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有许多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你在贺家浪费这么多年.....”
“老师,我明白。”她急切地打断闻教授的话,因为羞耻,语气也变得断断续续。
“我会出国读书......以后会好好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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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宴请结束后,李苒和贺南方并未离开,闻教授二老无子女,按照N市这边的风俗,晚上还有一顿暖寿酒。
所以,下午留下来的几乎都是二老的得意门生。
贺南方依旧抽不开身,除了中午吃饭那一小会儿,李苒便没再见过他。
楼下的宴会厅酒席撤下,摆上甜品,她中午被几个老同学簇拥着敬酒,没吃几口主食。
这会儿有点饿,便下楼来找点吃的。
楼下要比楼上热闹,隔着一个宴会厅,旁边是季先生今天特地为年轻人组装的唱歌房,旁边还有几个牌桌。
为了让年轻人玩的更开心,二老都在楼上没下来。
晃悠到楼下,吃了几个小蛋糕,喝了一点低泡果酒。
转身准备上楼时,迎面撞上几个男男女女,李苒打了一下眼,发现是几个平日唯贺南方马首是瞻的贺家狗腿。
没什么兴趣搭理,准备错开身上楼。
可显然,她不想搭理却不代表这些人想让她好过。
“李苒,听说你从贺家搬出来了。”
她转身:“有事吗?”
“哥几个打赌,这次你多久搬回去。”他们几个人低笑着说出这些踩踏人的话,却轻松的像是在开什么玩笑。
李苒第一次听说赌这个:“你们赌了几天?”
“三天。”
“才不是,许明朗压今晚!”
李苒笑笑:“那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她浅浅勾着唇,清冽的声音:“我赌一辈子。”
转身上楼,撞上从楼上下来的贺南方,男人不知在她身后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这番话听到多少。
总之,他脸色十分不好地一步步靠过来。
随后,手腕被攥住,贺南方的脸几乎是黑着的。李苒挣脱不开,被贺南方强硬地拉进旁边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的人见状,立刻散开,很快门被关上,只留下二人。
她的手腕还在男人手里攥着,轻轻一拉,便贴着男人的西装靠近,高档的西装面料摩擦着她的皮肤,刺刺的。
“一辈子不去找我,嗯?”
李苒心里已经很无奈,她素来不是喜欢大吵大闹的性格,本来分手这件事也是想和声细语就把它解决了的。
可依照贺南方现在的架势,似乎并不想和平解决。
见李苒垂眉,贺南方捏起她的下巴:“你心里想很久了是吧?”
李苒不太想说话,在刚才他当众不顾及她颜面,将她不容反抗地带进休息室,她便知道其实分手这件事,贺南方不论同意还是不同意,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这个人如此高傲,怎么会让一个不再爱他,时不时对他冷言冷语的女人在身边。
“出去住了几天,心也跟着变野了?”
李苒挣脱开他的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先走了。”
贺南方显然没准备就这么轻易地让她离开:“三天后我去接你,你把东西全部搬回来——”
“还有,把你那破公寓给我退了。”
李苒第一念头是贺南方为什么要给她三天时间,后来转念一想,他工作这么忙,恐怕是三天后他才有空。
心里有点庆幸,幸好他将工作排在她前面,才会多出来这三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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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宴会结束。贺家的车将她送回公寓。
贺南方有种假意的仁慈在里面,李苒这么想一个人在外面生活,那么他成全,只不过这种自由是一种假象,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随地可以将这扇自由之门关上。
“你可以体验这种生活,但不要忘记你原来该在的位置。”
李苒:“贺南方,我应该在什么地方呢?”
“世界这么大,我为什么一定要在你身边?”
她知道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很容易连这三天的自由都没有:“凭什么你可以想离开便离开,而我想分手却不行?”
贺南方:“这世界上并不是任何事情都是对等的,有些事我可以,但你不行。”
李苒的内心的火苗渐渐平息,四肢冰凉。
这一刻,她发现在贺南方的心里,他们的地位一直是不平等的。
夜晚像一朵枯萎的郁金香,危险地诱捕着那些破碎的梦。
一阵不知名地冷风从开着窗的阳台吹进来,她清醒了似的,终于眨了眨眼睛。
她慢慢地坐回到沙发上,掩着面,先是低声地哽咽,最后越来越委屈,声音也越来越哑,变成放声痛哭。
她始终想不通,为何自己努力经营这么久,好不容易回归到正轨的生活,准备慢慢忘记这个人时。
贺南方却像一阵突如其来的飓风,强势地席卷她的四肢百骸,猛地闯进她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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