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
“奇怪，你为什么不说话？”她捧着狗看了看，
大脑提示：它可以通过扫描进行分析，需要她的许可。
她之前禁止大脑再分析豆豆。
不许再提醒她这不是狗是机器人了！
楚楚：……允许。
大脑刷的扫描了，刷的就出结果了：因为没有装人类的发声器官。
楚楚：……
人会说话是因为人喉部和舌头的肌肉加上气管一起发声，才能发出那么多复杂的声音的。狗就没这些条件了，它的肌肉和舌头做不到。
机械狗可以说人话，前提是要装发声器官，让它可以模拟人类发声。
这条机械狗没装，它就不会说话。想让它说话也简单，给它装上就行了。
这让她想起她以前用机械身体时想要吃东西，孔明就准备给她肚子里装个焚化炉。
她犹豫的拍拍豆豆的脑袋：“你想说话吗？想说我就给你装一个。”
豆豆显然有点犹豫。
楚楚感叹：“如果能有心灵感应就好了。”看狗脸猜它想什么有点难。
大脑：请问是否连接？
楚楚：……
她忘了她和豆豆本质都是电脑，机械身体AI大脑。
所以他们是可以用蓝牙连接的。
对接之后，她就能看到豆豆的资料了。
豆豆才刚“出生”，从出厂到现在只有不到一星期的时间，所以它的“思想”看起来特别简单。
就像她想的那样，豆豆从胶囊舱里出来就发现自己是狗。
狗，宠物，拥有悠久历史的人类伴侣宠物，看家护院，保护主人，并尽力帮助主人。
所以它立刻将目标选择为帮助楚楚，保护她。
——于是减肥提上日程表。
而孔明的AI也让它的思考更多，更完善。
比如楚楚想让它说话，它就在思考它说话有什么优点和缺点。
优点是满足主人的要求，它和主人可以更好的沟通。
缺点是这样可能会破坏它在主人心目中的宠物形象，而一旦失去宠物形象的保护，可能会遭到主人的遗弃。
所以豆豆经过思考，认为说话可能会有致命危险。
它竟然是倾向于不说话的。
她在安妮和威廉身上还没体会得这么深刻，但在豆豆身上，她终于感觉到孔明的AI到底跟以前的人工智能有什么不同了。
怪不得他现在这么惨。
想到这里，她就顺便看一看孔明在干什么吧，再谢谢他送豆豆给她。
他大概是觉得她喜欢狗才送她的。
机械地球的网络早八百年就关闭了，等于孔明这个宅男其实已经过了一年多的断网生活。这一点上，她一直都很同情他。
现在她想去看他也不能通过网络直接过去，只能先一步步跳到最近的地方再“入侵”进去。
幸好他的网络对她从来不设防。
一根手指留在生化人楚楚那里陪着豆豆，身体的其他部分顺着信息河流来到机械地球附近，再次通过卫星进入威廉身体。
威廉竟然被关闭了。
不止是威廉，整个机械地球上所有的机械AI都被关闭了。
她通过中央网，看到机械地球上所有的城市中所有的60亿机械人全都停止了。
孔明不见了。
她不过是不到一个星期没有注意，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大脑收集到的信息非常、非常少。
这说明这并不是一次公开的行动。
大脑只收集到了孔明被转移的画面，这是留在威廉的记忆深处的。浅层的记录全都被删除了。
通过一些还没有来得及删除的记录，拼凑出了孔明被带走的过程。
他没有反抗，而且是他主动关闭了机械地球上的所有AI，并且主动走上飞碟被人带走。
同样是他删除了威廉的记忆。
可是却留下了最后一份记录。
是故意留给她的？
是什么人带走的他？
为什么？
她要找到原因。
顺便找一找孔明。
寂静的宇宙中，一艘机械动力飞船在沿着轨道慢慢行驶。
“这是最后一艘仍以机械动力驱动的飞船了，它的最后一项任务是运送你。等这趟任务结束，它就会退役了。”
孔明：“我非常荣幸能搭乘一架应该在博物馆里的飞船进行旅行。我记得他们早在63年前就说机械动力飞船已经全部淘汰了。”
“有很多原因。”巴顿将军笑着说，“但最大的原因是钱。因为资金不够，所以他们只能让这艘飞船超期服役到今天。我们都被钱难住过。”
孔明笑着点了点头。
巴顿将军状似不经意的问：“在你上船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说的那个超级AI是真的吗？”
孔明沉默不语。
巴顿将军：“他们说，你造了一个很好用的AI，但其实最厉害的是超级AI，而你没有把超级AI的事告诉任何人，反而造了另一个AI用来掩盖超级AI。”
孔明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