,皮肤黑,但是五官轮廓怎么看怎么眼熟!
“瞎说什么!那是外国使团的人,没看见他的衣服吗,听说突兀国来人了。”房新仁这些年也想找到明庭,只是二娃就像死了一样,消失在人海中。
如今汪修远成了容帝的亲信,房启华也当上了七皇子的心腹,连他们用尽手段都找不到明庭,难不成还能叫他们在街上遇到?
丽娘又看了半天,后来摇摇头。
二娃没这么高,二娃肯定死在外面了!
到了面圣这天,明庭早上起来稍稍做了一些易容,鼻梁垫成鹰钩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